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話，老闆就轉身走了。
孟離牽着問情，用目光注視着他的背影。
問情這才皺了皺鼻子，一臉嫌棄地說：
“阿離，他身上臭臭的。”
孟離蹲下，給問情扯了扯衣服，看着她：
“怎麼呢？”
“反正就是臭，跟死了一樣。”
孟離笑了一下，老闆身上有股死氣，而問情是充滿生機的生物，定然能直接地察覺老闆身上的死氣。
其實她沒有那麼明顯的感覺，至少她不覺得很臭，只是問情本身嗅覺就異常靈敏，再者對死氣感知放大了。
如果是普通人的話，可能只會聞到老闆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腐朽之氣，不過老闆身上應該是噴了香水，味道混合起來了，相當複雜，聞的人多半覺得怪怪的。
孟離牽着問情朝着老闆離開的方向而去，在他身上已經烙下精神力印記，儘管他走的有些遠了，自己也能找到他。
不過……
孟離想了想，大白天的跟蹤他還是很容易被他察覺，等到夜晚，自己再去查看一下他那邊的情況即可。
故而孟離又放棄了，帶着問情在外面逛街，喫東西，等把問情這小祖宗哄高興了，才心滿意足地回到自己手腕上。
買了些菜回到了蘇心家裏。
蘇心已經上完課回來了，見孟離提着菜回來，她說道：
“你這也太客氣了，不用買菜。”
孟離也跟着客氣道：“反正我也要喫的。”
蘇心笑了一下，說：“那你歇會兒，我去做飯。”
“一起吧。”自己反正也無事，住在人家這裏還是要殷勤一些。
本來想出去住的，但那個雕像的事情還沒搞明白，所以想再等等。
“對了，那個雕像在你家多久了？”孟離在做飯的時候突然開口問蘇心。
蘇心第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隨後問道：
“你說酒櫃上那個呀。”
孟離點點頭，蘇心說：“大概有兩年了。”
“哦……”孟離看了一眼她，沒說別的。
等晚上蘇心睡着的時候，孟離開始尋找自己留在古玩店老闆身上的精神力印記，按道理說如今她的精神力範圍非常廣，是很容易找到他的，可孟離硬是沒感應到。
這讓她有些疑惑，身形飄然離去，到了古玩市場，夜晚的古玩市場已經空無一人，每家店面都門窗緊閉。
孟離從古玩市場順着之前老闆離去的方向尋找，卻也沒感應到自己留下精神力印記。
這麼一繞，覺得有三種可能，第一，那個老闆已經離開了本市。
第二種可能就是，自己的精神力印記被人抹去。
還有第三種，這個老闆存在的空間跟她不一樣。
當然，也許還有其他因素，不過孟離暫時沒想到。
孟離希望是第一種，因爲第一種比較好辦，第二種第三種存在於這個世界顯得那麼不同尋常。
她開始使用空間之力去感應周圍的空間，如果是第三種可能的話，自己需要謹慎對待了。
這個世界空間之力也可以使用，孟離覺得自己這個任務彷彿就是開了掛，不僅用的是自己靈魂，沒有了身體限制，各種力量也沒怎麼被壓制，給予了她很多方便。
大範圍的去感應空間，也沒讓孟離感應出有別的空間存在。
這……
老闆去哪兒了？
沒有什麼發現，孟離回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又帶着問情來到了這個古玩市場，那個老闆又出現了。
孟離去的太早，老闆纔剛剛開門，把攤位往外挪。
他看到孟離有些意外，因爲從昨天看起來，這個女生對那些雕像並沒有表現的極其喜歡。
不是一眼愛上，一般都不會再回來的。
孟離也不知道老闆在意外什麼，似乎是絲毫沒察覺出老闆身上的氣味，還離得他近了一些，問道：
“還能讓我看看昨天那些小雕像嗎？”
老闆問道：“你真心喜歡嗎？”
孟離在剛纔靠近老闆的時候藉機去感應了下，昨天烙下的精神力印記也還存在。
再一想，老闆昨晚離開本市的可能性幾乎沒有。
因爲自己在尋找他的時候已經是夜深，如果當時沒在本市，這一大早就不會這麼快出現在這裏。
看他的神情也沒有憔悴和熬過夜的痕跡。
所以……
難道真的存在在另外一個空間去了嗎？
聽到老闆這麼詢問她，孟離反問道：
“一定要我特別喜歡才能買嗎？比如說我就是想買？”
“不喜歡買它做什麼呢，它只有收藏價值，而且必須要被善待的。”老闆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看着孟離。
孟離：“好吧，我喜歡。”
“你並不虔誠。”老闆定定地看着孟離。
孟離：“……”
有些心累，買個東西還要看虔誠不虔誠，這也不是買尊佛回家供。
“丫頭，你相不相信玄學？”老闆又突然問道。
孟離：“相信。”
不瞞你說，我就是搞玄學的。
可是孟離回答得太果斷，反而讓老闆醞釀出來的話給噎了回去。
悶了半天，他才說道：
“那你相不相信萬物皆有靈？”
孟離點頭：“也相信。”
不瞞你說，我旁邊的小女孩就是一根藤變的。
老闆：“……”
突然覺得好無力。
這跟他預想的對話不一樣。
“那雕像也是有靈的，所以它的有緣人也必須是真心喜歡它的。”
“真心喜歡它能得到什麼好處？”索性孟離直接問道。
老闆沉默了幾秒：
“你希望什麼好處？”
孟離笑了一下：“人生在世所求不過金錢權利和健康。”
“它但凡滿足一樣也行。”
老闆用一種你在異想天開的眼神看着孟離，搖了搖頭道：
“太貪心了。”
“罷了，你與這些雕像無緣，是沒辦法請它們回家了。”
孟離有些失望地哦了一聲，惋惜地往裏面探了一眼：
“我可以多出錢的。”
“這不是價格的問題，從一開始我就沒說過價格。”老闆態度開始冷淡。
大概是孟離沒有被雕像所吸引，亦或是某個方面沒有滿足老闆的期望，總之就這麼明白地拒絕了孟離。
這讓孟離在想，蘇阮玉看到這個雕像的時候是怎麼表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