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水媚咬牙切齒說着。
待到閆中哲被推回病房,渾身綁滿了鐵鏈,兩母女也在閆中哲身邊坐着,秦水媚抹眼淚,閻暖暖心裏想着昨晚自己犯下的殺人案,心裏七上八下。
“啊!!!————”閆中哲突然直槓槓的坐起身來,大叫一聲,嚇得秦水媚和閻暖暖魂飛魄散。
“中哲……你怎麼了?”秦水媚連忙上前抓住兒子問道。
“那晚上是我把她吊到樹上的,是我炸斷了吊橋,我看見她了,她還沒死,她在那棵吊人樹下,衝我笑,招手讓我過去!”
一番鬼話,嚇壞了秦水媚和閻暖暖,秦水媚慌忙按住兒子,示意他小聲一點。
“中哲,你別亂說,你在說什麼?這裏到處有監控,你小聲點!”
閻暖暖也慌忙走上前去,雙手握拳擱在胸前,膽戰心驚詢問哥哥,“哥哥,你把誰……吊到樹上去了?”
閆中哲已然直槓槓坐在牀上,呆滯的目光,渾身大汗淋漓,口中喃喃自語。
“你別來找我了,不是我要殺你,是你妹妹!我只是聽從我父親的吩咐,一切都是我父親和【那個男人】合謀的。”
什麼意思?
閻騰蛟和【那個男人】合謀,將一個人吊死在了樹上?
秦水媚和閻暖暖嚇得後背發涼,秦水媚連連搖晃着兒子,“你說清楚,小聲告訴媽媽……你爸爸合謀殺了誰?你又是把誰吊到了樹上?”
“撲!——”閆中哲失心瘋的躺回了牀上,口中喃喃自語。“象腳水寨……我把她吊上去的,爸爸說,那棵樹是吊人樹,會讓她永不超生…….”
然後閻中哲精神錯亂,開始唱歌。
“你是否,是否會來到這樹旁,這棵樹上,吊死了一個人,他們說他謀殺了三個人,這裏常有奇怪的事發生,簡直不能再詭異,你我相約午夜,在上吊樹下相見......”
閻暖暖聽得頭皮發麻,這是《飢餓遊戲》裏的插曲,《上吊樹》.......
此刻,精神病院裏的氣氛,詭異到簡直不能再詭異了......
閻暖暖不大明白的看向媽媽,而秦水媚,臉色慘白的可怕,似乎明白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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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檬,十萬羣山,幾輛鋼琴黑的轎車,駛向了大山深處的商家嶺。
天空陰暗,下起了濛濛小雨。
慕凝芙和君臨天,決定讓外婆落葉歸根,將外婆安葬在了生活了一輩子的商家嶺。
來到昔日生活了15年的土屋,慕凝芙滿眼蕭瑟,土屋已經長滿了衰草,慕凝芙曾經居住的西屋,也已經倒了一半的土牆。
慕凝芙捧着骨灰甕,雙眼已經哭得紅腫,一襲黑西裝的君臨天,爲她撐着傘,一隻手擱在她肩膀上。
外婆被埋在了商家嶺村裏的宗族墳地,面朝家的方向。
簡短的法事結束,慕凝芙親自下坑,將外婆的骨灰甕放在墓穴裏。君臨天和她一道,拿着鏟子,爲墓穴蓋上了厚土。
君臨天此刻心情也是萬分沉重,和外婆一直非常投緣,外婆喊他“彥祖”的笑聲還在耳畔迴響,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意外,外婆慘遭劫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