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送你過去。三寸人間 .yanqingshu.”
到了顧念念所在的公寓後，溫庭域就先離去了。
顧念念開門後就看見顧軍坐在沙發上，似乎有些失神。
“爸。”顧念念叫了一句。
顧軍回神。
他眼神落在了顧念唸的臉上：“念念，你回來了啊。”
顧念念換了拖鞋：“爸你喫早飯了沒。”
顧軍點點頭：“早上到外面去吃了一碗麪。”
顧念念坐在了顧軍的身邊：“你昨晚是有什麼事情要和我說。”
顧軍的眼神動了動：“念念，我明天想去大海，你陪我一起去看好不好。”
顧念念沒有半分猶豫：“好。”
顧軍鬆了口氣。
“爸你怎麼突然想到看大海了呢。”顧念念隨口問道。
顧軍嘴脣動了動。
片刻後他忽然盯着顧念唸的眼睛：“念念，爸問你一件事情。”
顧軍難得如此嚴肅的樣子讓顧念念心頭一震。
“你說。”
“如果你有機會見到巧巧，你會和巧巧道歉嗎？”
顧念念羽睫顫了一下。
“爸，你知道巧巧對我做了什麼嗎？她差點，”顧念念咬了咬牙：“她差點害死了我。”
顧軍臉上一下就白了。
然而很快顧巧巧對他說的話又衝上了他的腦海。
顧軍擡高了聲音：“念念，你就和她道個歉，只要好好的道個歉你們就一筆勾銷，這樣好嗎？”
顧念念心頭一陣古怪。
“爸，你見過顧巧巧了？”她狐疑問道。
否則好好的顧軍怎麼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顧軍眼裏閃過了一抹慌亂：“沒有，沒有。”
顧念念壓下了心頭的古怪。
她想，也許是自己多想了。
溫庭域當初對顧斌和顧巧巧的懲罰，她是知道一些的，好像是把這兩個人送到了國外去了。
這樣的話顧軍是不可能見到顧巧巧的。
也許顧軍太思念顧巧巧了纔會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
“念念，你就和巧巧道個歉，看在爸爸的份上。”顧軍又說道。
顧念念眉頭輕輕蹙起。
她想算了吧，看在顧軍的份上，就算了吧。
只要顧軍心裏能夠舒服，她又何必嘴上逞強呢。
“好，爸，如果我能再見到顧巧巧，我一定會和她好好道個歉，就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從此一切都一筆勾銷。”
顧念念這麼一說讓顧軍徹底鬆了口氣。
他臉上僵硬的神情也一下鬆了下來：“念念，你能這樣想最好不過了，最好不過了。”
明天他會把顧念念帶到郵輪船上，只要顧念念好好和顧巧巧道歉，巧巧就會原諒念念。
＊＊＊＊
晚上，溫庭域來接顧念念。
想到要見到溫老爺子，顧念念心裏就是一陣緊張。
出門的時候她是可以打扮過的。
特地穿了老人喜歡的素雅的白色，還披着一頭黑色的長髮，整個人看起來都有幾分淑女的感覺。
顧念念希望，能在外表上博得溫老爺子的幾分好感。
在車上的時候顧念念有些緊張問道：“我這樣還好嗎？”
溫庭域的目光落在了顧念唸的身上，隨即脣角微彎：“好好。”
顧念念心有些忐忑：“真的？”
“真的。”男人的語氣是肯定的：“你怎麼穿都好看。”
顧念念有些無可奈何：“怎麼穿都好看，你這個答案有些萬金油啊。”
溫庭域脣邊的笑意更深了：“念念，我是認真的。”
他的眼神很專注，像浸了月光的泉水一般，那裏面只有顧念念一個人的倒影，讓人不能絲毫懷疑他的話有假。
顧念念笑了笑沒有說話。
很快車行駛到了一家酒樓前停了下來。
顧念念發現，溫老爺子特別愛去酒樓，上次見她也是在酒樓。
車門打開，溫庭域下了車，顧念念也跟着下來了。
溫庭域牽住了顧念唸的手。
眼看着都到了，顧念唸的心裏就更加不安了。
她小聲道：“溫庭域啊，你說等下我要怎麼樣你爺爺纔會喜歡我？”
“不用怎麼樣，做好自己就可以。”男人的聲音溫潤清淺。
顧念唸的羽睫微顫：“真的這樣就可以了麼？”
“對。”溫庭域凝視着顧念念：“念念，你本來的樣子就很好，我就喜歡你這個樣子，相信爺爺也一定會喜歡你的。”
顧念唸的眼中劃過一道失落。
要是溫老爺子會喜歡她就好了，像林採晴那樣喜歡她就好了，她就不用這麼忐忑不安了。
“可是他不喜歡我啊。”顧念唸的語氣中含着失落。
溫庭域握着顧念唸的手緊了緊，彷彿在給她緩緩注入力量一般：“念念，我爺爺只是對你有偏見，等偏見過去，會好的。”
說完他另外一隻手忽然擡高在顧念唸的鼻子上颳了刮：“我的念念這麼可愛，誰會不喜歡。”
他這個充滿溫情的小動作一下讓顧念唸的心放了下來。
她的脣角不由上揚起來：“你說得對，我那麼可愛，誰會不喜歡我。”
溫庭域眼中閃過一道光芒。
顧念念剛剛說的那句話好像讓他瞬間回到了幾年前。
那時候顧念念還是個天真無邪的少女，還沒有發生這麼多的事情，她也經常會說出類似自戀的話，惹得他忍俊不禁。
原來一晃，都這麼多年過去了。
溫庭域的聲音有些沙啞了：“念念，我們上去吧。”
＊＊＊＊
溫庭域牽着顧念唸的手一步一步走向了酒樓。
顧念念老遠就看到了溫老爺子。
他穿着一身的唐裝坐在了一個大大的餐桌面前。
雖然年紀已經那麼大了，但看起來卻依舊氣勢十足。
而且酒樓已經是被包場了，否則到了晚上的飯點應該是生意最好的時候，可是此時卻沒有一個人。
顧念唸的呼吸莫名急促了幾分。
她努力調整好了呼吸脣邊浮出了一朵微笑。
她跟着溫庭域走向了溫老爺子。
溫老爺子看着溫庭域牽着顧念念，鼻腔裏重重的哼了一聲。
他只要溫庭域一個人過來，卻沒想到有人也跟着來了。
溫老爺子說話一向是不客氣的：“有人真的不請自來了啊。”
顧念念上次已經見識到了溫老爺子說話的毒辣，所以此刻也算是做好了心理準備。她笑了笑：“溫老先生，我是特地來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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