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只要爸爸媽媽”
容月兒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趁着容老太太不注意,甚至去開車門。
容老太太嚇了一跳,趕忙攔住了她,吩咐司機把車門鎖死,再回頭看向月兒,眉頭皺的死死地,臉也陰沉了下來,“月兒,今天你見也得見,不見也得見。你敢不聽話,我可就教訓你了”
容月兒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繼續嚎啕大哭。
容老太太毫不客氣,揚手兩巴掌,拍在了她的背上。月兒差點被捶的斷氣,哭聲也漸漸的停止了下來。
容老太太滿意的揚了揚眉,“這樣才乖。”
月兒心裏害怕,唯恐她再打自己,只敢小聲的抽噎。
車子繼續往前開,到了位於外環的一處民居,容淑芬讓司機停下了車,和容老太太一左一右的扯住了月兒的胳膊,帶着她往民居里走。
等電梯上時,容淑芬細心的拿出溼紙巾,擦去月兒臉上的淚痕,低聲威脅道:“等下見到你親媽,別跟她說剛纔的事情,否則有你好果子喫,知不知道”
月兒被嚇得一愣一愣的,帶着哭腔說了聲:“知道了。”
“叮”
電梯下降到她們所在的一層,容淑芬扯出了一絲的笑意,推着月兒往裏面走。
可哪知小丫頭假裝乖乖的走進去,卻在電梯即將閉合的剎那,靈活的跑了出去。
容淑芬急忙按開電梯,想要追上她,可電梯已經完全閉合,並且開始緩緩地往上升。
眼睜睜的看着到手的小肥羊跑了,容淑芬氣的尖叫了聲,用力的跺了跺腳,電梯晃動了下。
容老太太震驚過後,反應過來,立刻按下了二層的按鍵。等電梯到了二層,她也顧不得其他了,衝出電梯就從安全通道往樓底下跑,容淑芬緊跟在後面,給司機打電話,讓他攔住月兒。
兩人氣喘吁吁的追出了電梯,只見司機把月兒懶腰抱起來,抗在了肩上。月兒不停地瞪着手和腳,拼命的尖叫。
容淑芬惱怒的不行,心裏暗罵道,果然是子澈和那個賤人教出來的野丫頭,整天就會惹事
從司機那裏大力的抓過月兒,容淑芬想也不想,揚手在她的屁股上打了好幾下,“不聽話讓你不聽話還敢不敢跑”
“壞人你們都是壞人我要告訴爸爸,你們打我”
月兒哭的嗓子都啞了,身上也出了汗。
容淑芬知道再這麼教訓下去,會讓杜筱染看出破綻,可她實在忍不住了,揚手又在她屁股上打了好幾下,然後從包裏掏出安眠藥,硬塞到了她嘴巴里。
過了幾分鐘,終於等到她安靜下來。容淑芬看着懷裏,哭的滿臉通紅的月兒,這才感覺到不妙。杜筱染那麼費盡心思,想把女兒要回去,肯定是極爲疼愛的。讓杜筱染看到她這樣,還不得跟自己鬧僵
說不定,不止不幫自己對付容子澈,還要反過來對付她
想了想,容淑芬生出一計,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容子澈和溫如意身上跟杜筱染說,是他們打的月兒,這不就成了
反正月兒現在服了安眠藥,也不會把真相說出來。
這麼想着,容淑芬安定了心,對容老太太說:“媽,我們走。”
“你不給她收拾收拾讓姓杜的看到她這樣,不好吧”容老太太擔心的道。
“媽,你就放心吧,等下我來跟杜筱染說,你就負責在旁邊聽着。”容淑芬自信的再次走進了公寓,沒多會兒,兩人乘電梯,抵達了23層。
按響了門鈴,沒多會兒門咔嗒一聲打開。
杜筱染穿着黑色的蕾絲睡袍,站在門內,看到月兒的剎那,歡喜的衝到跟前,將她抱在了懷裏,親暱的貼着她的臉頰說:“月兒,我的寶貝女兒,我可算見到你了。你不知道,媽媽這幾天有多想你。”
說了幾句話,發現月兒沒任何反應,杜筱染感覺到了一絲的不對勁,“月兒怎麼了臉色怎麼這樣”
“是這樣的。今天月兒多吃了點甜食,惹得如意和子澈生了氣,他們惱怒之下,就打了月兒。後來月兒哭鬧不停,家裏的傭人就給她餵了安眠藥。”容淑芬仔細的打量着杜筱染的臉色,見她神情變得不怎麼好,扯了一絲討好的笑容說,“杜女士,這都是他們做的,跟我們沒關係。我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對孩子使用暴力,你可別爲了這事,遷怒於我們。”
“沒關係,我分得清是誰犯的錯。”杜筱染道,“今天還要多感謝你們,要不然,我也沒辦法帶回自己的孩子。”
“那我們之間的約定”
容淑芬遲疑道。
“你放心,我會遵守約定。”杜筱染看了眼時間,“不過,我前夫的時間不多了,我今晚就得帶着月兒連夜回美國。幫你討要回容家財產的事情,只怕要延遲到,等我幫前夫料理完後世,重新回到國內纔行。”
“沒關係,杜女士想什麼時候回來,那就什麼時候回來。”
容淑芬一點都不着急,現在她手裏有三億的現金。
只要在這筆錢花光之前,杜筱染能回到國內,幫她爭奪容家的財產,那就足夠了。
“容大小姐,容老夫人,我就不招待你們了。”
“好,告辭。”
容淑芬轉身,和容老太太離開。
乘坐電梯,下降到一樓,容老太太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這就完了”
“對啊,媽,這就完了。咱們輕輕鬆鬆,就拿到了三個億,開心嗎”容淑芬單手搭在老太太的肩上,邊往外走邊開心的說,“不過,咱們不能留在a市了,你也知道,子澈對月兒有多看重,拿她當自己的親生女兒。如果知道了,咱們把月兒偷出來,交給了杜筱染,肯定不會放過我們。不過,你放心,我已經辦好了飛去澳洲的手續,咱們今晚就出發,等熬過這陣風頭再回來。”
容老太太滿意的說:“還是你孝順,什麼事都想着我。”
兩人說着話,走到了停車的地方。
容淑芬將車門打開,笑着坐進去。而就在她屁股挨着真皮車座的剎那,一道熟悉的低沉的聲音霎那響起,“姑姑,大半夜的跑出來,忙活了半天,不覺得累嗎要不要喝點水”
身上的血液瞬間凝固,容淑芬不敢置信的回頭,藉着車內幽暗的燈光,只見容子澈皮笑肉不笑的坐在了她的身側,燈光投落下的暗影中,他的神情森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子、子、子、子澈,你怎麼會在這”
“姑姑能在這,我爲什麼不能在這”容子澈淡笑着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