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夏傾歌,簡若水明顯很開心,她又急匆匆的喝了一口湯,隨即開口。
“傾歌,你來了。”
“怎麼樣,身子可還好?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
一邊問着,夏傾歌一邊往簡若水的身邊走。只不過,夜天絕瞧着司徒浩嵐根本沒有讓開的意思,他索性也沒讓夏傾歌再上前,只到了桌邊上,他便扶着夏傾歌坐下了。
夏傾歌倒也懂的夜天絕的心意,沒去跟司徒浩嵐搶地方。
簡若水也是個心思通透的,一看夜天絕和夏傾歌的模樣,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麼。臉頰不禁微微泛紅,她瞪了身旁的司徒浩嵐一眼,這纔開口。
“我沒事,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只是這陣子多半都在昏睡着,身子有些僵,還有這肚子也有些不爭氣,總想着喫好喫的。”
“等一會兒我帶着你去院子裏轉轉,舒活一下筋骨。至於這喫的,還得養一養胃,再慢慢多添些花樣。”
“你這說的,和浩嵐說的一個樣。”
眨眨眼睛,簡若水還嘟嘟嘴,那樣子彷彿在說,她現在就想喫。
看着簡若水這模樣,夏傾歌不禁回想起了當初,她在夜天絕的帶領下,初到風月山莊見簡若水時候的模樣。那個時候的簡若水,在湖心的涼亭裏撫琴,琴音曼妙,白衣勝雪,她又是那一副出塵的神仙模樣,夏傾歌依稀記得她還覺得簡若水有些不食人間煙火呢。
可現在,大約是墜入了愛河,落入了凡塵,簡若水的身上更多了幾分鮮活感。
那模樣裏透着幸福。
夏傾歌爲簡若水高興,她笑着開口。
“三哥爲你好,自然會方方面面都想得周到,你放心吧,只要你這腸胃稍稍養一養,之後依照三哥對你在意的程度,肯定會給你做許多好喫的的。到時候,你別來訴苦說喫不下就是好的。”
“傾歌,你也跟着天絕學壞了。”
居然還打趣她和司徒浩嵐……
壞人!
見簡若水有些害羞,夏傾歌只輕輕的笑笑,卻沒有再繼續。
調侃總得適可而止,簡若水害羞她懂,若是再繼續,之後簡若水找到機會,準得“收拾”她,她纔不爲自己埋那個禍根呢。
心裏想着,夏傾歌快速轉移話題道,“這陣子,你可見過風長老?他可有爲難你?”
簡若水已經從司徒浩嵐那,知道這些事情的經過了。
聽着問話,簡若水也沒瞞着。
“我自從被綁走之後,就一直斷斷續續的昏睡着,並不知道動手的人是誰。還是浩嵐告訴我,我才知道幕後的黑手是風長老的。風長老倒是也沒難爲我,估計着是因爲我本身作用不大,只希望能借着我被綁走的事,他想試探浩嵐他們,並且引你們過來。”
道理夏傾歌都明白,自然也不用簡若水多分析,聽到簡若水說她沒受什麼虐待,她也就放心了。
“風長老的賬,之後咱們慢慢算,只要你沒事就好。”
“我沒事的。”
簡若水應着,與夏傾歌四目相對的時候,眼神更柔和了不少。
其實,她被關押的地方,像是一個暗牢,連個窗子都沒有,暗暗的,十分壓抑。即便每次她醒來的時間都不算太長,可她知道,那並不是一個什麼太好的地方。她偶爾神志稍稍清醒的時候,也會覺得失落,覺得有些慌。
不過,這些話她不會對司徒浩嵐說,更不會對夏傾歌說。
她不想讓他們擔心。
尤其是夏傾歌。
大約若非因爲她出事,夏傾歌是不會挺着這麼大的肚子,來司徒家冒險的。她也聽司徒浩嵐說了,之前夏傾歌還一頓昏迷不醒過……夏傾歌爲她付出了什麼,冒了多大的險,她心裏是明白的,她不想辜負夏傾歌的好。
嘴角微揚,笑意更濃了些,簡若水道,“放心吧,我真的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