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完畢,夜耀立馬抱着蕊倩返回皇宮。
陵芙的靈柩一角,還殘留着蕊倩的斑斑血跡,可能是天意吧,這個不見光的孩子死了,蕊倩以沉痛的代價,給自己姐姐一個沉痛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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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緹王宮前後都封鎖了,皇家憲兵隊連夜捉拿刺客,一時間,皇宮前後如臨大敵,人心惶惶。
此刻,皇家陵園背後的一處隱蔽的水道里。
君臨天死死將已經失控的慕凝芙按在自己懷裏。
男人痛心不已,傻女孩,今晚前來刺殺夜耀和蕊倩,純粹是自尋死路。
“你放開我!”慕凝芙竭斯底裏的大哭着,在他懷裏連連掙扎,“爲什麼!爲什麼你要阻止我!爲什麼要阻止我殺了他們!這對狗男女我必須殺了他們!”
溼淋淋的慕凝芙哭成了淚人,爆發着錘着打着打着君臨天,“讓我殺了他!爲什麼要阻止我!我恨!我恨!”
“那你給我個理由,爲什麼要殺夜耀宗卡?”同樣溼淋淋的君臨天抓住女孩的肩膀問道,“你和他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不惜博上一條性命?”
“別問我!不要逼我!不要逼我!”慕凝芙捂着頭連連尖叫,蹲在水裏,失控的情緒蔓延整個水道,“我只想殺了他!我只想殺了他們!”
望着眼前小小一團,溫柔的憐愛瞬間蔓延了男人的胸腔。
君臨天不由分說再一次將她死死按在懷裏,“不逼你,不想說就算了。”
她不想說就算了,其實,八九不離十,他已經猜出了端倪。
君臨天安慰着她,“當務之急我們必須撤離。”
說着,抱起女孩,淌着水,一路潛行,從皇家陵園後面一條僻靜的山路,離開了香緹皇宮。
18年沒有來過這裏了,君臨天很意外,那條隱蔽的小路,竟然還存在。
兩人從監控盲區,翻牆回到了遠東政要下榻的國賓花園。
君臨天衝了個涼,然後將浴缸放滿水將慕凝芙抱了進去,爲她脫去了身上的衣服,而這時候,慕凝芙還沒反應過來。
君臨天挽起袖子,爲她洗頭,爲她搓背,最後用花灑沖刷着她,而慕凝芙整個過程都抱着雙膝,蜷縮在浴缸裏,淋着花灑,壓抑的哭泣着。
霧氣騰騰的浴室,水流的嘩嘩聲,君臨天還是聽到了她抽噎的哭聲。
壓抑,無助,又是那麼的不甘心。
不甘心就這麼失敗了。
君臨天停下了擦拭的動作,雙手捧起女孩的臉,看着她槍戰之後憔悴不堪的面容。
“想哭就哭出來,乖女孩。”男人柔情的話音響在耳畔,慕凝芙終於再也剋制不住了,前世今生所有的悲情蜂擁而至,狠狠的哭出了聲。
君臨天抱住她,任由她的淚水洗劫他,浸染他,淹沒他。而他唯一能做的,就只能是在她額頭深深一吻。
她哭了很久很久。
好半天,慕凝芙才平復過來,而這時候,遲鈍的她,才發現自己一絲不掛在水裏,被渾身溼漉漉的君臨天抱在懷裏。
“你......你又趁機欺負我!”慕凝芙立即掙脫男人,雙手捂住身體,把自己泡在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