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霖從一邊桌子上重新爬起來插上一句,大概是因爲把肚中酒全吐出來的緣故吧,他這會子看起來倒是比剛纔清醒多了。
他向着夜宿招招手,用一種使喚人的口氣道:“小子,到這裏來。”
夜宿愣了一下,私心裏不想過去,不過礙於自己到這邊之後的食物都是這人提供的,不得不順他的要求。
他剛一過去墨霖身邊,後者便伸手一把攬在他脖子上隨後整個人都壓了過去,嘴裏還吐字不清:“小子,我累了,送我回去。”
夜宿這小身板哪裏禁得住他的重量,他一壓過來夜宿便踉蹌兩步差點摔地上去,兩手只好大力的推着他的肩膀作爲支撐:“不行你太重了,我去叫別人過來”
“叫什麼別人啊,老子就讓你帶我回去行不行”墨霖這幾日裏欺負他習慣了,也可能是因爲正醉着那君主脾氣上來,一手捏了他的衣服威脅:“你再廢話信不信我收拾你”
讓那些下人看到他這醉醺醺的樣子怎麼行,他帝王的面子還要不要了
夜宿水潤的眸中透出些委屈來,抿着脣勉強撐着他的重量:“可是我不認識你臥室”
“我給你帶路,別廢話快走”
他感覺頭越來越重了。
“哦~”夜宿有些可憐的瞅了莫俊飛一眼,然後點點頭扶着墨霖出去。
莫俊飛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一手上還拿着杯子,他看看四周發現剛還熱鬧的過分的大殿現在就剩自己一人了:“額”
麻蛋老子也要去找個人陪嗚嗚嗚
這邊夜宿帶着晃晃悠悠腳步不穩的墨霖回了房間,前期墨霖還稍微能靠在他身上,到了後面夜宿基本就是將人半拖半拉了。
“呼~呼好了到,到了”夜宿氣喘吁吁的將人拖到牀上去,感覺腦子嗡嗡的整個人都不好了。
墨霖仰躺靠在牀榻上,看着他雙手撐着牀喘息,眯了眯眼。
大概是酒氣太重薰了他的眼,墨霖總覺得眼前這小子看起來油頭粉面好欺負的很:“哎,你就是這麼照顧病人的沒看見我身上衣服都髒了麼幫我換了。”
夜宿半抿着眸子擡眼,聲音清脆中帶了些委屈:“你沒生病啊”
只是喝醉了而已。
“那又怎麼樣,我穿着這個難受,快點,讓你幹活你就老老實實的幹活。”墨霖伸腳踢踢他。
“哦~”夜宿本來膽子就小,就算被支使也不吭聲,更何況這人明顯就一副我就是欺負你,你能怎麼樣的態度,他便越發膽怯了。
墨霖一個大男人少說也有一百四十幾斤,夜宿照顧起他來十分的喫力,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幫他把外衣從身上扒下來。
墨霖不說話,就直勾勾的盯着他,夜宿讓他擡手就擡手讓他揚脖就揚脖,不過那眼神卻極具攻擊性,看的夜宿臉發燙。
別誤會,不是害羞,嚇的。
終於,在外衣被脫掉的那一
刻。
墨霖藉着酒勁一把將夜宿壓在牀上,一手捏着他下巴邪笑:“小子,你好像很怕我的樣子啊。”
這還真是有趣了,跟在老大身邊的人,這還是第一個會怕自己的,而且他還把這種懼表現在明面上。
夜宿眨巴了下眼,被他整個人壓着有些喘不上起來,難受的很:“我沒有你,你躲開”
他身上的酒味好重啊,很難聞。
“不怕你這麼躲着我做什麼我還能吃了你”墨霖呵笑一聲,腦袋暈乎乎的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遵從本心的想逗逗他。
他壓下頭來,近距離的盯着他,一手捏了下夜宿的臉,笑的邪魅異常:“不過看你這細皮嫩肉的沒準味道不錯。”
夜宿愣了下被他這話嚇了一跳:“什什麼”
這男人想要吃了自己
“確實啊,我記得老大說過你本身是笛魄吧,之前我看過一本書,那上面講靈魂靈魄都是吸收日月精華所養成的,如果人吸收了的話靈力便能提升一大截。”墨霖眼底閃過一抹危險,故意壓低聲音恐嚇:“如果我吃了你,那沒準實力也能提高呢。”
夜宿瞳孔猛地一縮,身子立刻僵硬了,話都說不利索了:“別別喫我,我不好喫你吃了不會提高實力的,真的。”
墨霖揚眉勾脣:“不會提高實力你怎麼知道萬一可以呢我現在正在晉級關頭,沒準真的可以試試”
這傻小子不會真的信了吧。
夜宿抖抖身子,眸子一直在顫,眼底聚了些水霧聲音也跟着顫了,他想說些什麼讓這人打消這個念頭,想了好一會子才發覺自己沒什麼可以壓制他的東西,最後只能跟孩子一樣告狀:“你要是欺負我我,就告訴姐姐”
夜姐姐救我,嗚嗚
“告訴老大呵,你覺得憑我們二十幾年的交情,她會向着誰”墨霖冷笑一聲,伸手在他脖子上做了個掐的動作,說出的話都帶着酒氣:“你要是真告訴她,也許她會親自把你扔到鍋裏燉了也說不定”
夜宿驚嚇的看着他,淚都快下來了:“不要別”
“怎麼了不是說不怕我嗎,那你哆嗦什麼呵,還哭了。”墨霖皺了下眉,很討厭他這樣子:“大男人哭什麼,有什麼好哭的,不許哭”
夜宿身子打了個激靈,膽小的縮了縮脖子,咬着下巴不讓自己出聲。
墨霖本只是單純跟他鬧着玩,如今看他這樣自覺沒趣。
他總覺得這小子不像個男人,怯懦又老實,比那小丫頭還不如。
“行了,我不喫你,你也最好老實點”墨霖說着話眼皮快速的合了一下子,這酒後勁是完全上來了:“別動,我有點困了”
頭有些暈啊,還有些冷,不過這小子抱着還是挺暖的,暖
夜宿眨巴着眼,睫毛上還掛着淚珠,見他閉上了眼剛稍微鬆了口氣便感覺腰上多了一隻手,隱隱的,那手還有往衣服裏面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