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離真正成就了無所事事的生活。
問情被族長叫回去之後,孟離就和無相一起種種菜,沒事聽聽時枝送來的故事機器人打發時間,太無聊時看看書,彈彈琴,陶冶一下情操。
這生活平靜又相當枯燥,菜種好了,都收起來了,但還沒人來喫,孟離便儲存在了芥子空間。
她該感慨這菜成熟的太快還是感慨自己這邊無人問津,尤允也不來。
再次去接問情的時候,靈蔓族地的靈蔓又變得少了。
孟離只好說一些話來寬慰族長,好在族長看得比較開,沒有表現的太難過,還讓問情也看開些。
爲了讓問情開心些,族長還說問情可以多在孟離那邊住一住。
帶着問情回了家,爲了排遣問情心中的苦悶,孟離決定給她做頓好喫的。
只是做飯的時候,孟離就忍不住出了神,問情問道:“阿離在想什麼?”
“在想尤允怎麼不來。”
“他忙吧。”問情說道。
孟離抿了抿嘴:“也許吧。”
這傢伙還能不好意思來嗎?總是不回家來看看,莫非他從來沒想過和自己住在一起,都是她自作多情了嗎?
可有時候就那麼巧,孟離惦記尤允到了一定程度時,他竟然真的出現在了孟離的面前。
“我來的真巧,你們竟然在做好喫的。”尤允聞着香味,笑着說道。
孟離都快做好了,尤允居然神奇般的出現,這讓她也感到驚喜,她高興地說道:“你終於肯來了。”
“這次來怎麼說也得小住幾天吧。”孟離說道:“我要天天好喫好喝招待你,讓你對這裏產生留念。”
“哦?莫非是信奉那句話?”尤允看着心情還不錯。
孟離問道:“什麼話?”
“想要拴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他的胃。”尤允一本正經地說。
孟離:“……”
些許無語。
尤允總是給她開這種曖昧的玩笑,可他們這種關係,這種玩笑怎麼開也曖昧不起來,他們之間早就進化成了親情加友情。
尤允孤單單,她只想給他一個家罷了。
都是可憐人。
“大叔你白日做夢。”問情衝着尤允扮了個鬼臉。
面對問情的鬼臉,尤允毫不客氣地伸出手,捏了一把問情。
“你怎麼可以這樣啊。”問情嫌棄地擦了擦臉,尤允不甘心地再捏一把,問情又繼續擦,如此反覆,最後兩人竟然打鬧起來。
孟離笑意盈盈地看着這一幕,擺了擺手說道:“你們兩個邊上玩去,別在這裏妨礙我。“
他們就鬧着鬧着去了旁邊,孟離還聽見尤允出了什麼難題考問情,問情急哭了也沒能回答上,被尤允好一頓嘲諷,最後又哄她,問情又笑。
當真是一片歡聲笑語,這讓孟離感受到一種幸福感,如果此後生活都如此的話,該多好……
簡單的幸福,足矣。
孟離準備好飯菜在桌上時,那兩人都還沒鬧夠,不過孟離一叫,他們就立馬歸隊。
大概是這麼打鬧一通,問情和尤允的關係就更近了一步了,席間問情還一直問尤允那個謎語的謎底是什麼,尤允就非要賣關子,急得問情抓腦袋。
衝着孟離撒嬌,非要孟離給她說謎底。
尤允那邊呢,又不讓孟離給她說,鬧得孟離好兩難。
又覺得好笑。
“你還沒回答我呢,這次能小住嗎?”孟離聰明的選擇轉移話題。
尤允夾了一口菜放在嘴裏細嚼慢嚥之後才點點頭:“可以。”
“嗯?”孟離笑着,有些驚奇地問道:“莫非你自由了?”
“沒,也不算,我暫時還算是跟在元子身邊,不過也沒什麼事做,不太懂元子的意思。”尤允說道。
孟離也不懂元子什麼意思,難道是要對尤允負責到底嗎?
不過也好,尤允跟着元子那邊,至少還能得點資源。
“那就小住幾天,先適應適應。”孟離笑着說道。
接下來的幾天,孟離可算是體會到了吵鬧一說,問情和尤允能因爲一個事從早扯到晚。
尤允又愛去招惹問情,問情生氣了尤允又要想盡辦法去哄她開心,然後哄開心了玩一會兒就又惹到她。
而最難的當屬孟離,問情一天能告幾十遍狀。
孟離看着都累,但是尤允和問情始終樂不彼此。
雖然孟離面上嫌棄,但是心裏還是喜歡這樣的生活,尤允的到來讓這個地方熱鬧了不少,瞬間感覺聚攏了很多人氣。
每天忙着調節他們那點小事也讓孟離感到了忙碌,排遣了內心時常縈繞在的苦悶之感,忘卻瞭如今這令人困頓的現狀。
孟離不知道尤允每天哪裏來那麼多笑話讓問情笑,也不知道哪裏那麼多謎語和問題難住問情,她忍不住好奇地問,尤允癱在躺椅上,愜意地說道:
“這還是得益於之前做你任務者時。”
“怪只能怪你太獨立了,什麼都不需要我費心,由此我博覽羣書,成就今日之我。”
孟離扯了扯嘴角:“早知如此,當時就該多麻煩你的。”
“世上有後悔藥喫嗎?”尤允衝着在一旁因猜不到謎語而悶悶不樂的問情挑了挑眉,看着實打實的挑釁。
“您老人家也悠着點,別把我孩子給氣壞了。”孟離沒好氣地說。
尤允翻了個白眼:“都是家人,你咋能區別對待呢?”
“是不是嫌我呆久了?那我走?”尤允說道。
孟離:“哪裏敢嫌棄您,不敢。”
“算了,我不管你們兩個了。”孟離說着說着,自己覺得都覺得好笑。
管這些做什麼呢。
“問情過來。”孟離衝着問情招招手,問情搖搖頭,不肯呢。
她擰着一股勁非要自己想。
尤允就衝孟離笑,孟離突然想起很久以前,自己給過尤允一條蟲子,她問道:“那個毒蟲呢?”
“那傢伙死了。”尤允輕描淡寫地說。
孟離:“不會被你掐死了吧,你嫌它煩?”
“我養着挺好的,不過那種小生靈壽命很有限,自然熬不過我們,它活到極限了,說起來我算是給它送終了,一直負責他到死。”尤允想起那個聒噪的小蟲子,帶着一絲追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