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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上衣脫了(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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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慕到顧家時,顧家衆人還在樓下,他們喫完飯都要理性坐一會兒,再各自上樓。手機端 m..

    “少帥,您喫飯了嗎?”三姨太熱情待客,想給顧輕舟做臉,免得司慕覺得顧家的人沒禮貌。

    司慕點點頭。

    他不能說話這件事,顧圭璋其實不太清楚,所以顧家其他人也不知道。

    司慕不言語,顯得特別清傲,而且目中無人。

    “走吧。”顧輕舟對司慕道,“我阿爸還在休息,以後再過來說話。”

    司慕頷首。

    他們兩個人走出去,顧緗冷冷在身後道:“看那少帥的樣子,把顧輕舟當女傭一樣!”

    她覺得司慕瞧不起顧家,也瞧不起顧輕舟。

    三姨太和四姨太也不好反駁,因爲司慕看上去就是那樣。

    太冷了,一句話也不肯說,着實沒把顧家放在眼裏。

    這些議論紛紛,顧輕舟不知道。

    司慕在城裏也有別館。

    他這別館裝修得還不錯,三層乳白色外牆的小樓,高大的院牆,纏枝大鐵門上爬滿了藤蔓,這個時節沒了葉子,只剩下深褐色的藤。

    司家的男孩子都有別館,這也不怨他們。他們家是督軍府--那是嶽城的軍政重地,有諸多不便。

    房子外頭看着不錯,裏面就乏善可陳,根本沒有裝修。

    客廳擺放着兩張板凳。

    一點也不誇張,空空蕩蕩的屋子裏,放着兩張板凳而已。

    顧輕舟愣了下:“這是你的別館啊?”

    司慕頷首。

    他明白顧輕舟的疑惑,故而前頭領路,把顧輕舟帶上了二樓。

    二樓也簡單,好歹有個會客廳。

    司慕的會客廳,比起司行霈的別館,更是古樸--木製的靠椅左右擺放着,中間是黃楊木的茶几。

    這是古式的客廳,沒有半分西洋化的痕跡。

    司慕在桌子上寫字:“診脈?”

    他問,是否現在就開始診脈。

    寫得簡單,他都懶得用筆了,直接在桌上寫畫。

    顧輕舟道:“上次診過了,你的病短期內不會有變化,我可以直接跟你說診斷結果。”

    司慕點點頭。

    顧輕舟清了清嗓子,開始辯症:“一般失音症,都跟肺、腎有關。古時醫案上說,‘肺爲聲之門,氣爲聲之根’,金實則不鳴,金破亦無聲。

    肺與腎將氣上達咽喉,鼓動聲帶而出聲。我聽說你在德國的時候,換過數家醫院,看過無數名醫,都說你的聲帶正常,對吧?”

    司慕頷首。

    這是實情,老太太告訴過顧輕舟。

    “那麼,我們就可以肯定,你不能說話,問題不在聲帶,而是體內的肺與腎,我這個診斷你同意嗎?”顧輕舟又問。

    司慕再次點頭。

    這個分析,司慕很同意,因爲他確定聲帶是完好無損的。

    “既然是肺與腎氣的原因,那麼就存在虛症和實證的區別。”顧輕舟又道。

    這次她不等司慕插嘴,繼續道:“我先說實證。”

    她實在排除。

    她先說實證,就意味着司慕這病是虛症。

    司慕心中很明白,靜靜聽她的分析。

    “.......肺實,是指肺氣內遏,寒氣客於會厭,開合不利,故而無法出聲,這是實證導致的聲啞。然而,實證此例,會有風寒痰症,你沒有這些,定然不是實證。”顧輕舟又道,“然而在中醫治療此等疾病時,很容易就會用實證去考慮。”

    司慕就懂了。

    怪不得以前也看過中醫,都沒有治好,原來是當成了實證。

    “我個人診斷,你的聲啞乃是虛症。你脈沉遲微弱,是肺燥、腎虛。我想,你當年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一口氣屏住沒有透上來。

    受到大驚嚇的人,都會有短暫一瞬間透不上來氣。然而你當年就有氣虛、腎弱的問題,一口氣沒有上來,大氣原本就虛損,頓時就下陷。

    大氣一旦下陷,就無法上達咽喉而鼓動聲帶,這不是精神方面的疾病,只是大氣下陷而已。

    大氣下陷,慢慢形成了屏障與胸口,大氣再也無法上傳咽喉,就一直氣短、聲帶無法鼓動。”顧輕舟道。

    這是她的診斷。

    她對自己的診斷很有信心。

    說罷,顧輕舟看着司慕,等待司慕的迴應。

    他相信的話,顧輕舟可以給他整治、開方子。

    “我的診斷,你相信嗎?”顧輕舟問。

    司慕仍在桌子上,用手指寫字:相信。

    顧輕舟看完,道:“既然你相信,那麼我給你開個藥方。”

    因爲是診斷,顧輕舟的手袋裏準備了紙筆,她拿出來,寫了藥方。

    “生箭芪一兩、當歸四錢、升麻二錢。”顧輕舟寫好,遞給了司慕看。

    司慕看罷,頷首。

    他其實不懂,具體的用藥是正確還是錯誤,是溫和還是兇險,他都不明白。

    既然不明白,他就不想多問了,全部交給顧輕舟。

    “按方抓藥,一日一次,一連喫七天。”顧輕舟又道,“因爲你是大氣下陷,需得藉助外力,我想每天給你鍼灸半個小時。”

    司慕疑惑看着她。

    “鍼灸,你不懂麼?”顧輕舟問。

    司慕這才點點頭,意思是他懂的,他只是有點意外。

    顧輕舟道:“既然你懂,那麼把藥方交給副官,讓副官去抓藥,順便買個小藥爐回來,就在這裏煎吧,我看你也不是很想讓家裏知道。”

    司慕略微頷首。

    他的確不太想讓他父母知道。他們知道了,抱以希望。若是希望落空,司慕會感覺對不起他們。

    到時候,司慕不僅要承擔自己的失意,還要揹負內疚。

    “......鍼灸也今天開始吧。”顧輕舟道,“大氣下陷在胸,你把衣裳脫了,在胸膛用針。”

    司慕濃眉輕蹙。

    他好像有點放不開。

    顧輕舟說:“不妨事的,醫者無性別。若是你介意,不用針的話,藥可能沒那麼起效。”

    她又說,“你這個病已經五年了,要是當時治療,單單用藥就可以了,現在不行了,沒有鍼灸的輔助,很難痊癒,你思量一下吧。”

    司慕被顧輕舟說得有點不好意思,估計一想,一老爺們,在乎什麼?

    顧輕舟看了眼這屋子,裏屋是有張簡單的牀,鋪了很乾淨的被褥,還帶着壁爐,只是壁爐從來沒燒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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