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離放於英朗走了,他衝出這個家門,本想打電話叫人來接他,他現在的狀態很差,差到無法開車。
他走路時,腿又軟又發抖,他臉色發青,有種隨地倒地猝死的感覺。
可他的電話打不出去了,無奈之下,於英朗只能自己開車。
不過在半路的時候,他出了車禍。
車撞到了路邊,車頭都撞得變形了,他人也昏迷了過去,送去醫院搶救去了。
這場車禍,自然是孟離安排的。
當孟離到了醫院,於英朗還在手術室,於媽媽坐在門口,看不出神色多焦急,但孟離知道她心裏是着急的。
只是這個女人,向來不把情緒掛在臉上。
“英朗這三天在做什麼”於媽媽問道。
孟離小聲地說:“跟我在家。”
“在家做什麼,他的電話怎麼就打不通。”於媽媽質問道。
孟離說:“我們之前吵了架,他就說在家裏陪我耗。”
她又問:“所以你們吵了三天,然後吵得他精神不好,出車禍了”
孟離吸了吸鼻子,似乎在爲於英朗還在手術室感到難過,她搖搖頭否認道:“沒有,我們這三天...”
反正一副難以啓齒的樣子,讓於媽自己腦補去吧。
於媽皺了皺眉,她就知道兒子遲早要栽倒在女人身上。
之前的水月,小門小戶他卻當成珍寶,只要水月不開心,他就能拋下一切事物陪她虛度光陰。
如今的和悅,他迷戀上了,也依舊如此。
真是不爭氣,於媽想到兒子是個癡情種就覺得難受。
“打電話給劉姨,讓她過來照顧。”於媽不屑地瞥了一眼孟離,在她心中,孟離不夠體貼周到,是不可能照顧好做完手術的於英朗。
孟離乖巧的給劉姨打了電話,然後是於媽媽和她對話。
“你在做什麼”孟離舉着電話,於媽媽擡着高傲的頭顱,輕蔑地瞥了一眼屏幕。
劉姨連忙喊:“夫人。”
“問你最近忙什麼”於媽不耐煩地說。
劉姨哎了一聲說:“夫人啊,我前些日子走路從樓上摔了下來,腿給摔斷了,現在在醫院住院。”
於媽媽:“...”
她看了一眼孟離,直接吩咐道:“掛了。”
孟離就把電話掛了。
劉姨能把腿摔斷,自然也是自己安排的,她怎麼能讓劉姨回到於英朗身邊呢。
之後的劉姨,大概就真的失去於英朗這個靠山了,唯一在意的那套房子也沒了,真是慘。
一些首飾倒是可以變賣錢度過餘生,不過...
她的事之後再說吧,先把於英朗給解決了。
一個小時後,手術室的門開了,於英朗從裏面推了出來。
推入了病房,有專業的人照顧他,醫生則是把孟離和於媽媽叫了過去,說於英明受傷在頭部,現在雖然做了手術,但之後還有很多不確定因素,需要多注意,多觀察。
但應該不會有大礙,聽醫生這麼說,於媽媽心底可算是鬆了口氣。
晚上的時候,於英朗就能說話了,意識也清晰多了,但因頭部做了手術,所以他的頭髮被剃了,還包着白紗布,掛着液體,身上插着各種管子。
孟離也就走了進去,和於媽媽一起。
“你...”於英朗看着孟離,就有種看到惡魔的感覺。
而且對方還衝着他陰森一笑,使得他背脊發涼。
他腦海中靈光一現,不顧於媽在場,直接說道:“這就是你的報復嗎你說不止於此。”
孟離疑惑地看着他:“英朗,你在說什麼”
“你...”於英朗激動地看着於媽,對於媽說:“媽,你相信我,她是水月,是鬼,你一定要找道士解決她。”
事到如今,沒什麼好隱瞞的,這件事一定要告訴家人,不然水月可能要禍害他整個家族。
魔鬼的力量神祕莫測,已經不是用錢能解決的事了,若是人得罪了他,他還能找人處理這些人,可這些鬼,一般道士都收不了,他該怎麼辦
這也是於英朗覺得無奈無助的原因,已經拿他們沒辦法了。
於媽:“...”
兒子莫非被撞壞了腦袋。
“英朗,你不是說你現在只愛我,爲什麼還要提姐姐”孟離立馬難受的說。
孟離捂着臉,哭泣起來:“是你說已經忘了我姐姐了,會和我好好過日子。”
“這三天你的承諾你都忘記了嗎”
“我...方水月,你在這裏跟我演戲”他突然有種有嘴說不清的感覺,他看着於媽,問道:
“媽,你相信我嗎”
於媽媽沉默了一下:“你說什麼鬼,她這明明就是一個大活人。”
“不,她就是鬼,她是鬼附身了。”
“啊鬼他們又來了。”於英朗眼睜睜看着一個小孩爬到了他的病牀上,還騎在了他的身上,他指着小鬼,對於媽喊道:
“媽,你看到了嗎這就是鬼,這裏,在這裏。”他伸出手,指尖顫抖。
於媽一言不發,盯着於英朗指的地方,這裏什麼都沒有。
“你等下,我去給你叫醫生。”於媽轉身就走,也不等於英朗說話,病房裏只有孟離和於英朗兩個人,孟離走了過去,坐在他身邊,微微一笑:
“你說世上有鬼,又如何讓別人相信。”
“他們自然是相信我的,明明就有鬼,你就是鬼,你這個惡毒的鬼...”於英朗的情緒特別激動。
孟離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於媽領着醫生來了,於英朗還是堅持說有鬼,還說病牀上就有,這讓醫生們臉色都不是太好。
畢竟他們就在這裏上班,你一醒來就給說有鬼。
正當於英朗絞盡腦汁想要說服大家時,他又突然喊道:“頭疼,我的頭好疼。”
“要命”看樣子的確很痛苦。
醫生們忙給他做檢查,一套檢查下來,似乎沒什麼問題。
畢竟剛做完手術就喊頭疼,還說自己腦袋要爆炸了,有點像是碰瓷。
按理說,不會出現這種級別的頭疼纔是。
於英朗是被疼暈過去的,孟離就在旁邊哭哭啼啼,控訴着於英朗的無情詆譭,怨着於英朗對姐姐的餘情未了。
這是一個愛着於英朗的女人該有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