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耀只是直接通知他做好代行總統的準備,他也是在夜耀下手之後,聽聞閻中哲的消息,才知道的。
閻騰蛟相信閻中哲不會走漏風聲,但閻暖暖對君臨天的愛,做父親的豈能不知。
“呵呵,爸爸,臨天死了,你就做總統了。”閻暖暖哭哭啼啼之餘斥責着父親,“這些年,你和南緬幾方軍閥都有接觸,背地裏幹了什麼,別以爲我不知道”
“遠緬電解鋁產業的第一期調研考察,你安排哥哥參與,進駐象腳水寨,鬼鬼祟祟幾進幾齣,你們到底在搞什麼鬼”
閻騰蛟見大女兒心裏只有君臨天,也是勃然大怒。
“夠了有你這麼跟你父親說話的嗎”閻騰蛟怒不可遏責罵了女兒,“君臨天死了,你成了第一千金有什麼不好,他君臨天活着,你也做不了第一夫人,他對你有沒有興趣,你自己心裏清楚”
“我......”閻暖暖無言以對,作爲深愛君臨天的女孩,君臨天的死,對她來說是沉重噩耗,但父親位高權重,她也無可奈何。
南緬,櫻佛市,香緹皇宮。
“報告將軍。”軍部特勤,向夜耀報告最新的空難報告書,“空難發生的芒喀山橫斷嶺,出現泥石流塌方,目前四國聯合救援部隊根本無法抵達出事地點。”
“呵,那真是天助我也。”夜耀宗卡笑了,手裏把玩着一串紫檀佛珠,“連佛祖都要讓你們永生滅跡,那就怪不了我了”
夜耀隨即臉一沉,低聲吩咐特勤,“以塌方險情阻礙搜救爲由,放慢我方搜救進度。”
夜耀明白,遠東那邊,閻騰蛟心裏也是這麼想的。
就算君臨天僥倖生還,深山老林無人區,野獸出沒,煙瘴橫行,不出三天,不拖死纔怪。
當天下午,湄公河渡口。
擁擠的人流裏,變裝之後的君臨天,帶着慕凝芙上了一艘渡輪。
君臨天一襲黑色連帽罩衫帶着低低鴨舌帽,黑框眼鏡,而慕凝芙則紮了兩個羊角辮,一件寬鬆連衣裙,戴了一頂男士寬檐禮帽。
上了船,靠着扶欄,君臨天確認沒人跟蹤,這才詢問她。
“你怎麼知道夜耀.宗卡會在飛機上做手腳”
“那天我在葬禮出殯遊行隊伍中,有人塞給我一張紙條。”慕凝芙說起那天的經過,“那人迅速離開,紙條上寫着:回國不要坐飛機,通知總統分散着人離開櫻佛市。”
慕凝芙說着,摸出裙子裏的紙條,遞給了君臨天。
紙條上是漢語,但寫得很是生澀,顯然是南緬本地人寫的。
會是誰呢慕凝芙也疑惑着這個問題。
重生之後,怎麼會有人認識她,還遞給她紙條暗中通風報信。
“閣下,這個,和閻中哲突然被砸傷入院有沒有什麼關係畢竟,只有他一個人沒有上飛機。”
慕凝芙回想起去往機場的途中,有激進分子朝着車隊扔石頭,偏偏砸傷了閻中哲,也不算太重的傷,南緬方卻堅持要求閻中哲留下來住院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