於是,她附和的點了點頭,笑着也舉了舉杯,“將軍對王妃的感情,真是令旁人動容。”
夜耀見她到了這時依舊剋制着冷靜,也是心下暗暗佩服。
心裏攻防戰,由此展開。
夜耀起身,走到了慕凝芙這邊,慕凝芙按耐住一動不動,擡眼看向昔日的未婚夫——白色軍裝襯的橄欖膚色更加黝黑,英俊的臉龐盡顯戰士的剛毅,以及南緬軍人特有的狡黠,笑起來會露出一口森森白牙。
她有些後悔在黑海的遊輪上沒有將他推下海。
男人卻出其不意走到她身後,將雙手死死按住了慕凝芙的肩膀。
慕凝芙沒有躲避,甚至連頭都沒回,只是以一場冰涼的聲音,問道,“將軍,您這是幹什麼?”
“我想和你談談,我未婚妻死亡的那個晚上。”
此刻,壓迫式的談話,開始朝着慕凝芙進攻,意在摧毀她的精神防線。
“好啊,將軍但說無妨。”慕凝芙喝了一口白葡萄酒,故作輕鬆,但牙齒在玻璃杯沿上顫了一下。
“那一夜,因爲一些原因,我耽誤了對她的營救,當我找到她的時候,我那美麗的未婚妻,已經在樹上被吊了一整個晚上。”
“你知道她的屍體慘到什麼樣子嗎?”
男人修長的手指順着慕凝芙白皙的天鵝頸,上下摩挲着,常年握槍的手,老繭很厚,一張陰霾的臉,也湊到了女孩的耳邊。
“她的肚子被人捅開了.........腸子都脹得掉了出來,就掛在她的屍體上........”夜耀敏感的感覺到了慕凝芙身子逐漸的僵硬起來,脖子處大動脈脈搏異常跳動着。
於是他用手按住女孩急劇跳動的大動脈。
慕凝芙呼吸聲愈發急促——夜耀在內和她,談論她前世的慘死,繪聲繪色描述着她的屍體。
這個骨子裏變態殘忍的男人正在和她談論她的屍體。
夜耀繼續刺激着慕凝芙,那低沉的話語猶如地獄使者一般的可怕,“因爲流完了腸液,她的肚腹裏全是空空蕩蕩的,從外面望去,我甚至可以看見她的子宮.......那是我不曾抵達的地方........”
慕凝芙氣的猛地咬緊下脣。
“夠了,將軍!”慕凝芙再也忍耐不住了,近乎虛脫的壓抑中,憤然起身,往前一步遠離了夜耀的桎梏。
兩人對視,夜耀一雙狐狸眼,依舊笑吟吟的看向慕凝芙,那笑容,陰鷙,狠辣,無情。
“你未婚妻慘死這件事情,你不需要拿出來嚇唬一個遠東小女孩。”慕凝芙近乎憤然的顫聲怒斥,“關於一具屍體,死者已經入土爲安了,出於尊重,也請您不要拿出來說事!”
“這你就不明白了。”夜耀又是狡猾一笑,再一次走向慕凝芙,兩人一個往前,一個往後退,慕凝芙情急之下直接抓過一個餐刀,下意識的防衛。
“你不要再過來了,將軍,請您保持您該有的風範。”慕凝芙依舊鎮定地說,“你貴爲南緬最高領導人,不該唐突一個陌生女孩。”
卻是猝不及防。
夜耀一把抓過慕凝芙手中的餐刀刃部,兇狠的一奪,“鐺!”的一聲,餐刀被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