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琰眯眼有些模糊了視線:“依依”
他並不是想故意那樣對她,可是當時也不知道爲什麼,聽她說什麼朋友的話實在有些
這個時候蕭君琰還不太清楚這是喫醋的一種類型,在他潛意識中早已經將夜凝依放在一個自己從前從未接觸過的方面上很深的地位中了。
他只是輕輕的念着她的名字,好像是想要從這兩個字中得到些什麼答案一般。
“君上”門外響起冷風的聲音:“您可要用晚膳”
雖然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該來叫屋內的男人,但君上的身子最重要。
許久屋內沒有聲音,冷風嘆口氣了然的退下去。
蕭君琰沉眸看向外面,這時才發現竟然已經是晚上了。
他起身向着外面走去本能的想起今日還未給她傳輸靈力但下一秒腳步頓在原地。
他不很確定自己是不是該在這種時候過去。
蕭君琰眯了眼似乎在下某種決心,但猛然的胸口突然一悶,心口異樣的痛感讓他眸子緊縮。
耳邊似乎傳來叮鈴的清響聲,伴隨着這聲音的是再次的心忌。
蕭君琰臉色一變,這聲音是結鈴
與此同時另一邊,夜凝依一手抱着肚子滾在夜府庫房的角落中,痛到冷汗直流,在她的身邊是一個小盒子再往上是一暗格。
“唔~痛~”夜凝依緊縮着身子,只覺得全身的毛孔都被掙開,就連頭皮都整個炸起來,那感覺好像是有人在她血脈中放了炸彈炸開了一般。
皮膚撕裂般的疼痛,骨髓都被尖銳的刀子一層層削掉一般的痛楚讓人難以忍受。
在這樣的折磨下,不知爲何夜凝依眼前突然就冒出那個讓她罵了兩天的男人的臉。
“快來人啊,有人闖進庫房,快來人啊”外面喧鬧的聲音傳來。
此時夜凝依已經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手指動一下都疼得撕心裂肺。
該死,難道她今天要毀到這裏了麼
“快點,快點”伴隨着越來越近的聲音,庫房的門被人一腳踹開,房間內瞬間燈火通明。
可奇異的屋內卻並沒有半個人影。
“人已經跑了,快跟我去追,快點”剛剛涌進來人退潮一般散去,夜府從上到下全亂了,註定這是個不眠夜。
與此同時夜凝依正被蕭君琰抱着放在牀上。
她額頭上冒着冷汗,一手捏着他胸前的衣服,眼底殘留着還未退下去的驚詫。
剛剛見到這男人的時候她真的是呆住了,那是種臨死之際遇到救星的感覺,但在兩人剛發生了不開心事的現在,這樣本該激動的心情卻變得無比複雜。 蕭君琰依舊冷着眸子,但那眼底的擔心和驚慌是掩藏不住的,他快速的脫了兩人的外衣一手抵在她的後背一手放在她的前胸用內力探究她的身體,抵抗住她內力一股
暴亂的靈氣。
“唔~”兩股強悍的力量在體內衝擊的撕裂疼痛讓她有些承受不住的叫出聲。
蕭君琰滿眼心疼的看着她蒼白的臉色,卻不得不這樣做來壓迫她體內的力量。
夜凝依現在無比後悔
,她本來是想着去找出那活水直接偷了來,沒想到沒找見活水卻引來了禍水。
她在那暗格中發現了丹藥,看起來是提高體內靈力的,因爲想着正跟那男人鬧彆扭有這丹藥正好救急,腦子一熱便吃了。
卻沒想到吃了之後渾身如火燒般疼痛後面便一發不可收拾了。
因爲蕭君琰之前便給她傳輸過靈力,她的身子也適應了他的力量所以另外那股力量很快便被他壓制住最後吸收。
可這一過程對夜凝依來說確是很漫長並且痛苦的,等結束之後她已經完全沒了力氣癱軟了身子。
蕭君琰滿眼心疼的將人放在牀上給她蓋上被子,正想說什麼的時候猛地瞥見她脖上的傷痕。
他身子一僵,被那痕跡刺痛了眼。
蕭君琰環顧四周這時才發現她的屋子此時亂的不成樣子滿地都是碎玻璃片和木頭的殘渣,好像在此之前屋內進行過一場劇烈的打鬥般。
他很清楚屋內設施變成這樣的原因,也因爲知道所以此時他才晃了心神。
無數擔憂的話到了嘴邊變成了冷言冷語:“你好好休息吧。”
第一次,蕭君琰有些恨自己不會說話,但他卻沒有辦法。
夜凝依一愣,看着他起身往外走,瞳孔猛地一縮。
若是之前,他一定不會離開會很擔心的陪着自己的。
“蕭君琰”下意識的,夜凝依提高聲音叫住他。
蕭君琰身子一僵頓住腳步,但他沒有回頭,暗沉的眸子閃了閃似乎在等待什麼。
夜凝依趴在牀邊,手緊緊的攥着被子張了張嘴卻沒能發出聲音,嗓子乾啞的難受。
許久之後,房間似乎被寂靜掩埋。
蕭君琰抿脣眼底劃過一抹一樣的自嘲,擡腳繼續往外走。
他決絕的背影刺痛了夜凝依的眼,也狠狠的紮了她的心,無故的她突然想起剛穿越過來被困在那陰暗潮溼的山洞中那半個月了。
那個時候洞裏就只有她一個人,那裏面很黑分不清白天黑夜也不知道時間,她每天只能聽見令人恐懼的滴答滴答的水聲,以及外面似乎悽慘的狼嚎。
“蕭君琰”
就在蕭君琰手觸到門上的時候,她的聲音再次傳來,這次比上次更響亮了些。
蕭君琰再一次停住腳步,然後便聽見她有些委屈的語氣中帶着些許的恐懼聲音:“我疼~”
就這麼兩個字,蕭君琰猛地顫抖了眸子回過頭,待看見牀上她的樣子,心瞬間碎了。
那邊,夜凝依趴在牀邊,兩隻眼睛有些紅腫眸底模糊着淚水,脖子手腕上還帶着傷痕,臉上帶着未曾褪去的緊張恐懼,脣色不自然的蒼白,衣服凌亂的套在身上。
這所有的一切都顯得主人是那麼的無助。
蕭君琰整個人都開始發燙,爲着牀上的人心疼到爆。
他大步走過去,一把將牀上的人拉在懷裏緊緊的揉着她的頭髮:“沒事我在這裏,乖,我在,我在。”
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他明知道這丫頭心思敏感又不服輸就不該跟她計較的,還有昨晚那種情況下也不該失了分寸。 那個時候他看見她眼底的淚了,當時她肯定是怕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