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昕靈可能是頭天晚上累着了,連帶着頂針,這一人一鳥睡了整整一天,倒是留的之前就睡了一整天的莫俊飛自己一個人無聊着。
幾人第二天一大早就收拾了東西準備離開,季月清跟家裏的人道別,他家裏的人心情都非常動盪一個個熱淚盈眶的,不過夜凝依老看着他們覺着他們不像是捨不得的樣子。
不過玩笑歸玩笑,那兩位長輩還是有在跟季月清好好交代囑咐一些東西的,雖然某人一直都是一副面癱臉的樣子。
星馬的速度確實很快,幾個人在馬車裏面說說笑笑的也就到了學院,那幾人都回去住所收拾自己的東西了,夜凝依先去白澤那邊。
每次她回來的時候白澤肯定要交代一些事情的,這是慣例了。
“回來了”夜凝依過來的時候白澤正在喝着茶。
“師傅,上次你沒說的事情現在該告訴我了吧”夜凝依一進門便開門見山。
一般在白澤面前不怎麼說話的頂針這次也很奇怪道:“是啊,我們剛過來的時候看見學院裏面不少人都很浮躁的樣子,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其實你們這時候不回來我也是要派人去找你們的。”白澤放下手中的茶杯,沉聲:“祕境快要開啓了。”
“祕境”夜凝依愣了下,奇怪:“祕境又是什麼東西”
頂針拍着翅膀落到一邊的桌子上去:“祕境本座怎麼覺得這個詞聽起來好像很熟悉的樣子呢”
“呵~”白澤點點桌子:“你熟悉是正常的,因爲我想曾經該有人跟你說過,畢竟你見過那個人。”
所謂那個人,夜凝依知道他說的是誰,神色立刻就便了:“孃親去過那裏”
她發現白澤每次讓自己準備的東西或者要去的地方都是跟孃親有關的,若是沒有猜錯的話白澤應該是在給自己準備一個機會。
一個可以去找孃親的機會。
“丫頭,你很聰明。”白澤似乎已經看出了她的想法,抿脣:“現在,這個機會就來了。”
“這麼說我們很快就能見到那個女人了”相比起來,頂針更加激動。
“能不能真的見到我不管保證,但是”白澤頓了頓,轉頭看向夜凝依,語氣帶着些許凝重:“你剛纔那句話不完全對,你孃親不是去過那裏,而是去了那裏。”
“去了”夜凝依皺眉:“這是什麼意思”
白澤搖搖頭:“因爲那時候我還小所以具體的事情都記不清了,我只記得她隱約說過是爲了什麼重要的人必須要去做什麼事,而且言語中曾經談論過關於祕境的話題,而且自從那次她將你封印在須彌山上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
“你是在懷疑什麼嗎”夜凝依抿脣。
白澤點了點頭:“我想你孃親當時可能是遇到了什麼麻煩,所以才走的如此急迫,我想那裏肯定是跟某個這個地方沒有聽說過的地界,而你孃親就去了那裏。”
那時候她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自己還是能稍微記得一點她臉上的凝重的。
自己這麼長時間一直讓小丫頭提高自己的靈力就是因爲這個,他不很清楚她現在具體在哪,但想來應該不是什麼好去處。
夜凝依沉眸,眼色暗沉着閃了閃。
確實,自己頭幾次跟孃親見面也不過是隔着一個屏障跟那視頻通話一樣,她那邊的情況自己其實根本一點都不瞭解。
而且之前那次自己還聽見那邊有人說什麼誰快要來了,現在想起來當時孃親的臉色有些不好,她是遇到什麼危險了嗎還是說有仇家在追她
爹爹呢爹爹爲什麼沒有在她身邊
白澤口中孃親離開這裏的時候說的重要的人是誰爹爹嗎
夜凝依手不自覺的攥起,自己用着孃親留下來的資源,幫着解決她留下來的麻煩,看似兩人很近,但其實兩人的距離一直都很遠。
白澤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沉聲勸解:“小丫頭你也不要多想,你孃親不是那麼弱的人,你只要做自己能做的該做的就好了,對你孃親來說只要你安全就是她最大的欣慰。”
畢竟當年她可是費了半身修爲去救這丫頭的。
“恩。”夜凝依點點頭,她並不是杞人憂天的人,能很快的調解自己的情緒:“那祕境的情況你瞭解多少”
這次,白澤很反常的搖了搖頭,道:“祕境是十年一開的地方,我對那裏也不是很清楚,所以這次大概不能幫你多少了。”
頂針拍了下翅膀,晃晃頭頂上的綠毛:“沒關係的夜丫頭,你不是還有本座麼,本座會幫你的”
夜凝依正想着事,一聽它這話立刻翻了個白眼:“不用了,你只要不給我惹麻煩就行了。”
頂針立刻炸毛要罵人:“夜丫頭你這是什麼意思,本座可是”
“除此之外呢”夜凝依懶得聽它囉嗦,直接打斷它的話,擡頭看向白澤:“還有什麼其他要囑咐的嗎”
“這次雖然說是以學院學子任務的形式出發,但是因爲祕境是公開的祕密,所以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很多其他學院或者國家的人也會出發去祕境,所以這一路上除了祕境本身的危險之外,對人你也要多加小心纔行。”
他清楚這丫頭的性子,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她也是繼承了那女人愛惹麻煩的優良傳統。
“好,我知道了。”
“還有,你那個笛魄,如果可以的話也帶着他一起吧,現在骨笛正在成長當中,有那個孩子在的話或許會讓你更快的解開骨笛的祕密。”
“恩,好。”
“另外”白澤眯了眯眼,很不放心的從懷中掏出一顆珠子來扔過去:“拿着這個。”
夜凝依反手將那珠子接住,拿在手中晃一晃對着陽光發現它透出些幽藍色的光來,如同大海水波般甚是好看:“這是什麼”
“避水珠。”
“避水珠”夜凝依眨了下眼:“這次的祕境是在島上嗎”
白澤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