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凝依能理解他不理解的心情,畢竟在遇到這男人之前,對這可有可無的歸屬感,她也不明白。
你讓一個沒有親人的人去體會家的味道這不是天方夜譚麼
當然了,夜凝依並不打算就這件事深究下去:“嘶~”
她倒吸了一口冷氣,看看自己的鎖骨,眼底劃出些無奈委屈來:“你也太狠了點吧”
這都快咬出血來了,還有嘴脣,這還疼着呢。
不過也無所謂,雖然咯牙,她剛剛也沒喫虧就是了,這男人的肩膀牙印肯定也不淺
蕭君琰稍稍抿脣看她衣衫不整的樣子有些心疼,對自己的傷完全不在意:“依依,抱歉,我不該拿你出氣。”
他眸色有些暗,伸手想要去摸摸她的鎖骨,最後因爲怕自己再弄疼她而放棄。
夜凝依看着他從隨身攜帶中拿出一小瓶藥,藥蓋打開一股清香傳來,他用手指蘸着乳白色的藥膏抹在她的傷口上,每抹一下眼底的心疼便更甚一分,其中夾雜着隱隱說不出的懊惱和無奈。
那種複雜糾結的情緒甚至連夜凝依都感覺出來了。
不過她也沒有勸他,誰讓這男人老是衝着自己發火的,讓他面壁思過一下是好事。
“你知道就好了。”夜凝依哼哼兩聲,頗有些得理不讓人的樣子,雖然這件事她本身也有責任:“我可告訴你,這筆賬咱們先記下,你咬我這一回我可沒這麼容易原諒你。”
蕭君琰抿脣眼底的無奈快要溢出來:“依依不也咬了本王麼”
他眼角的餘光有意掃過自己的肩膀,那一塊衣服全都溼了:“似乎還不輕。”
“那也是你先動嘴的”夜凝依瞪了他一眼:“你要是不先跟我動手我怎麼會做這樣沒品的事反正都是你自找的,我不管,就是你不對,不接受反駁。”
蕭君琰早就充分了解了她不講理的一面,不過還是象徵性的問一句:“依依是說本王沒品那沒品的事你爲什麼還要學”
夜凝依嘴角一抽:“#”
“閉嘴,信不信我再咬你一頓”
蕭君琰:“”
依依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這邊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打着嘴仗那邊大殿裏也不安頓。
藍若影幾人此時正坐在桌子一邊瞪着眼看着對面的黑衣男子。
相反的風嘯天卻顯得悠然自得的多了,他臉上的面具已經摘掉露出下面那張清秀卻英偉的俊臉來,他手中捏着一杯茶淡然的在脣邊抿了一口,頭不擡眼不睜的。
這人過來這麼長時間,從進屋到現在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你說這男人到底是什麼意思啊”莫昕靈伸手戳戳藍若影的手臂壓低聲音:“剛剛纔在外面鬧了一場,現在又”
“不知道,但他應該不會亂來。”
“你怎麼知道”
“這裏是聖殿,如果他真打什麼鬼主意想要跟我們爲敵,那現在他可是身處敵營當中了。”
莫昕靈皺皺眉,疑惑:“那他爲什麼會過來幽靈界風清揚不是說他在靈霄那邊失蹤了麼”
藍若影:“我怎麼會知道”
她也想知道。
莫俊飛撓撓後腦勺:“那咱們現在怎麼辦要去告訴下隊長罵”
莫昕靈,藍若影:“我怎麼會知道”
莫昕靈摸着下巴眨巴着眼打量對面的人:“不過話說這男人長得還挺不賴的啊,雖然說是跟風清揚雙胞胎,長相本該差不多,不過總覺得他更帥氣一些。”
是因爲氣質的問題嗎
藍若影翻個白眼:“怎麼,你看上他了”
“怎麼會,我只是替隊長把關而已,也不能什麼好處都讓蕭老師一個人佔了啊。”
之前兩人在外面打那一架她看着挺過癮的就。
那邊莫俊飛這單純的孩子對他們的話有些接受無能:“爲什麼要替隊長把關隊長看上他了”
那兩女對視一眼,皆是遞給他一個鄙夷的眼神。
“二貨。”
“腦殘。”
莫俊飛:“”
“喂男人,本座這裏可不歡迎你這樣的人,你跟過來做什麼”頂針從桌子中央跳到他面前的茶壺上去,抖抖頭頂上的綠毛哼哼兩聲:“上次你暗算本座那事,本座還沒跟你算賬呢,你可倒好竟然自己找過來了”
“暗算”這是自打他進門之後的第一句話:“本尊可不知道這事,對付你這隻小家雀還用得着暗算”
“你這該死的男人,這是什麼意思本座再說一遍,本座纔不是什麼小家雀,本座可是”
“看來風清揚還是挺有本事的啊。”夜凝依一腳從門外邁進來,出口打斷頂針的話。
“隊長”
夜凝依點頭跟那幾人示意一下,揹着手走進屋,目光淡淡掃過那邊的黑衣男人:“能把你逼到這個份上確實算是強悍了。”
“你們看隊長嘴怎麼腫成這樣了”莫俊飛壓低聲音拉拉自己妹妹的衣服。
莫昕靈嘿嘿一笑,滿眼猥瑣同樣小聲回他:“小孩子家,別問那麼多。”
風嘯天並沒在意那兄妹兩人的竊竊私語,直視了夜凝依,揚眉:“什麼”
“呵。”夜凝依大大方方坐在他對面:“我們離開之前風清揚來找我,跟我們道別,說要遊歷四方去找他那位連話都沒留一句就玩失蹤的弟弟,這也不過小半個月你就跑到幽靈界來,看來那小子把你逼的挺緊啊。”
風嘯天眼底快速劃過一抹異樣:“本尊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在她嘴脣上掃過勾脣玩味:“你的嘴這是怎麼了被瘋狗咬了嗎”
夜凝依眼皮一跳臉色有些難看。
你纔是瘋狗,你全家都瘋狗
“噗~”身後傳來細小的笑聲。
夜凝依危險的眯了眯眼,眼光掃過身後那羣人。
以莫昕靈爲首的衆人立刻假咳一聲,全都像模像樣的直起身子做無辜狀。
“那男人倒是沒過來跟你一起,他就不怕本尊趁着這個機會再將你擄走”風嘯天語氣半真半假。
“你之前也喜歡用這樣的方式來逃避問題嗎”夜凝依掃他一眼。
她怕這兩人再打起來,好說歹說的將那男人提前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