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多利亞想了想,沉聲道:“我聽說島國發生大事了,昨天那邊有消息傳過來,之後會長就決定親自跟團過去。”
“什麼大事”萊德不由的端正坐姿。
“機密,即便是我也不知道,只能打聽到這點信息。”維多利亞合上雜誌,雙臂抱胸,“但我們可以側面尋找線索,島國公民說東京郊外發生了恐怖襲擊,有人隔着數十里都看見了照透雲層的火光,猜測那是導彈爆炸。那片區域至今還處在封鎖狀態,附近的居民都被安置在別處,不準回家。”
“島國血裔界的血裔們則說那裏發生了極道層次的戰鬥,官方組織和天神社在那裏開戰,最後是官方組織勝利。”
萊德邊聽邊點頭,心裏一動:“是無雙戰魂和極道境界的高手戰鬥可島國哪天的極道啊。嘖,有點好奇了,島國到底發生了什麼。”
“明天早上坐航班去一趟島國就知道了。”維多利亞伸了個懶腰,白襯衫裏的胸脯一看就知道有好好學習,否則安能如此向上
清晨,李羨魚在青木家的度假酒店醒來,拉開窗簾,遠處是頂部皚皚雪色的富士山,近處是連綿的羣山,以及一座座溫泉池。
洗漱之後,來到客廳,聽見了黑龍尖細的咆哮。
大廳的地板上,兩米多長的黑龍高高聳立着,朝着戲弄它的貓齜牙咧嘴。
它的前方是一隻剛剃過毛似的中華田園貓,寸發似的短毛裏隱約可見裏面的肉色,此時它正擡起爪子,試探似的拍一下黑龍的腦袋,拍一下,再拍一下。
黑龍怒極了,不停的嘗試撲咬田園貓,但每次都被它輕巧的後躍避開。
我是不是應該掏出手機拍視頻,名字就叫震驚,田園貓大戰黑龍,結局竟然是這樣。
黑龍後腦勺被拍了一巴掌後,再次昂着頭撲向翠花,翠花一個後挑斬後跳之時揮出爪子,準確命中黑龍腦袋,把它高高昂起的頭拍在地板上。
“翠花,早飯吃了嗎。”李羨魚趁機打斷她的玩耍。
翠花扭頭,
默默看了他一眼,快速竄回房間,幾分鐘後,穿着牛仔可和襯衣,披着黑色及膝大衣的翠花出來了,腦袋上蓋着一頂鴨舌帽。
“沒有,打算晨練後再喫。”翠花瞪了瞪眼,有點不開心,醜醜的樣子給他看見了。
李羨魚敲開主臥和客臥的門,把採取天地精華努力練氣的三無和睡懶覺的祖奶奶叫醒,到樓下餐廳喫早餐,正好碰到血騎士和佩絲。
按照原本的行程安排,他倆今天要回歐洲,但昨晚知道超能者協會的會長,貝克理查德森將於今日下午抵達東京後,便不走了,打算留下來看看情況。
主要是李羨魚現在狀態糟糕,外強中乾,真鬧了什麼矛盾,肯定是被捶的份。
“身體怎麼樣”血騎士喫着佩絲剝的水煮蛋,隨口問道。
“今天能恢復。”李羨魚點頭,給予肯定的答覆。
第一次海上大逃殺時回溯了四十分鐘,第三天的中午恢復戰力。第二次回溯了一個小時,因爲次數太少,缺乏經驗,李羨魚保守估計是一個星期內。今早起來才感應到,力量正慢慢迴歸,預測今天日落前能恢復。
時光回溯的規則原本他想象的更一絲不苟,回溯四十分鐘,第三天中午恢復。回溯一個小時,第三天日落恢復。
我如果回溯一年或兩年,會怎樣
會不會直接被時光抹去還是陷入一個循環的時間裏
這個問題就超出李羨魚的知識範疇了,想也是白想。
“那就好,”血騎士想了想,朝佩絲說:“我們就留下來看看熱鬧,順便等他恢復,要些精血。”
佩絲看了看李羨魚,哼了哼:“看熱鬧就好,不要亂說話,這裏不是教廷,你被人打死我可不管。”
這是讓血騎士不要摻和島國和超能者協會的事兒,更不要幫李羨魚。
女人都是記仇的,昨天喊她奶奶的事她還記着呢。
李羨魚厚着臉皮:“佩絲姐姐。”
佩絲翻了個白眼。
“佩絲妹子”
血騎士把手裏的半個雞蛋砸過來:“佔我便宜老子都可以給你當爹了。”
“給我當爹可不是個好差事,你忘記我那個叫滅爸的敵人了”
血騎士拱了拱手。
這是李羨魚那裏學來的手勢,代表着無語和不想和你說話。
到了中午,一身正裝的青木大輔親自過來,說超能者協會的“支援團”再過幾個小時就抵達東京了,車隊已經準備好,我們出發吧。
於是,李羨魚帶着他的後宮團和教廷的兩位聖殿騎士團長,以及李佩雲,向東京出發。
上車前他看到了青木結衣,穿着漂亮的白底櫻花和服,俏臉略施粉黛,她無視了青木大輔的招手示意,不肯和李羨魚坐同一輛保姆車,徑直進了別的車子。
血騎士幸災樂禍的吹了個口哨。
李羨魚看着她坐進旁邊的車裏,收回目光,也進了屬於自己的座駕。
真是個敏感的,擁有強烈自尊心的女孩,不過也可以理解,青木結衣是名聲在外的天才美少女,不管天賦還是顏值都是絕佳。
驕傲敏感在所難免
下午五點半,北海墓園。
穿着統一制服的人員在墓園外圍徘徊,戴着口罩和一次性手套,採集熔岩,熔岩的顏色呈現深黑色,在夕陽下仔細觀察,會發現有許多暗紫色斑。
一位研究人員用捏碎熔岩,把它丟入試管,再注入隨身攜帶的礦泉水,使勁搖晃,水變成了夾雜着黑灰的深紫色。
“是什麼物質混進了熔岩”他摘下口罩,把試管湊到鼻端,聞了聞。
咔擦
試管脫手摔碎在地,那位研究人員雙眼發白,口吐白沫,四肢抽搐,一副活不成了的模樣。
“快,快急救戴上防毒口罩,小心點。”周圍的超能者協會成員大驚失色,一邊把口罩換成防毒面具,一邊進行施救。
維多利亞聽到動靜走了過來,詢問發生了什麼。
“熔岩裏蘊含着某種毒素,遇水會揮發,剛纔他不小心嗅了一下”邊上的人解釋着,看了眼中毒的工作人員,嘆口氣:“他太大意了,研究時應時刻小心謹慎着,不管是在實驗室還是在外面都該如此。”
維多利亞皺着眉頭查看中毒患者的情況,儘管打了腎上腺素,服用了速效解毒丸等藥物,他的生命體徵依然微弱,隨時都會在衆目睽睽下撒手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