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幾個小子這麼有閒情逸致的,看來是考的不錯啊”
“大概。”夜凝依此時顯然不是很想要討論考試的問題:“不過這樣正好,我多少可以耳根清淨點了。”
不過老天顯然不想隨了她的意,雖然沒有莫昕靈那幾人在身邊吵吵,她倒是在王府遇到了其他人。
“你是誰爲什麼會出現在君上的府邸中”這是蘇心蘭在看見她之後的第一句話。
夜凝依環胸揚眉,對她的問題頗覺玩味:“這話似乎該是我問你的吧”
她之前可沒見過這麼一個女人。
頂針從她肩膀上跳着飛到她手腕上,拍着翅膀壓低聲音幸災樂禍:“夜丫頭,這女人該不會是那位的老相好吧”
看着氣勢比起之前那些女人來可不差。
“呵,這可沒準。”一向對這些事不怎麼在意的夜凝依難得能說出那麼一句話來。
這倒也不是因爲她小肚雞腸,實在是近期不知道爲什麼那男人身邊的女人着實跳出來的有些頻繁了。
“喲,夜丫頭你是喫醋了嗎”
“我說過了,我不喜歡喫酸的。”
“女人,本郡主在問你話,你聽到沒有你竟敢無視無視本郡主真是大膽”蘇心蘭咬牙瞪着她。
“無視你又怎麼樣”夜凝依掃了她一眼:“不過我也挺好奇的,我記得這王府似乎不對女人開放,所以你是怎麼進來的”
蘇心蘭咬牙切齒,她今天進府的時候確實很困難,若不是這裏一個女下人她估計就要一直被擋在門口了,可是這個女人竟然如此輕而易舉的說出這樣的話,就好像就好像她是特殊的那一個,是唯一一個可以自由進出王府的那一個一樣。
其實蘇心蘭不知道,事實上夜凝依也確實是可以自由進出王府,不受任何限制。
“這個不用你管,你只要知道這裏以後就是本郡主的地盤這一點就好。”蘇心蘭冷哼一聲仰頭。
“這女人公主病很重啊。”頂針在一旁搖頭晃腦的搭話。
公主病這個詞是不久前剛從夜凝依這裏學到的。
“恩,不過這樣的人也就是死得快一點罷了。”
胸大無腦。
夜凝依挑眉輕描淡寫一句話,轉頭就要離開。
她並不願意跟這樣沒什麼腦子的女人聊天,在這個王府裏真正跟自己過不去的另有其人。
“你給本郡主站住”蘇心蘭見她一副不講自己放在眼中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奈何不管她在後面怎麼叫夜凝依都不搭理她。
頂針跟着夜凝依時間長了雖然沒有成精卻也不傻,不過正是因爲原因才奇怪:“夜丫頭,你就這麼放過那個女人如今她剛過來就敢給你使絆子,你就不怕她以後做什麼事”
“那又怎麼樣,我怕她嗎”
“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頂針翅膀抖了抖:“你確定不跟蕭家那位說一下,讓他身邊那女人注意點”
“不過是些小伎倆,我懶得管,而且君琰看人很準,既然將那女人留在身邊就說明她一定是有用處的,我沒必要因爲這點小事跟她鬧僵。”夜凝依頓了頓,眼底快速劃過一抹冷暗:“不過希望季星兒那女人識趣一點。”
畢竟
再一再二不再三。
“本郡主讓你站住”身後的蘇心蘭突然竄了過來堵在夜凝依身前,伸出手臂攔住她的去路:“大膽,你竟如此挑釁本郡主,你信不信”
“不信。”夜凝依打斷她的話直接扔出兩個字來。
她嘖一聲,表情明顯帶了不耐煩的情緒。
頂針知道她這捻動手指的這小動作就是要發火了,很識相的拍了翅膀重新飛回到她肩膀上去好好看戲不說話。
夜凝依眼中帶了泠然的光,她語氣不輕不重但卻含了滿滿的警告:“如果是之前我沒準還有點興趣跟你玩一玩,但是今天我心情不是很好,你最好不要招惹我。”
“記好了,有的人不是你能窺視的,哪怕是肖想也不行,趁着還有命你最好自己離開也省的我動手。”她這話的語氣有意提高了些,似乎不僅是對蘇心蘭說的,更多的是暗示在暗中的某人。
不過有些人天生自以爲是,不會領會別人的好意:“你這是在威脅本郡主嗎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這王府的女主人嗎開什麼玩笑,本郡主雖然之前一直在外面這纔剛回來不久,可之前卻也沒聽說過君上娶了親。”
夜凝依眯了眯眼沒說話。
蘇心蘭以爲自己戳中了對方的心事讓她難堪了,便更加洋洋自得起來:“本郡主可告訴你,本郡主不是一般的人,你剛剛的話本郡主該原封不動的送還給你纔對”
她雙手環胸滿眼鄙夷,便是連語氣中都帶了冷嘲熱諷:“只不過是一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鄉下女人,竟然也敢如此大言不慚,簡直可笑”
“夜丫頭,她這是明顯看不起你啊。”頂針咂咂嘴開始挑事模式。
夜凝依沒回它話,不過眼底的冷色卻加深了些:“其實我這裏還有一個笑話,你要不要聽”
蘇心蘭仰頭:“什麼”
“這個笑話說的是一個自以爲高貴的郡主被她口中的鄉下女人給痛揍一頓扔出王府的故事。”夜凝依說着話一步步走向她,兩手還磨掌擦拳。
蘇心蘭並不是修煉者,她沒有靈力,這麼多年也不過是仗着自己的家世在衆位大臣公主中脫穎而出衆星捧月罷了,今日她是獨自出來的,若真跟夜凝依打起來定然喫虧。
這樣想着蘇心蘭也有些怕了,不過她還沒來得及改口。
那邊夜凝依已經一拳揮過來砸在了她的左肩膀上。
蘇心蘭那身嬌肉貴的怎麼能擋得住她這一拳,被錘了那麼一拳之後整個人直接向後摔過去然後重重的坐在地上。
甚至能聽見尾巴骨被咔嚓摔碎的聲音。
“啊~~~”
“嘖嘖,夜丫頭你也實在是太暴力了~”頂針兩翅膀擋腦袋兩邊做出一個捂着耳朵的動作:“人家好歹是女孩子,你怎麼就不知道憐香惜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