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煜城將她送回了學校,分手的時候,她拉住他的胳膊欲言又止。手機端 m..
“怎麼了?”
他柔聲詢問。
“我們能不能暫且不要公佈關係?”
“爲什麼?”
“因爲,我們都需要各自理清,我和徐子耀的問題還沒有解決,你和江珊也是,我不想讓別人指着我的脊樑骨罵我腳踩兩隻船,去介入別人的幸福……”
她的顧慮不是沒有道理,慕煜城點頭:“好,依你。”
回了宿舍,張美麗雙手環胸打量她,一臉戲謔。
不自覺的臉紅,輕聲問:“怎麼還沒睡?”
“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跟慕煜城好了?”
她詫異的睜大眼,只差問出你怎麼知道。
“別想瞞着我,我都看到了。”
“看到什麼了?”
“剛剛在校門口,他吻了你。”
沈瑾萱頭皮一麻,疑惑的前:“我怎麼沒看見你?”
“呵,你眼只有他,當然看不到我了。”
尷尬的低下頭:“別調侃我了……”
“那你是承認了?”
事已到此,只好坦白:“恩,我接受他了。”
張美麗興奮的伸展雙臂:“耶,太好了。”
她沒好氣的笑笑:“好什麼?”
“你能找到真愛我當然覺得好啦,別忘了,我們可是最好的姐妹哦。”
黯然的嘆口氣:“現在高興還爲之尚早,我父母那邊還不知道能不能過關呢……”
“沒那麼嚴重吧,誰家父母不盼着女兒有個好歸宿?像我爸媽,做夢都希望我嫁到豪門呢。”
沈瑾萱搖頭:“我家的情況你不瞭解,我爸媽我一個女兒,他們不會讓我留在異國的。”
“那還不簡單,你把他們接過來不行了?”
“沒那麼容易,他們不會來的。”
張美麗糾結了:“那你打算怎麼辦?”
“暫時還沒有想到好的辦法,但是,我會努力的。”
只要有愛的能力,會有一萬種幸福的可能
第二天,沈瑾萱悄悄的擬了一份碩博連讀的申請書交給了校方,接下來,便是耐心等候結果。
午,徐子耀打電話給她,她猶豫了下,按下接聽:“萱萱,你能出來下嗎?我在你學校門口。”
她怔了怔:“好。”
出了校門,遠遠看到徐子耀站在梧桐樹下,徑直走過去,語氣平淡的問:“幹嗎?”
“昨晚的事對不起。”
徐子耀開門見山道歉,表情看起來十分疲憊,想必是一夜未睡好。
沈瑾萱盯着鞋尖,片刻後,擡頭說:“子耀,我跟你說分手,不是意氣用事,我們不合適。”
“我們怎麼不合適了?難道我們不合適,你跟慕煜城才合適嗎?”
他冷笑一聲:“你別做夢了,更別重蹈了你外婆的覆轍。”
心咯噔一聲,這是第二次有人在她面前提及外婆。
似乎每個人都以爲她該引以爲戒,她卻唯獨只記得某人說過的:“相同的遭遇,不代表會有相同的命運。”
“跟他無關,你想多了。”
“那是爲什麼?因爲昨晚我差點收了慕煜城的支票?”
“我說了,我們不合適。”
“不合適我們怎麼開始的?我真後悔當初讓你出國留學!”
說到留學,沈瑾萱是該感激徐子耀的,當初要不是他替她擔保,沈父是怎麼也不願意讓女兒來到這異國求學。
只是那時候,他做夢也沒想到,有一天會親手把女友推到別人的身旁。
“算沒來蘇黎世,也不代表我們一定會走到一起。”
“但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分道揚鑣!”
徐子耀的情緒很激動,他拿出手機:“你鐵了心要分手是吧?好,那我打電話跟你爸說,你信不信,他明天飛過來?!”
沈瑾萱忙制止:“你給我冷靜一點,我爸心臟不好,不能做飛機你不知道啊!”
“我答應了伯父,一定會把你帶回去,既然我無法兌現承諾,只能跟他老人家如實說。”
意識到問題較嚴重,她緩了語氣:“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談吧。”
找了家咖啡廳,面對面談判,其實進門前,沈瑾萱已經做好了緩兵之計。
只要等碩博連讀的申請批下來,她可以回國跟父母攤牌,到時候,不管徐子耀怎麼威脅她,都可以置之不理。
“萱萱,你摸良心想想,你不在這幾年,是誰在替你儘子女的孝道?是誰照顧你父母的生意?是誰讓你無後顧之憂的在此安心讀書?”
“是,我知道你對我父母很好,這一點我很感激你。”
“我不需要你感激,你是我愛的人,我心甘情願做這些,但是,我做這些,不是爲了讓你跟我分手。”
她咬咬牙:“好,我可以不提分手,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徐子耀大喜,只要不分手,別說一件,是十件,一百件,他也答應。
“沒問題,你說吧!”
“你先回國。”
臉的笑容忽爾冷卻,蹩起眉,態度強硬的說:“要回一起回,要留一起留。”
“我還要再等等,畢業證書還沒頒發呢。”
“那我陪你等,既然已經等了,不在乎多等這幾天。”
徐子耀鐵了心不走,爲了穩住他,沈瑾萱再度退步:“那好吧,但是你得答應我,別給我家裏打電話亂嚼舌根。”
“好……”
晚,幾個同學聚會,一直折騰到凌晨才散場。
沈瑾萱與張美麗出了ktv,正愁着半夜三更打不到出租車,一抹熟悉的身影印入了眼簾。
她驚喜的喊聲:“高特助!!”
高宇傑正欲坐進車裏,驀然聽到有人喊他,疑惑的轉身:“沈小姐?”
拉着張美麗興奮的奔過去:“這麼巧,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替慕少過來陪兩個客戶應酬,你們呢?”
“我們同學聚會呀,對了,能不能麻煩你捎我們回學校,這裏不好打車。”
“行啊,車。”
高宇傑拉開車門,兩人迅速鑽進去。
車子徐徐前進,沈瑾萱故作漫不經心的問:“慕少這兩天很忙嗎?”
“有點。”
“忙什麼呀?”
“你應該很清楚纔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