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凝依眼睛一亮,也沒時間去問究竟,快速握緊玉笛激發自己體內所有潛力,一步躍到夜宿面前,並趁着他無法回擊的時候以玉笛狠狠的打在他的胸口上。
只聽得碰的一聲之後夜宿的招式被瞬間化解,他的身子亦是被反擊了回去,重重摔下臺去。
“夜丫頭,做得好”頂針從新飛回她肩膀上,蹦跳着提溜着眼叫:“不愧是本座看上的人,真是好樣的不過你也得好好謝謝本座纔行,要不是”
“得了,剛剛的事等我回去再問你。”夜凝依喘着粗氣經過剛剛那一擊之後臉色也不是很好。
也不知道夜巧到底在那劍上下了什麼毒藥,她現在整個手臂都沒有力氣了,好像廢了一般。
“咳咳”臺下的夜宿捂着胸口咳嗽着從地上站起來,咬牙看着臺上的夜凝依暗了語氣:“夜凝依,你敢使陰招”
雖然他不知道剛剛那是怎麼回事,但是他能確定那樣的力量絕對不是這丫頭能控制的。
“陰招”夜凝依冷笑一聲,目光若有若無的看向戰臺上已經傻了的夜巧:“我可不知道什麼陰招”
若說使陰招,頭一個該落在夜巧頭上吧。
“夜宿,成者爲王敗者爲寇”夜凝依冷眸,一副睥睨天下的目光俯視着臺下的人:“活水我就不客氣的接手了。”
“我還沒輸呢”夜宿咬牙,一手挑了劍就想再衝過去。
夜凝依唰的用笛子指向他,嘲諷一笑:“已經被打下戰臺的人還不算輸世界上沒有這個道理吧”
她承認若是僅靠自己的力量無法站在這個臺上,但是不管怎麼說現在頂針是她的獸寵,在戰鬥中幫助自己也屬於正常。
更何況黑貓白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
“就是啊,他已經輸了。”
臺下站着看戲的衆人從一開始的驚詫到現在激動,皆是對夜凝依投去炙熱的目光。
以通靈初級對抗靈師並且獲勝,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啊。
“四小姐放心,我們會爲你主持公道的,夜家大公子已經輸了,我們這麼多雙眼睛都看着呢。”
臺下不知道是誰先喊了那麼一句,而後便一發不可收拾。
現在不管是剛纔鄙視夜凝依的還是站在夜巧那邊的全都開始一邊倒,不只是說理更是對強者的尊重。
“真沒想到四小姐竟然可以贏了這場比賽,真是讓人驚詫啊。”
“誰說不是呢,竟然以通靈初級的實力贏了,看來不久之後京城又會出現一個強者啊。”
聽着周圍人的喊叫和崇拜夜宿雖然不甘心但也只能咬牙忍下,雖然丟了活水很可惜卻也不能因小失大,出爾反爾這在修煉者當中是最忌諱的一件事。
“你們都瞎了嗎明明是這個女人使詐才能贏了我大哥的,你們竟然還稱讚她”
夜宿不計較,不代表有人不計較,夜巧的聲音將
衆人的視線都拉回到她身上。
夜凝依亦是轉了目光:“是啊,你不說我還忘了,這本來就是我們之間的生死戰。”
頂針眼珠提溜一圈,看事的從她肩膀上飛走,難得老實的沒有說話。 “夜巧,一開始你就是想要殺我的吧,若不是你也不會定下什麼生死戰了。”夜凝依將玉笛轉了個圈側抱在懷中,一步步向着她走去:“既然是生死戰那自然是有生有死
,我是不想死的,所以”
她暗了眸子停在夜巧一步開外的地方,唰的笛指夜巧,身上驟然散發寒氣:“選擇另外一個的,也只有你了”
就算別人說她冷漠也好,說她無情也罷,早在很久之前她就明白了斬盡不殺絕,春風吹又生的道理。
她身上的殺意陰冷且黑暗,如同從敵人堆裏收斂起來的驟寒,如此暗沉的氣息就連臺下的衆人亦是禁了聲,有些緊張的看着她的動作。 “夜凝依,你想要做什麼”夜巧是離着夜凝依最近的,那樣的壓抑氣息自然是更加能清楚的體會,本因爲受傷就蒼白的臉色如今更是一點血色都沒有了:“我警告你不
要亂來,如果你敢動我,爹爹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是麼”夜凝依冷笑一聲看也不看臺下,直接揚起玉笛拍下去。
“哎啦~”頂針咂咂嘴,立刻兩隻翅膀捂了眼,通過翅膀縫往外看:“太血腥了,太血腥了~~~”
“住手”一道凌冽的威嚴聲音傳來,與此同時夜凝依只覺身後有人快速襲來,比夜宿攻擊她更大的力道直擊心臟。
以夜凝依如今的實力根本躲不開這攻擊。
只聽轟的一聲之後,臺上兩股力量相撞,直接掀翻了周圍的旗杆擺設,就連臺下的觀衆都被那股反攻的力量掃出兩三米去。
身子落進一個溫暖的懷抱,夜凝依快速的擡頭入眼的便是一張冷峻的臉。
“蕭君琰”夜凝依張大眼沒想到他會突然上臺來。 蕭君琰微微蹙眉,幽暗的眸子在看見她手臂上的傷口時轉爲隱匿的冷意,他一手緊緊的攬着她用自身的靈力壓制她體內躁動的毒素,另隻手負手在身後冷眸看着對面
的人。
“爹爹”夜巧見到臺上的人,跪爬過去拉着夜楓的衣角哭訴:“爹爹,你要爲我做主啊,這個狠毒的女人竟然想要殺了我,爹爹”
夜楓看看自己腳下的女兒,再看看對面蕭君琰懷裏的那個渾濁的雙眼閃了閃,稍拱了拱手沉聲:“君上,您這是何意”
蕭君琰面無表情,一身氣勢收斂如同聚集天下力量的寶劍,平淡的語氣卻帶着掩飾不住的威壓:“這是本王該問的話。”
難道任由這些人有靠山,他的小東西就沒有嗎
夜楓聽着臺下人因爲蕭君琰此時做法而竊竊私語,臉色有些不好看:“君上,這可是我夜家的家族大比,您上臺來護着比賽的一方是不是不太好” “既然是生死戰,你如此護那女人又是作甚”蕭君琰冷寂的語氣霸道出聲:“更何況本王想做的事沒有對錯的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