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死了的人不會活過來,被欺壓的命運不會被改變。
委託者就在這種環境下,活生生被於英朗給逼瘋了,饒是委託者精神不正常了,於英朗也沒打算放過她。
而是強行一個精神有問題的人去模仿去世的姐姐,這無疑是更多的苦難。
委託者遭受了很多,就在這種欺壓下度過了一生。
臨死的時候委託者清醒了很多,她希望有人能改變她的一生。
她的一生,本不該如此,一切源於一場意外。
接收完劇情,孟離抿了抿嘴,盯着牆上的婚紗照看,婚紗照上面的人,就是委託者的姐姐。
是她和於英朗的婚紗照。
孟離無奈地笑了笑,於英朗這人倒是真的噁心,如果真的那麼愛亡妻,那爲什麼再娶,就該爲亡妻守着纔是,別禍害別人。
而這人還是亡妻的妹妹,用亡妻的妹妹當替代品,對替代品百般折磨。
他的內心已然扭曲了。
不過就是仗着自己有錢有勢,委託者的父母敢怒不敢言。
其實委託者的父母挺軟弱的,不敢爲委託者站出來說話,但話說回來,委託者的父母站出來似乎用處也不大,可如此軟弱的行徑,讓女兒讓人給強娶了去,未免叫人寒心。
委託者對父母挺失望的。
於英朗還在浴室地板上躺着,孟離沒打算讓他醒來,好好躺着去吧。
這個任務說起來並不難,不過就是一個於英朗罷了。
不過委託者心裏有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不甘心,孟離琢磨了下,覺得有些無奈。
至於委託者的父母,他們過於軟弱,被於英朗一威脅,就慫了,這實在有些不好辦,畢竟是父母,就算有錯,也不可能像報復於英朗那樣去報復。
其實這件事非常無解,她父母雖軟弱卻現實,卻也看透了事情的本質。
父母知道反抗也是沒有用的,不反抗,家族企業都還在,依舊過着富裕的生活,只是女兒得嫁給不願意嫁的人。
而反抗,於英朗讓他們窮苦潦倒,會讓他們慘不忍睹,可儘管家族成那樣了,女兒還是逃不掉嫁給他的命運。
既然無論如何都逃不掉,那爲何要白白犧牲那麼多
這便是這對父母現實的想法,也還自我安慰着想,只要家族不倒,女兒就還有依靠,反之如果家族落魄了,女兒過得更是苦難。
委託者其實也明白這個道理,父母反抗不反抗似乎沒區別,又何必搭上家裏人,只是心裏意難平。
孟離去洗了個臉,然後敷了個面膜,之前的樣子有些憔悴,本來是陽光燦爛的女孩子,硬生生被於英朗逼成了膽小怯弱的女孩。
看着身上的淤青,明天還要買些藥塗抹一下,於英朗整天拉拉扯扯的,下手很重,渾身都是這種。
她嘆了口氣,盤膝而坐,又拿出聚靈珠開始修煉。
身體要有力量。
修煉到半夜時,孟離發現於英朗有要醒來的意思,然後趁着他還沒徹底醒來,一道精神力攻擊,又讓他躺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因爲孟離要睡覺了,如果現在讓於英朗醒來,他肯定要找事。
等孟離一覺睡醒,敲門聲也響起了,是一道中年女聲:“該起來了。”
這道聲音有點刻板,孟離嗯了一聲:“好,劉姨你先忙。”
“七點了,你姐姐從前七點就會起來給英朗準備早餐。”這道女聲帶着不悅。
孟離:“知道了。”
隨後就是一陣腳步聲,踏在地板的聲音有些大,似乎在表述着主人的不滿。
“啊~”於英朗終於醒來了,他緩慢地坐起了身,在冰冷堅硬的地板上躺了一晚上,渾身骨頭都要散架了。
“方和悅”他怒吼道。
孟離過去打開了浴室的門,看着他靠在牆上,鐵青着一張臉,目光陰鷙。
“你怎麼了”孟離故作詫異地問。
於英朗極其不善地盯着她:“你不知道”
“我怎麼知道我以爲你出去了。”孟離往後退了兩步,似乎有些害怕他。
“扶我起來”於英朗怒極了:“若是你姐姐看到我在這裏,立馬就過來扶我了”
“你呢你不僅讓我在這裏躺一夜,現在竟還避而遠之。”
孟離只說:“我都不知道你在這裏呆了一夜。”
“當時我只聽見關門聲,就以爲你出去了,誰知道你竟然躲在這裏,是在和我躲貓貓嗎”
於英朗想了想,當時感到眼睛疼,而自己在方和悅的身後,她若真以爲自己出了門似乎也沒錯。
可這並不是原諒她的理由,他扶着牆,緩慢的站起來,隨後四肢知覺回籠,他才一步一步地朝着孟離走去。
高大的身形帶着凌人的氣勢,然後慢慢擡起他的手,眼看着一耳光就要給孟離扇過去,她迅速躲開了。
可這卻把於英朗惹怒了,他如猛獸一般,猛烈而迅速朝孟離的發起進攻,這空間並不大,讓孟離避無可避,如今力量也壓不過他,只能被他拽住手臂。
於英朗的手非常用力,細小的胳膊似乎又出現了一圈淤青,孟離漠然地盯着他,問道:
“做什麼”
“你問我做什麼現在幾點了你該做什麼你剛纔看到我你又該做什麼我沒教過你嗎”他惡狠狠地看着孟離:
“我都給你說了千百次,你乖一點,多跟你姐姐學,才能少喫苦”
似乎是孟離冷漠的眼神激發了於英朗心底的戾氣,他一隻手拉住孟離的胳膊,另一隻手又抓住了孟離的頭,要朝牆上磕,孟離哪能受這委屈
凝聚精神力,“咚”地一聲,於英朗轟然倒地。
這人還是睡着比較好。
“劉姨,劉姨。”孟離慌張地跑去廚房:“英朗出事了,他暈倒了。”
“啊你怎麼照顧的”劉姨放下了手中的廚具,脫掉了身上的白衣服,這衣服是在廚房時用的。
然後急衝衝地走在了前面,還一直抱怨着:
“你這人,一點也比不上你姐姐,是不是你把英朗氣的暈倒了”她說話時,孟離都能從語氣中感到那種對於英朗的心疼和對自己的怨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