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4章 雪球異常,傾歌暈倒
聽着這話,整個花廳都陷入了沉靜之中。
尤其是水長老和雲長老兩個人,之前還爲夏傾歌打斷,覺得這針王塔之行可以一試,可現在聽了夏傾歌的話,只覺得危險重重。
眉頭緊鎖,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相較而言,夜天絕的臉色倒是平靜不少,他對醫術和針術,都沒有水長老和雲長老的癡狂,所以即便知道《逆天神針》厲害,卻也不會有太多的感覺。得之爲幸,不得也不會覺得失望。
比起夏傾歌的安全來,那些都不重要。
所以,他倒是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起身拉着夏傾歌,夜天絕看向水長老和雲長老,“兩位長老,這件事暫且不急,大家都慢慢想想,我帶着傾歌先回去了。”
“天絕,你就沒有什麼想法?”
看着夜天絕那模樣,水長老幾乎是下意識的開口問道。
聽着問話,夜天絕聳了聳肩,“並沒有什麼想法,雖然得到《逆天神針》,對於傾歌保命有好處,但是,這份好處卻也是通過危險換得的。而且,這個危險,也並不算小。兩害相權取其輕,傾歌現在懷着身孕,我寧可她就這樣,什麼都不做。”
對於自己的心思,夜天絕沒有遮掩,他也不怕夏傾歌會覺得他過於霸道,過於束縛她。
說完之後,夜天絕便帶着夏傾歌一起離開了。
看着他們走遠,水長老不禁嘆氣。
側頭看向雲長老,他忍不住道,“雲老頭,這事你怎麼看?”
“不怎麼看,”雲長老也微微嘆息了一聲,他的老臉上,更多了幾分釋然,“人家已經做了決定,咱們怎麼想,其實並不重要。況且,天絕說的有句話是對的,丫頭現在還懷着身孕呢,的確經不起折騰。”
那針王塔若是真的風平浪靜,沒有一點危險,那自然是好的。
可若有個萬一……
那後果,他們誰都承受不起。
對上水長老的眸子,雲長老道,“我知道你在針術上有多執着,也知道這《逆天神針》於你而言,是個極大的吸引,但丫頭不一樣。她是個醫者,卻也是個女人,她不像咱們那麼無牽無掛,她在爲自己考慮的同時,還得爲家人考慮,爲孩子考慮。退一步說,就算是明知道以後和司徒家一戰,她逃不過一死,可眼下她也不會亂來。”
畢竟,死亡是以後的事,而在那之前,她會護好肚子裏的孩子不出任何的閃失。
這纔是她作爲一個母親來說,最重要的事。
聽着這話,水長老不禁垂眸,“道理我都懂,只是,那畢竟是《逆天神針》,若是能夠拿到手,於她而言,真的會大有裨益。”
“都是命吧。”
若是放在平時,夏傾歌也一定會拼盡全力一試,甚至可以說,就算沒有《逆天神針》的吸引,她早在知道針王塔之行會有助力的時候,就已經會做出決斷了,而不會拖到現在。
偏偏她是懷了身孕進的滄傲大陸,從一開始,就已經註定了她不再能冒險……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沉沉的嘆息了一聲,雲長老笑笑,“別想那麼多了,一切就由着丫頭和天絕吧,他們想怎麼做,咱們支持着就好。至於其他的,幫不上忙,左右不能再給他們壓力了,這道理不用我說,你也明白的,不是嗎?”
“嗯。”
水長老點頭應着,也不再多說什麼。
倒是不知道水長老和雲長老這邊的談話,從花廳出去後,夜天絕便扶着夏傾歌,緩緩往他們院子的方向走。路上,他也問了夏傾歌的打算。
聽着問話,夏傾歌不由的看向夜天絕。
“傻樣。”
這嬌嗔的話,讓夜天絕微微挑眉,“傾歌,你這麼說我,是什麼意思?”
夏傾歌見他嚴肅,緩緩頓住腳步,擡手捏了捏他的臉,這才柔聲道,“正所謂出嫁從夫,既然你已經做了決定,又何苦再問我還有什麼打算?我左右都是聽你的,哪還有其他的打算啊?”
“是嗎?”
勾着夏傾歌的下顎,讓她看向自己,夜天絕挑眉。
“你這麼聽話?都聽我的?”
“當然,”夏傾歌點頭,“別說關係到了我和孩子的安全,我不會亂來,就算沒有孩子,我也不會亂來的。這件事,我總是覺得有些蹊蹺。”
她看到了機會,可似乎也看到陷阱。
再沒有十分確認之前,她不會輕舉妄動。
夏傾歌的話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夜天絕卻聽得明白,“這件事,等一會兒我就安排人去查查,再確認一下。”若是陷阱,他們總得拿出相應的對策,給蘇憐惜和單意一個警告。
畢竟,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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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不讓他們老實了,以後這種事,還會層出不窮,也是麻煩。
當然,若這不是陷阱,而是確有其事,真的對於夏傾歌來說是一個機會的話,那等之後他們再慢慢盤算,倒也不是不可以。反正這一次,單意又沒有限定時間,大不了等到夏傾歌將孩子生了,他們再徐徐圖之也不遲。
聽夜天絕這麼說,夏傾歌也放心了下來。
點點頭,她勾脣道。
“行啊,那就交給你仔細的查查吧,不過記得仔細着些,單意這個人不好對付,而且咱們暫時也不宜與他爲敵。倒是蘇憐惜……若是方便,都是不妨送她一程。”
之前,她還以爲憑着珍寶閣一事,單意足夠憤怒,在抓到蘇憐惜之後,一定不會手軟呢。
卻不成想,蘇憐惜居然還活着。
對於夏傾歌而言,那總歸是個隱患,她不喜歡被盯着,尤其是還涉及到了這張臉……
看向夜天絕,夏傾歌輕嘆,像是撒嬌道。
“長得美,也是一種罪過,這麼被盯着,感覺總歸是怪怪的。送她一程,我心裏也舒坦點。”
自誇起來,夏傾歌倒是也沒嘴軟。
聽着她的話,看着她的小模樣,夜天絕不禁笑了出來,他打橫將夏傾歌抱起來,而後在她的脣上落下一吻。
“對,我是得送她一程,總不能讓她一直覬覦你的美。我這對付男人,已經夠累了,還要爲那些覬覦你的女人費心……心酸。”
“十分有理。”
夏傾歌笑着附和,兩個人倒是開懷。
單意這一次來,彷彿對他們並沒有造成什麼影響。只是不成想,一回到院子裏,兩個人的臉色就同時暗了下來。
只見小雪球像是瘋了似的,上躥下跳的,一點都不安分。
那樣子,讓夏傾歌緊張。
“雪球……”
夏傾歌開口,大聲的喚雪球,想讓它冷靜下來,回到自己的身邊,只是並沒有什麼作用。雪球像是沒聽到似的,依舊上躥下跳,有夜天絕的影衛來抓,他還動手傷人,以至於人手都不敢輕易靠近。
這樣子,讓夏傾歌心慌。
掙扎着從夜天絕懷裏出來,她側頭看向夜天絕,蹙眉緊鎖,“這可怎麼辦?這是怎麼了?”
“別急,再看看。”
雪球的身上原本就有傷,只不過,經過夏傾歌的醫治之後,它的傷勢好了不少。雖然還沒痊癒,但至少不會流血了。可是,剛剛夜天絕發現,雪球的身上,有不少的血跡,那不像是從人身上沾染的,而像是新傷……
這很不對勁兒。
夜天絕正想着,就這眨眼的工夫,他便瞧見雪球身上的血跡,似乎更濃了不少。它整個小小的身子,都泛着一種紅光。
“傾歌,你看雪球的顏色,是不是不大對。”
夏傾歌一直盯着雪球,自然也發現了。
“那血跡有些奇怪。”
“嗯,”夜天絕點頭,他緊緊的攬着夏傾歌,“你試着用神識與雪球交流,看看能不能得到些信息。我總覺得,雪球這樣子,似乎……”
夜天絕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夏傾歌閉上了眼睛,同時,她的身子抖了抖,一下子栽了下去。
“傾歌……”
不知道夏傾歌這是怎麼了,夜天絕近乎了一聲,他急忙又將夏傾歌抱了起來。只不過這瞬間的工夫,夏傾歌已然失去了神志。
同時,剛剛還在上竄下跳的雪球,也已經沒了影子。
夜天絕眉頭緊鎖,他抱着夏傾歌快速回房。
一邊將夏傾歌小心翼翼的抱回到牀上,夜天絕一邊叫人去將水長老、雲長老、鬼醫尊使,以及在地牢裏審訊林情璇的司徒浩月,全都請了過來。
他大約明白,夏傾歌的反應,和雪球有關。
可他需要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最先趕來的,是司徒浩月,他從林情璇那知道了一點線索,本就要往過來和夏傾歌、夜天絕說,沒成想還沒到呢,就聽說夏傾歌出了狀況。司徒浩月慌慌張張的,什麼都顧不得了,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一看到夜天絕和躺在牀上的夏傾歌,司徒浩月便開口。
“天絕,丫頭怎麼了?”
“別問了,你先過來給她瞧瞧。”
相比於司徒浩月,夜天絕更想知道,夏傾歌這到底是怎麼了。可他不通醫術,這一刻,他束手無策。
聽着夜天絕的話,司徒浩月迅速上前。
拉着夏傾歌的手腕,爲她診斷,司徒浩月的臉色不斷變換,喫驚、恐懼、擔憂、還有一絲絲的激動……多種情緒夾雜在一起,讓夜天絕看的迷茫。
“司徒,傾歌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