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笑峯說完,只覺得自己的心臟都不是自己的了,它砰砰砰地,猛烈地跳動着,它期待着,等待着,一個回答。
陶雨薇聞言,睜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而內心卻在吶喊:完蛋了完蛋了,怎麼辦
以爲他不會說,以爲從此就這樣心照不宣下去呢。
但是現在窗戶紙就這樣被捅破了。
以後還能愉快的相處嗎
幹嘛要說出來,這樣真的很尷尬很尷尬啊
陶雨薇本來暈暈的腦袋又變得清醒,結結巴巴地說:
“笑笑峯哥哥,你別和我開玩笑了。”
“你看我像開玩笑嗎”肖笑峯緊緊盯着陶雨薇,話說開了,反倒讓他更加有勇氣直視陶雨薇。
“可是我們是兄妹,是知心朋友啊”陶雨薇低下頭,聲音很小。
“我們會一直一直都是好朋友,好兄妹,彼此堅強的後盾。”陶雨薇接着補充道。
肖笑峯明白了陶雨薇的話,內心說不出什麼滋味,有種預料之中又有種意料之外的感覺。
不過既然說出來,表明了自己的心意,那他一定就會努力爭取。
此時的肖笑峯無比的堅信即使他今天不能打動陶雨薇,日後也會用真心打動她。
想到此肖笑峯伸出手打算拉過陶雨薇放在桌上的手,陶雨薇的手下意識一縮,肖笑峯眼裏閃過受傷,陶雨薇手放棄了縮回,任由肖笑峯握在手裏。
而黑衣男子見到這一幕眉頭一皺,心想:得趕緊製造點意外,不然鬼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黑衣男子說做就做,移動腳步撥開在酒吧裏行走的男男女女,朝着肖笑峯的方位而去,孟離見此連忙端起酒杯,在嘴裏猛灌一口酒,腳步凌亂的朝着黑衣男子而去。
黑衣男子感覺身體被人撞了一下,腳步往後退了一步,突然感覺到一股冰涼的液體從衣服沁到他的皮膚。
然後就是一個身材修長的紅裙女人,厚重的妝容加上讓人眼花繚亂的燈光讓人看不清她本來的模樣,這個女人拿出一包紙巾遞給他,連連對着他說對不起,很抱歉。
說話的時候,口裏有很重的酒氣。
看樣子是沒少喝酒。
黑衣男子想。
黑衣男子皺了皺眉,總感覺不對,但是一時間,卻想不到哪裏不對,也就只是對着穿着紅裙的孟離說道:
“下次走路注意點。”
好的,真的很抱歉先生,我會注意的。”孟離抱歉地說。
黑衣男子看了孟離一眼,沒說話,打開紙巾擦了擦身上被孟離倒上的酒,便直接朝着肖笑峯的方向而去。
孟離看了一眼肖笑峯的方向,肖笑峯像是在對着陶雨薇訴說着什麼,又像是承諾着什麼,看起來面帶回憶,目光深情。
而陶雨薇似乎也被肖笑峯所感染,兩人的手還相互握着,孟離連忙給肖笑峯發了個短信,問道:“你還在酒吧嗎”
肖笑峯聽到手機響動,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看到自己緊緊還拉着陶雨薇的手,頓時感覺自己在酒精的作用下失態,連忙收回手,歉意的目光投向陶雨薇。
而黑衣男子剛走到肖笑峯身邊,看到肖笑峯自己收回了
手,見此,也不動聲色,繼續觀察。
其實黑衣男子內心也蜜汁複雜,如果那小子不識好歹繼續對陶小姐做出什麼不軌的動作,他上前阻止,陶小姐勢必也會知道他保跟護蹤着她。
那老大肯定就會責怪他辦事不利。
但是如果不阻止,他難不成就這樣看着陶小姐被別人白白佔了便宜
肖笑峯給孟離了信息:我還在酒吧,有事
孟離:朋友有事,我去了朋友家,沒有把車開走,鑰匙在我這裏,我第二天過來開車。
肖笑峯:好。
孟離又回:早點回去休息,別喝得宿醉,明天有重要會議。
肖笑峯看了一下時間,想到明白確實有會議,也覺得時間不早,陶雨薇掃了一眼肖笑峯手機上的信息,非常善解人意的提出離家酒吧,回家休息。
肖笑峯點點頭表示贊同。
兩人起身朝着酒吧外走去,孟離低頭看着手上多出來的一部手機,勾脣一笑,所有的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經常發現陶雨薇身後有小尾巴,今兒總算被她逮到了。
黑衣男子也自然跟在肖笑峯兩人身後不遠處,孟離連忙多點了一杯酒,攔着了準備出酒吧的黑衣男子,說道:
“先生,剛纔弄溼了您的衣服,我真的感覺很抱歉,又失禮,所以請你給個面子,我請你喝杯酒怎麼樣”
黑衣男子很煩躁,看到又是一個不識好歹的女人,還是剛纔那個紅裙女人。
套路可真深啊
黑衣男子想。
一定是剛纔想請他喝酒,但是覺得直接請他喝他不會喝,所以灑酒在他身上的故意的吧
然後現在順勢請他喝酒。
現在的女人用的技倆都如此俗套嗎
爛透了
黑衣男子越想越不屑,輕蔑的眼神掃了一眼孟離,又擡眼,看到都沒有了陶雨薇和肖笑峯的背影,心下急,氣惱,一把推開孟離,喝道:
“滾,別惹我。”
孟離腳下一跌,腳步蹌踉,不經意的某一瞬捱了一下黑衣男子,然後連忙說道:
“對不起先生,你先忙。”說完孟離連忙讓道,看着黑衣男子的背影消失在酒吧。
大家都走了,孟離呆在這裏也沒有什麼用,孟離慢慢悠悠走出酒吧,在肖笑峯的車裏拿出了之前的一套衣服,因爲喝了一口酒的緣故,孟離也沒有開車。
步行在附近找到一家酒店,開了一間房間,看着手機上的東西,露出滿意的笑容。
孟離又看了一會手機,便起身洗漱,不想回家,便是不想讓肖笑峯懷疑什麼。
明明走的比他早,還回家得比較他晚,中間的時間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呢。
也不是爲了肖笑峯解圍,就是想要在黑衣男子的身上動點手腳而已,剛好來了個機會,順手用了,算肖笑峯撿了便宜。
而當明奕收到手下人的消息,說道陶雨薇跟着肖笑峯迴到了肖家,面色黑沉,手指在桌面一下一下的敲擊着。
蒼蠅就是這樣煩,蛋糕明明有主人了,它也從來不會知趣的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