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離第一天晚上順利度過,要不是怕裝昏迷沒人給她喂喫的被餓死,孟離能裝暈裝到宋康適懷疑人生。
饒是這樣,孟離愣是再暈了一個晚上。
之後成親第三個早上,孟離餓的實在受不了了才幽幽醒過來。
她醒來,宋康適和宋母第一時間就來看她了。
看着孟離慘白慘白的小臉,宋康適和宋母都覺得太可憐了。
他們關心孟離的身體,孟離有氣無力的回答。
餓的實在沒力氣了。
最後宋母纔想起孟離應該餓了,吩咐人給孟離準備喫的。
孟離吃了東西,好一些了,才強行起身按照規定給宋母宋父這些敬茶,這些禮節不能少了。
宋家的人都還挺感動的,病成這樣都還給他們敬茶呢。
然後宋家又給孟離請的大夫,孟離給自己做了個手腳,躲在房中給自己各種扎。
大夫診斷之後說孟離適合臥牀休息,需要靜養,至於什麼時候能好,得看自己了。
孟離嘆氣,愧疚地對着宋康適說道:
“我這剛嫁過來就這樣,心中實在惴惴,總覺得有愧於你”
宋康適秒懂,他體貼道:
“夫人身子不好,需要靜養,你放心,你身子沒好之前,我不會動你的。”
孟離一臉感激地說:
“謝謝。”
“只是爹孃那邊,我擔心他們”隨即孟離又擔憂地說。
宋康適說道:
“無妨,你好好養病,不用擔心那麼多,我會去給他們說的。”
孟離感激的笑笑。
孟離成功裝病,每天宋康適都來看她,宋母也常常來。
以至於每日孟離的都需要應付這兩人,其餘到沒別的事情。
宋母看着孟離一過門就躺在牀上,心裏把責任歸咎於她嫁過來之後被自家兒子給克着了。
畢竟之前在顧家,雖然身體也不好,但沒說像這般躺在牀上了。
她又請回來那大師,讓大師給孟離算了那麼一算。
不是說八字很合沒啥問題嗎,爲啥一過門就成這樣了。
難道這個也要慘淡收場嘛。
大師扒拉一算,沒啥問題呀。
這是緣何故呀。
想了想讓宋母帶着他去見孟離,見了孟離大師更蒙圈了。
這
更算不透了。
甚至都看不出一點端倪了。
不過爲了不砸自己的招牌,大師還是堅持自己之前的說辭。
反正已經嫁過來了,難道現在還要說人家八字不合嗎
宋母被大師一嘴忽悠,又打消了之前的擔憂,對孟離更好了,還給孟離弄來了各種補藥。
孟離照單全收,畢竟有些補藥真不常有,吃了對身體是有好處的。
時間過得挺快,孟離活活裝了一個月,原本定好的歸寧日期就到了。
主要宋家中間的路程其實也不近,加之她身體不好,擔心幾日之內來回奔波很累,故而未出嫁時就訂好了一個月之後回門。
宋母的意思是讓孟離好了再回去,不過孟離堅持要回去,宋家人也沒轍。
吩咐人佈置下去,這日,天還未大亮,宋康適和孟離就坐在馬車上,搖搖晃晃朝着顧家出發。
到了顧家已經是正午,這已經是以最快的速度,中途沒有一點耽擱。
到了顧府前,孟離下了馬車,顧義德和顧和安已
經在門口等着了。
許是下人一直在門口張望,翹首以盼,瞅見了人,下人就連忙進了門,通報顧義德去了。
纔有了這麼一幕。
孟離下了馬車,她披着披風,外面風大,還未來得及自己緊衣服,宋康適便已經把披風給她裹好。
孟離笑,顧義德見此,也頓感欣慰。
按照規矩,回門的時候孟離走在最前頭,宋康適則是在後。
緊隨其後則是回門帶的一些禮物。
只是顧義德爲男人,有些話也不好說,只是簡單問一下孟離,宋家對她好不好。
孟離當然說好。
宋康適和顧義德也比較聊得來,看得出來,顧義德對他還是挺滿意的。
宴席已經準備好,大家正其樂融融的喫着飯,突然一個家丁跟一副見了鬼的樣子似的衝了進來:
“老爺,門口門口”
顧義德放下筷子,不悅地看着家丁。
有客人,還這樣冒冒失失。
顧義德開口問道:
“什麼事”
家丁看了一眼孟離,說道:
“老爺,門口有一個人,她說自己是大小姐。”
孟離聞言,一臉喜悅,就差喜極而泣了。
她對着顧義德說道:
“爹爹,姐姐回來了,我們快去看看吧。”
顧義德也很意外,出去這麼久,這回來了
問:
“人呢”
只聽見家丁支支吾吾說道:
“這個她說她是,但是她卻不願意進來,小的也沒有什麼辦法。”
宋康適看着孟離,有些不明所以。
孟離抿了抿嘴,並沒有向着宋康適解釋的意向。
顧義德讓宋康適先喫着,他得出去看看。
先搞清狀況再說。
孟離也站起身來,宋康適自然不可能繼續喫下去。
幾個人一起朝着門口走去。
到了門口,孟離看向門口站着的女子。
女子蓬頭垢面,穿着粗布衣服,頭髮未梳理好,遮擋了她大半的面容,不過她的眼睛此刻正仇恨地盯着孟離。
孟離看到顧羨之這幅模樣,走了幾步,欲打算上前,宋康適關切地對着孟離說道:
“小心一點。”
顧羨之仇恨的眼神更深,夾雜着嫉妒。
孟離衝着宋康適笑笑,看着顧羨之試探性地喊道:
“姐姐,是你嗎”
顧義德也打量着顧羨之,喊道:
“你是大丫頭”
顧羨之從喉嚨裏擠出呵呵一聲,看着孟離陰森森地說道:
“妹妹,你害得我好慘吶”
說完她看了眼孟離旁邊的宋康適,倒是要看看,如果這個男人知道自己的妻子,枕邊人,是一個蛇蠍心腸的人,他會怎麼做。
想必誰也不敢要一個惡毒至極的女人,若是被休妻,那纔是最讓人諷刺的吧。
其實她早就回來了,當打聽到今天他們會回門,寧願在外地挨餓受凍幾日,拋棄自己的顏面,也要讓這個女人不好過。
這個女人把她害得太慘了。
衆人聞言,一雙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孟離。
包括宋康適和顧義德也用不明所以的眼神看着孟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