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看着好普通,怎麼扛得住的
而且他們似乎也不擔憂接下來需要面對的。
老太太說:“我們該不會有什麼大礙,就是你們了。”
“爲什麼”雲苓執着地問。
老太太笑,盡然拿出一瓶鮮紅色的血來,抿了一口,隨後露出了一口沾染血跡的白牙,嘴角還沾染着鮮血,加之她那看起來陰森的笑容,着實把雲苓嚇了一跳。
她聞到了血腥的氣味。
這是人血。
“你...”雲苓驚悚地看着她。
饒是聞人幕都有些驚訝,只有孟離面無表情地站在一旁。
老太太看向孟離:“你不害怕你不喫驚”
孟離:“有什麼好喫驚的。”
又不是沒見過老太太他們喫生肉喝鮮血。
“心很大。”老太太說。
孟離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然後當着所有人的面拿出至元極蓮的葉子含在嘴裏。
所有人都盯着她。
孟離問:“盯着我做什麼”
雲苓等了老半天,也沒等到孟離分給她,問道:“這可是至元極蓮的葉子”
孟離點點頭:“是啊。”
“你就帶了葉子嗎一片嗎”她反反覆覆追問。
孟離:“不然呢,至元極蓮那麼珍貴,我還能帶很多來嗎”
雲苓不甘心,這太出乎意料了,谷主他們不可能不給自己準備一份啊
憑什麼自己好歹還是他們的兒媳。
她難受地說:“那我呢我該怎麼辦”
孟離:“難道你來之前沒準備點什麼東西嗎”
“我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你心裏有我嗎怎麼能不考慮我分毫”雲苓質問道。
孟離只是說:“抱歉。”
“你心中早就沒有神醫谷了,你只是把神醫谷當成一個獲取資源的地方,所以我們也沒有義務給你提供什麼。”
雲苓呵呵冷笑,心裏發寒。
這就是曾說要永遠愛她,永遠照顧她的男人。
如今竟也能不顧她死活。
平時吵架鬥嘴也就算了,冷漠也忍了,可在這種關鍵事上,竟也能這樣。
老太太看來看去,問雲苓:“這莫非是你的夫君”
雲苓鬱悶地點了點頭。
老太太也有點鬱悶了。
看着關係不太和諧啊。
“你們沒有辦法進去”老太天問他們。
雲苓四處張望了下,皺着眉,搖了搖頭。
“先過去看看。”她對聞人幕說道。
聞人幕也點了點頭,沒人理會老太太,老太太也就作罷。
他們一行人朝着裏面走,聞人幕心裏卻在計較着,如何殺了孟離。
竟然一點也不奉獻,那這一路帶着他沒有任何意義。
越往裏面走,毒氣越重,綿綿細雨一直沒停過,血族的人不時喝着血,而云苓和聞人幕不時喫着解毒丹。
只有孟離,葉子在嘴裏,一點也不慌。
這東西效果真不錯,而且還有提神醒腦。
再往深處走走,雲苓和聞人幕就感受到一些不適應了,他們的解毒丹已然效果不大。
開始有了中毒的跡象。
“你們扛不住了”老太太問道。
雲苓抿了抿嘴,要面子地說:“不要你管。”
老太太看向聞人幕:“難道你要看着她難受”
聞人幕突然朝孟離這邊發起進攻,這是在場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而孟離也假裝被他控制,無辜地看着他:
“做什麼”
雲苓一臉震驚,在原地不知所措。
她張了張嘴,想問聞人幕想做什麼,但最終沒吭聲。
她想起了明臻的無情,他已經不值得自己在爲他說話了。
聞人幕雖然有點中毒的跡象,但內功深厚,還能忍受,冷厲地看着孟離:
“把至元極蓮給我交出來。”
孟離:“我沒有。”
“沒有就讓你爹拿來換你的命。”聞人幕掐住孟離脖子的手越發用力,孟離有些難受,用手扒了下他。
“放開我。”她故作喫力地說。
“我說話你有聽見嗎”聞人幕哼了一聲。
這裏的毒這麼兇,沒有至元極蓮根本無法進去,更重要的是,要找一個合適的理由發作,除掉這個讓他如鯁在喉的人。
“呵”孟離本來微微扭曲的臉突然迴歸正常,她手中運力,朝着聞人幕無情一掌。
聞人幕對這一掌並未認真防備過,他知道神醫谷少谷主會武功,但比起自己來,定然天差地別的。
這一掌又能傷他幾分
他自負地想,讓他一掌又如何
當對方發現全力擊出一掌卻毫無作用的時候,一定會感到絕望吧,他運起內功,意圖抵擋孟離這一掌的傷害,想讓孟離認清現實。
然而孟離讓他認清了現實,只是一掌,直接把他擊退好遠,直至撞到最後面那一顆樹上,樹上的雨滴全部滴落,把聞人幕澆透了。
“聞人幕。”這回雲苓是真傻眼了,她連忙朝着他奔了過去,從身上掏出了療傷的丹藥餵給了他。
孟離看向雲苓,說道:“我就知道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我纔是你夫君,被外人挾持時,你不聞不問,站在一旁,如今你夫君順利反擊,你倒去偏幫外人。”
“你給我過來,我有話給你說。”孟離又淡淡地衝着她招招手。
雲苓看了一眼聞人幕,只見聞人幕低沉地說:“別過去”
她就猶豫了,不肯往前,孟離說:“過來,非要我親自過來嗎”
“來”聞人幕大有跟孟離一戰的意思。
“剛纔是我小看你了,如今我有了準備,定不會再被你傷。”
孟離笑:“你也運了內功抵擋,只是內功太弱。”
聞人幕沒說話。
他擰着眉頭,在想,自己已經把功力練到了十幾層了,還有誰武功比他好的
明臻他,怎麼可能有那麼深厚的功力
“你不是明臻,你是誰”他陰鷙地目光看了過來。
孟離:“我不是明臻是誰”
“絕不是”聞人幕篤定地說。
一個人的時間精力有限的,自己從小修煉武功,非常刻苦,纔有今天的成就,而明臻,從小更多的是學習醫術,武功自然沒自己那麼高。
還有哪些行事作風...
怎麼想都怪異的很
“對,你不是明臻。”雲苓終於想明白了,爲什麼會突然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