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嚴重呀,大牛,你莫嚇我哦。”
“就是這樣的,林大人肯聽我的,是因爲這個辦法或許是一個好法子,若是能有好結果,他自然也會落得一個賢明的名聲,若是出了大問題,你想,你讓你兒拿錢去買肉,他結果把錢丟了,你會怎麼辦。”
“肯定是打他一臺瑟,這還用說。”
“對嘛,就是這樣的,所以好好弄,別搞出什麼麻煩,弄的好,就是大家你好我好全都好,弄得不好,倒是被麻一頓倒是小事情,萬一挨板子,那就劃不着了,你告訴幾個哥子弟兄,要幹就好乾,不要整天想那些歪門邪道的,靠那幾個銅板也發不了家。末稍了我們李家的皮。”
李大能點點頭,告訴他自己明白了,就轉身離開了。
看着李大能的背影,他不由搖搖頭,這些人前往不要給自己添麻煩。
他有一些明白爲什麼制度會扭曲,人心也總是不滿足的。
這件事交給李家還好,自己還能約束到,若是外人,到時候拆自己梯子,讓自己下不了臺就麻煩了。
用人當用賢,他也知道這個道理。不過現在沒有賢人,就只能先用親人了。
正月十九這一天,羅家勇來登門拜訪了,理由是自己閒來無事,來坐坐。
他還沒有和羅家撕破臉皮,自然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將他迎進來,那碗泡了一杯茶給他。
“噗,大牛兄弟,你這泡的是茶葉,還是苦菜哦,怎麼喝起來苦隱苦隱的。”
羅家勇說完,拿出一盒茶葉說:“這空手跑起來,也沒有帶啥子禮物,這東西,大牛兄弟要是不嫌棄的話,儘管收下就是了。”
“這多不好,而且也不瞞羅家兄弟你,我喝慣了這苦茶,喝這好茶葉還喝不慣。”
羅家勇還是要給他,再次喝了一口茶說:“這就是喝一個耍耍玩意,你試下子,不好喝就倒了了,倒一杯水不費力吧。兄弟要是說倒杯水都費力,那哥子我就無話可說了。”
見羅家勇執意如此,他點點頭,接過這茶葉。
羅家勇再次開頭說:“大牛兄弟你知道不,陛下讓總理安排發放鹽引虞朝賣鹽許可證,每引一石了。”
聽到這話,他倒是頗爲詫異,連忙詢問說:“王爺的鹽引也收回去了嗎”
“除了一字王虞朝親王爵號都是一字,郡王爲兩字的,都收回去了,朝廷上下現在都鬧翻天了,就連勳貴也去找陛下了,不過陛下還是堅持願意,說總理大人既然總理轄區諸事,鹽鐵自然也歸他們。”
羅家勇說完,看着他,等待着他說話。
他喝了一口茶,將皮球踢了過去說:“羅老哥你怎麼看呢”
羅家勇明顯早有準備,開口讚歎說:“這是一件好事呀,我們不說衙門了,就說永寧郡王,本來就家大業大了,還拿着二十引。這二十引能幹嘛,不就是他家裏不用在買鹽而已了。他少了二十引不過少了一根毫毛,根本不礙事,要是民間有人拿到,那就可以立馬發家,大牛兄弟你說是不是。”
這倒是一個實話,一個人若是能夠賣二十石鹽,不說萬貫了,千貫家財就有了。
在陵水縣鹽一兩就是一百文,一斤就到一貫了。
這還是益安府有鹽井的情況下,像是梁州府,一兩就是三百文。
他想到這個,想到了這邊主要還是以煮鹽爲主,不能良好運用曬鹽法。
煮鹽成本的確要高太多,可是自己對於曬鹽的方式還是不太熟悉,這個只要一個模糊的概念,要弄出來,還需要實驗。
“大牛,你怎麼看呢”
羅家勇的話打斷了他的思路,他笑着回答說:“就算鹽引到了民間,也會用賣的方式吧,不可能國家免費送,你說是不是反正鹽引我是買不起。”
羅家勇聽到的話,再次沉思起來,過了一會兒才說:“大牛兄弟,這可能嗎這從古以來,鹽要不是朝廷賣,要不就是勳貴賣,他們拿鹽引的時候,可沒有要過錢,如今朝廷有意,怎麼還會收錢,這豈不傷了天下百姓的心嘛。”
“羅老哥,你也說了,誰拿了二十引就可以發家,這鹽引每年就那麼多,不可能挨家挨戶發,這不用錢買,怎麼發呢”
羅家勇點點頭,再次思考起來,過了一會兒說:“大牛兄弟,我還不是不信朝廷會賣鹽引,這個豈不是,豈不是,那個詞怎麼說來着,與民,與民爭利嗎要是按照你說的,拿下的鹽引,就當而一個二道販子,自己去鹽井拉出來,風吹日曬的去賣,到時候朝廷還要拿大頭,會有這傻子嘛。”
他沒有回到,有人爲一文錢而敢鋌而走險,這賺的明顯不止一文錢,肯定有人會幹。
當然羅家肯定不願意用買的方式,他們在朝廷有關係,讓總理髮的話,自然會找到關係弄到鹽引。
除了要花錢之外,還有就是羅家也拼不過大城市的商人,這東西明價開賣的話,大商人自然會想盡辦法收下。
送的話,總理大臣也不敢全送大商人。
羅家的算盤,他自然清
楚,不過他對鹽引到私人手裏倒也是不反對。
這些勳貴賣鹽可比商人黑心多了,他們有權有勢力,就算價格如同明搶,知縣也不敢多說半個字。
相比之下,商人就好對付一些,如同羅家這麼有錢的人,也要賣知縣三分薄面。
“現在具體消息還不清楚,羅老哥和我就不用猜測了,聖上聖明睿哲,自然有自己的考量,我們這些人升斗小民就不用妄自揣測聖意了。”
“對對,大牛兄弟你說的對,實不相瞞,大牛兄弟若是從林大人那裏知道些什麼,還請不惜賜教,我家上下感激不盡。”
羅家勇突然不繞圈子,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他這才恍然大悟,爲什麼羅家勇前來拜門了,原來是試探自己的,自己這一番話,被羅家勇以爲是故意繞彎子了。
至於自己和林大人的關係,看到了林大人的告示,明白契約前因後果的羅達成自然能猜測到幾分。
“羅老哥,我是真不知道,我連鹽引是總理大人管理的這事也才從你這裏聽到,你怎麼會認爲我知道什麼呢我這個身份,林大人怎麼可能將這麼重要的事情告訴我。”
在說完這句話第二天,他就有些後悔了。
昨天才送走羅達成,準備前去田老七家赴宴喫滿月酒的他遇到了林大人的使者。
這位使者的確是來詢問他的看法的,林大人詢問他的理由都很牽強,是因爲他在深在民間,瞭解民間疾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