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策渾身酒味,順着孟離的力道起來了,臨走時還給沐霜說:
“霜霜,再見,你要記得想我哦。”
當着女朋友的面說這些,沐霜臉上很是掛不住,而曾策不覺得有什麼,孟離知道自己如果現在開口問,曾策也會說自己喝醉酒了在說胡話。
而且她並沒有什麼興趣問。
她現在得老實一些,得聽話一些,好好留在曾策身邊。
其實她很能理解委託者的想法,畢竟是相戀了這麼久的男朋友,而且陪着男朋友一路走來,不光是因爲男朋友有錢了現在離開有些虧,更多的是因爲還有感情。
從純真歲月走來,經歷了很多,任誰都不願意輕易放棄。
不甘心也是正常的,畢竟曾經曾策那樣執着而真摯地愛着她,如今卻物是人非。
但委託者最後還是選擇放下一切離開了曾策,這份決斷不是誰都有勇氣下的。
委託者是一個有勇氣的人,骨子裏有着屬於她自己的自尊驕傲。
帶着曾策去了車裏,想把曾策扔到後座去,但曾策顯然還有意識,他不樂意坐在後面,而是自己走到前面坐到了副駕駛上。
孟離發動了車,臨走時看到跟着一起出來的沐霜,沐霜衝着她揮了揮手,孟離微微點頭,踩下油門走了。
曾策靠在椅子上,側着臉眯着眼盯着孟離,說道:“婉婉,你真好。”
孟離淡淡地問:“我好嗎”
“當然好,不管多晚,只有有人給你打電話你就會來接我。”曾策閉上眼睛,傻笑了一下,看起來一臉幸福。
孟離嘴角劃過一絲譏諷,曾策大多時候都是這樣,在委託者對他心灰意冷的時候,他會說些話來溫暖委託者那顆冰涼的心。
他這幅樣子,如何叫委託者不動容呢
孟離手指在方向盤上點了一下,說道:“你就當我是你專職司機好了。”
“婉婉你怎麼能這麼說,你是我的老婆。”他睜開眼盯着孟離,帶着情誼。
他似乎總有用不完的情誼,他對每個女孩都很好,他好像中央空調。
孟離說:“你把我當成你老婆了”
“當然了,我一直都很愛你,從年少時開始。”曾策柔情地說。
孟離:“那我們明天去結婚吧,刻不容緩,我願意。”
曾策:“”
見曾策無言以對,孟離笑了一下,曾策敢曾策願意
他身邊那麼多女人,他纔不願意把婚姻的證書頒發給任何一個。
他真是渣的明明白白。
“你不願意嗎”孟離的聲音似乎有些忐忑和緊張,她抓方向盤的手都握緊了,甚至連呼吸都變得謹慎起來。
曾策見此有些動容,幽幽嘆氣道:
“我現在很忙,結婚哪能那麼草率等空了,我一定給你籌備一場盛大的婚禮。”
“你別害怕,在我心中你永遠是最特別的那一位。”他又寬慰道。
孟離心裏並不怕什麼,但是要做出這幅姿態來,因爲她現在的角色是深愛曾策的一個女人,她應該很害怕失去他。
聞曾策所言,孟離才深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放鬆了一些,牽強地笑了笑:
“我相信你。”
曾策笑了一下,含糊不清地說了一句:“你也只能相信我。”
他這句話說得很小聲,好在孟離夠專注才聽見,她裝作沒聽見似的繼續開車,但在心裏嘆了口氣。
曾策很清楚自己擁有什麼資本,他相信委託者不會離開他。
就像從前曾策一無所有的時候,他只有靠執着的追求,堅持不懈的追求也算是他的一種資本。
路過一個又一個的紅綠燈,曾策拿出手機不知道在和誰發消息,快到家時,他突然開口問道:
“你覺得沐霜怎麼樣”
孟離說道:“她”
“外貌家世都很好。”
曾策說:“不要那麼膚淺的評價一個人啦。”
孟離:“可是其他的我也不瞭解。”
曾策點點頭:“也是,你有她的號碼吧她這個人很好相處的,有機會你和她多出去喝喝茶。”
孟離被曾策這個人噁心到了。
現下沐霜一直不同意和曾策在一起,曾策苦苦追求,還有朋友拼命撮合他們。
曾策也知道沐霜的顧慮,沐霜是因爲他有女朋友的緣故纔不願意的,叫自己去和沐霜相處
難道先和沐霜成爲閨蜜然後在親口說服沐霜成爲自己男朋友的女朋友
曾策竟然打這個主意,這操作很秀。
不過她還是點頭了,她說:“好,改天有機會了我就約。”
曾策笑了一下:“關係處好一點,你也知道她的背景不簡單。”
“好了,作爲你的賢內助當然要幫你拉攏一切關係,我其他忙也幫不上,這件事上只有盡力。”孟離溫柔地說。
讓曾策很是滿意。
景婉人如其名,溫婉柔順,從來都不會找他鬧,讓他安心。
這樣的女孩子如何不叫人珍惜呢。
孟離把死沉死沉的曾策弄到了房間內去,他醉眼迷離的看着孟離:
“我想洗澡,婉婉。”
他的意思就是讓孟離給他放水,還要幫他洗澡。
孟離:“”
她擔憂地看着曾策說:“可是我見新聞說喝了很多酒的人不宜洗澡,容易出事。”
“出事出什麼事”曾策不解地問。
孟離說:“反正因爲身體的各種原因容易猝死,明天再洗吧,我不嫌棄你。”孟離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曾策:“我沒那麼不中用,不至於。”
他還是想洗,可孟離臉上依舊掛滿了擔憂,她堅決搖頭說:“你聽我一次好不好我見你今天真的喝了不少,趕緊睡了好不好”她耐着性子,忍着噁心哄着曾策。
曾策可算是聽她一言了,無奈地說:“行了,行了,不洗就是了。”
他是真的以爲對方擔心他出事。
孟離就這樣把他扶到牀上去,一躺在牀他就沉沉的睡了過去,孟離盯着他手上的手環看,這個手環很小,很薄,就壓在他錶帶之下。
就這麼看不會知道他錶帶底下還有個遊戲手環,一般情況下沒有誰一直戴着這個手環,但他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