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離醒來的時候,渾身的疼痛感,她喫力地睜開眼,發現居然有光亮了。
不過這種光亮並不是來自於日光,因爲孟離看向自己的上空,是一片石壁。
不過這些石壁掛的很高,就跟天空一樣,根本不會影響地面的一切。
至於這裏面的光從哪裏來的她不得而知,雖然光線顯得陰沉沉的,但起碼能辨別周圍的情況。
她側頭,身邊躺着的都是人,甚至比較誇張的地方就是還有人重疊了。
而且還有很多的石頭,這些石頭伴隨着他們一起落到了這裏來,有的石頭砸在人的身上,孟離只能說這一羣人命大,目前沒發現有人死了。
當然,如果都死了這個團隊賽還怎麼進展下去,如果一切都是組織的安排,他們現在就不會死。
孟離摸了一下臉,好像還沒有特別嚴重的傷痕會導致留下疤痕的。
到底是個女孩子嘛,第一時間還是注意了自己的形象。
就是身體的骨頭都像是被人捶斷了又修復好的感覺,特別痛,特別難受,慢慢的其餘人也開始醒了。
離得不遠處的丹加里醒來第一時間就在尋找孟離和露安,孟離掃了一眼,他就過來了,然後她趁着這個空檔開始尋找露安的身影。
他們是一個星球的人,在這種時候更應該互相抱團。
還沒找到露安的時候,丹加里就萬分喫力地挪了過來,他也是渾身的傷,看着很是落魄,頭髮凌亂,髮根還有血跡,腦袋應該受傷了。
“你還好嗎?”孟離開口問道。
她看了一眼周圍的情況,大家慢慢甦醒,都去找彼此星球的人去了,團在一起相互關心。
還剩下一堆昏迷的人遲遲沒醒來,丹加里指了指,對孟離說道:
“我們去找找看吧。”
也沒說自己好不好。
“好。”儘管因爲身體原因行動艱難,但不能就此置之不管。
她廢了好大力氣才站起身來,又跌了下去,最後丹加里起身把她攙扶着,她才勉強能站穩。
兩人朝着那堆人走了過去,這幾個疊在一起,丹加里直接把最上面的一個人扒拉開了。
孟離見此粗暴直接的一幕眼皮跳了跳,阻止了丹加里,說道:
“你別這樣,大家都是相熟的。”
人家醒來知道丹加里這麼做該怎麼想呀,至少表面功夫做好,讓人挑不出毛病來吧。
行走在外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沒必要因爲一些不必要的事情爆發矛盾和衝突,不是孟離膽小怕事,而是覺得沒必要。
再着也是自身修養的一種體現。
丹加里扯了扯嘴角,說道:“都聽老師的。”
他輕輕地伸出手拍了拍上面人的臉:“快醒醒了。”
“醒醒了……”
“……”
被拍醒的人先是一臉懵圈地看着他,再然後意識到自己下面還有人,一個翻身就滾了下去,痛的喊叫出聲,不過丹加里沒有搭理他,而是又接着喊其他人。
最後在喊醒四五個人之後,終於找到了露安,她的情況是最不好的,呼吸非
常微弱,丹加里說道:
“我覺得她需要做一個人工呼吸。”
孟離看了一眼丹加里,她說道:“還是先進行常規的施救手法吧。”
總覺得丹加里想要佔別人便宜呢,根據她的觀察,露安還不需要人工呼吸。
自己也不太習慣給別人人工呼吸。
沒做過。
她跟丹加里費力地把昏迷不醒的露安搬到了一旁去,然後趁着丹加里不注意的時候按壓了露安身上幾個穴位,再然後通過按壓她的胸腔幫助恢復呼吸。
主要是按壓了她的穴位,她呼吸慢慢恢復了,直到最後醒來,孟離才鬆了一口氣。
在身體這種情況下能進行這些操作已經是極限了,孟離癱在地上,與躺着的露安相對而望。
露安感覺自己腦袋都要炸裂了,看人的時候都出現了重影,但好在現在有光線了,這裏還是極光之地嗎?
他們有沒有走出去?
亦或是天終於要亮了?
心裏有多少疑問她就迫不及待的問了出來,直接把孟離都問得無言以對。
她回答:
“我也不知道現在在哪裏,不知道天是不是亮了,我感覺我們在一個巨大的山洞裏面,這裏面大得出奇。”
剛纔就打量過這裏面的環境了,就是頭頂上是石壁,周圍一片寬闊,並沒有找到這裏的邊緣。
“有這麼大的山洞嗎?”露安喃喃地問。
看不到這裏面的盡頭。
“我頭好痛,我不能繼續再想了。”露安又突然抱着腦袋,表情很是痛苦。
孟離說道:“那你好好休息一下。”
她眼中還適時出現了一抹擔憂,先是打量了下週圍已經醒過來的人,都到了自身難保的程度了,基本都是同一個星球的人在一起扎堆不理旁人,理也沒用,問了別人的情況,然後呢?
還不是找尷尬嗎?
孟離又趁機感應了下自己的精神力印記,之前丹加里說他做了標記這件事提醒了孟離,以至於她在石海磕磕碰碰間也在一些石頭上留下了印記,自己做的相當隱祕,就是一直跟她在一起的丹加里應該都不會察覺。
當時想的是害怕之後走着走着錯離了方向導致迷路,留下印記便是迷路也能返回去,給自己留一條後路,誰知道又到了這種境地。
她是希望自己留下精神力印記的那些石頭並沒有掉落到這裏來而是依舊還在石海,如此自己還有希望再找到石海。
可惜天不遂人願,標記的這些石頭無一例外全部跟着他們落了下來,就在人羣之中東一個西一個。
孟離心裏有些失望,誰又能想到走着走着能掉落在另外一個地方呢,他們是到了另外一個空間嗎?
“有人死了。”丹加里在旁邊說道。
孟離看了過去,果然在露安之後被找到的幾個都死了。
他們星球的人表示非常難受,而且死的基本上都是小孩,他們的帶隊老師看起來難受又擔憂。
帶着孩子出來,卻帶不回去了,他們家族肯定要找自己的事。
雖然不懼,但是也覺得難以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