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凝依眼角跳了跳,垂着的手攥緊,嘴角裂開一抹危險的笑:“該死的白癡鳥,總有一天我非得把你紅燒了不行” 頂針撲騰着翅膀正一臉驕傲着,聽她這話頓時垮了臉叫喚:“爲什麼啊本座可是幫了你的啊,你做人不能這樣恩將仇報吧,要不是本座你怎麼會這麼風光,你看看周
圍的人都在用一種看神一樣的眼光看着你呢”
夜凝依聽着周圍越來越大的私語,感受着從這些人眼中散發出來的或羨慕或驚詫或妒忌的目光,笑的讓人發寒:“那我還真是得謝謝你啊”
你說她當初怎麼就一時心軟收養了這個玩意
夜凝依轉身下臺看也不看它,可還沒等下臺就被人找了麻煩。
“夜凝依不能進入禁靈院。”一個身着粉紅衣服的女子突然從人羣中站出來。
夜凝依擡眉看過去,這女子看起來年紀也不大,但臉上略有老成,應該是一年級的學生。
“這是爲何”正在寫學生手冊人名的徐老師有些詫異的擡頭,眼底還帶着因爲能收到一個資質如此高的學生而殘留的激動。
楊倩垂着的手攥緊了,雖然聲音很高但卻沒有底氣的樣子:“據我所知,她在進入學院報道的那天並沒有去教務處領證。”
徐老師一怔,轉頭看向夜凝依:“這是真的嗎”
夜凝依微微蹙眉:“是。”
也許吧,她根本不知道有這種環節。 “看,我沒說錯吧。”楊倩揚眉,底氣足了一些:“有了禁靈院學生證纔是這裏的學生,才能參加入學考試,這是基本要求吧,她現在沒有證就算參加了考試也不能作數
的。”
夜凝依眼色閃了閃,疑惑的並不是爲什麼一定要有這環節,讓她在意的是這女人是誰,爲何會突然站出來跟自己這個新入學的學妹計較這些。
身上落了一冷冽的視線,夜凝依眼色一暗快速轉頭正對上肖雨桐嘲諷的目光。
她立即瞭然。
“喂,凝依初來乍到不知道有這環節也是正常的吧,只要她資質高不就得了,這證再補回來不就完了。”莫昕靈看不過去,上前出聲維護。
“就就是啊。”莫俊飛跟在妹妹的後面,支持:“在凝依已經做出成績之後才站出來說這種話,我看你分明就是嫉妒人家,故意想用這種方法將她趕出去。”
夜凝依卻也沒想到兩人本沒什麼交情他們會站出來幫忙,由此便對這兩兄妹有了些好感。 “這說的什麼話,我已經是禁靈院的學生了,有什麼必要跟一個還不一定能進門的人爭風喫醋。”楊倩語氣帶着些諷刺,提高聲音故意說給裁判老師們聽:“禁靈院的規
矩向來嚴得很,若是每個人都這樣還不亂了套,身爲禁靈院學生,我有必要提醒。”
“這”幾個裁判老師相互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爲難。 這若是私下裏,他們可以稍稍改一下入學記錄不會讓這麼好的學生流失,可是這雖然是小事但既然在大庭廣衆下被揪了出來,若他們將此事泯去也確實會影響禁靈院
的信譽,給人詬病。
“凝依你說話啊,趕快給這些老師解釋一下。”莫昕靈拉拉她的衣袖,小聲焦急到,那樣子比本人還在乎結果。
夜凝依皺眉,突然想起空間戒指裏那木牌來:“雖然我不是很清楚學生證的重要性,但如果我是有人介紹進來的呢”
不是說煉藥師在大陸上都能橫着走的麼那白澤給她的這東西應該會有點用處。
“介紹”楊倩一怔,然後嘲諷大笑起來:“你沒開玩笑吧什麼人有這麼大的能耐將你介紹進來,連規矩都不用遵守的” “凝依,這樣不行啦”莫昕靈臉上的急切更重了些,壓低聲音道:“禁靈院的權利很大,院長也是軟硬不喫的人就算是哪個國家的公主皇子要想進入禁靈院都要走流程
的。”
夜凝依抿脣沉眸,知道這裏不是素地卻也沒想到規矩會嚴成這樣,怪不得肖雨桐要用這種方式在大庭廣衆下給自己難堪。
“既然如此那便算了吧。”
雖然不甘心,但既然是修煉哪裏都是一樣的,而且她本身對這裏也沒多大的嚮往。
畢竟說實話,她也不知道白澤的這木牌能做到哪種地步。
夜凝依說話從空間戒指中將那木牌拿出來直接扔給離得最近的一個老師:“就此告辭。”
“這是”那老師接到木牌瞬間張大眼睛,猛地提高聲音:“紅頭木牌你怎麼會有這個的”
夜凝依停住腳步,看他那激動的神情皺眉:“白澤給我的。”
“白澤”他喫驚的瞪大眼,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你這丫頭竟敢直呼其名”
夜凝依疑惑眨眼。
有什麼問題嗎
“真是白澤紅頭木牌嗎快拿來我看”一直坐着的徐老師立刻從位子上站起來,亦是神色激動的過去接過木牌,下一秒便用一種凝重的目光看向夜凝依。
夜凝依眼皮跳了跳,看着這幾個老師如此如狼似虎的眼神,總有一種掉到賊窩的感覺。
與此同時周圍的其他學生也都炸了鍋,比剛剛夜凝依得了好成績的更激動。 “你竟然認識那個最強煉藥師,天啊凝依,不不不,請容許我叫你一聲隊長”莫昕靈一把抱過來,滿眼激動的胡言亂語:“請你以後組隊的時候一定要帶上我啊,隊長
啊我就知道你是最強的人,我早就看出來,要是你不帶我我就一頭扎死在你身上哇~”
“喂,你做什麼”夜凝依狠狠抽抽嘴角,一手拄着她的腦袋往外拉。
這孩子怎麼看着精神有些問題 “哈哈哈,你別在意我妹她一激動起來情緒就容易不受控制。”莫俊飛說話上來抱着這位的腰就往外拖,滿眼堆笑的目光確實對着夜凝依:“你放心我來幫你哈,隊長~
~~”
“”
話說你們能不要自說自話麼,我什麼時候同意了 莫昕靈正激動着,突然感覺什麼地方傳來一抹冷意中帶着霸道危險的視線,身子猛地一僵從頭冷到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