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研究巧克力的製作方法。”夜凝依抿脣將杯中剩下的水一飲而盡。
“你不知道麼頭兩天藍若影就問隊長要了巧克力製作流程。”莫昕靈久違的八卦重起。
“哦那她是不是”
“是啊是啊,真是看不出來,嘿嘿嘿”
莫家那兩兄妹躲在一處竊竊私語,不時發出幾聲猥瑣的笑。
夜凝依懶得管他們,正要起身離開的時候,趙天一手上拿着什麼東西從外面進來。
“有消息了。”這是他進來之後說的第一句話,後面這句帶了些許的凝重:“如你所說,在第一次異獸暴動之前臨近密林的村子裏有大批牲畜死亡,不過因爲後來不久那地方就爆發了異獸肆意傷人事件,所以這件事便被隱藏了下去。”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趙天一沉眸:“我查到每次異獸大量暴動之後那個地方都會出現大量異獸屍體。”
他頓了頓,接下一句:“但問題是我已經覈對過了,那些異獸的屍體根本不是前去絞殺的人所爲。”
“果然有問題。”夜凝依眼底快速劃過一抹幽暗,她看了那幾人一眼冷聲:“也許我們之前的猜想是十有八九了。”
看來今晚她是不得不再去探一次密林了。
夜凝依夜探密林的時候並沒有跟那幾個人說,畢竟這次又不是過去戰鬥,她只是想要確定某些東西而已。
夜晚的密林是很靜的,這樣的環境最容易探聽聲音,什麼異樣的聲音都能被風吹到耳中。
以前在任務中夜凝依經常在這種地方執行也便保留下了某些習慣。
她越過層層樹木向着密林深處探去,手中雖然緊緊捏着骨笛但也只是以防萬一並沒有太過警惕。
如今吹着風看着周圍的環境夜凝依突然想起來自己之前去赤焰大陸時候因爲那口井鬧出的笑話來。
想想那時候還真是尷尬啊,竟然跟孩子一樣怕成那個樣子。
“果然跟着那男人在一起的時候我的精神都會格外的弱啊。”
是因爲那男人荷爾蒙太強了嗎
夜凝依這次過來也不是沒有目的性的,她上次過來的時候就發現了,樹木周圍環繞的黑色不是完全相同的,而是有一個過渡性。
越是往裏面,樹木周圍的顏色便會越深,直到
夜凝依在這密林中發現了一樹洞。
那不是普通的樹洞,一棵直徑最起碼有一米的環抱形大樹中央是空的,這樹根完全黑了,在這周圍還有不少被踩踏過的草。
明眼人一看就能猜到這所謂的樹洞是人爲的。
夜凝依擰眉,隱約從這裏面感覺到不同尋常的氣息,她沒有停留直接進去,手中的骨笛緊緊握起。
身後突然有一股不正常的氣息,而後夜凝依明顯感覺到了一抹殺意。
她快速回頭,眼底閃過一抹冷寒,手中骨笛直接從側後深划過去直直對上偷襲的人。
碰的一聲碰撞之後,夜凝依快速向後退了一步,定眼看去便見一身黑衣的人站在對面,那人雖然臉上帶了面具但是依稀能從身形看出是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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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夜凝依擰眉,半垂在身側的手有些微微的顫抖,目光帶了警惕凌暗。
雖然白天的時候沒有看清,但眼前的人應該就是在韓府暗處的那個,而且通過剛剛那一招對手之後她發現自己或許之前是小看了他。
這男人,實力比她想象中還要強悍。
“呵,你只會在暗處搞小動作嗎”夜凝依嗤笑一聲,面上雖然帶着自嘲但是眼底的警戒也不可忽視:“我之前以爲只有老鼠纔會這樣生活呢。”
“老鼠這個比喻還真是貼切啊。”黑衣男人拂拂衣袖,一行一動都帶着與生俱來的冷寒。
這種冷寒似乎極其接近蕭君琰,不過又有哪裏跟他不一樣。
“是你做的吧。”夜凝依沒有任何前奏,直接開門見山的問。
男人面具下的聲音帶着些笑意,也沒有隱瞞:“你是說異獸嗎當然不是,本尊怎麼會做這樣的粗活呢,都是本尊那些手下代勞的。”
“呵,那幕後之人就是你咯”
“幕後之人”男子語氣帶了些疑惑似乎在認真思索這個問題,好一會才確定道:“好像就是這樣。”
夜凝依擰了下眉,總覺得這男人跟自己說話的時候語氣很奇怪,帶着些許若有若無的調戲,她搖搖頭將心底的念頭扔掉,冷聲:“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現在你可以收手了。”
“收手爲何”黑衣男子向前一步,目光有意無意掃過她手中的骨笛:“給本尊一個原因。”
夜凝依怔了一下,沒想到他會突然冒出那麼一句,眼前的人似乎很喜歡不按套路出牌啊。
而且是錯覺嗎她總覺得這人的體型稍微有些熟悉,但是又有哪裏很奇怪,那是一種直覺中的夾雜在陌生和熟悉之間的感覺。
“小傢伙,就算是你也不能一句話就讓本尊放手。”男人語氣帶了些輕笑,他上前一步伸手輕佻的伸向夜凝依胸前,直接執起她垂在肩膀下的一抹黑髮。
夜凝依狠狠擰眉,手中骨笛聚集了七層靈力橫掃着打過去:“別碰我”
這個混蛋,簡直是有毛病
那男人不躲不避,迎着她的骨笛伸出手去輕而易舉的握在她手腕上,制止了她的動作。
夜凝依愕然的睜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對面的人
從她修煉開始從未有人能在自己準備十足的情況下做到如此地步。
“小傢伙,你的脾氣還真是大,似乎跟印象中有些不一樣呢。”他話中有話,似乎隱藏了些什麼東西。
夜凝依透過月光掃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光,她猛地怔了一下,下意識脫口而出:“我們認識”
男人的眼底帶着些許笑意,語氣正常並沒有說謊:“並不。”
最起碼在今天之前並不認識。
“該死”夜凝依暗罵一聲,另一隻手成拳,側身從前胸擊打過去直接打向這男人腋下。
就憑這麼一句她就敢確定,就算她不認識他,這男人肯定也在某種情況下知道自己
不過不管是什麼都無所謂,因爲她實在很討厭這人唯我獨尊一副將別人玩弄在鼓掌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