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俞團團滿意地抿了抿小嘴,心裏稍定,剛想給風雲烈拉好衣領,身後忽然傳來一把朗烈的男聲,嚇了她一跳。
“烈,你脖子上戴的是什麼,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什麼時候戴上項鍊這種累贅又好笑的東西了?”
俞團團扭頭,看着憑空出現的藺傲,皺着小鼻子白了他一眼:“這個是我送給風雲烈的護身符,是我親手串制的,哪裏累贅又好笑了?”
她伸手去幫風雲烈拉好衣領,掀起眸光瞅着他,咬着小牙威脅:“我好不容易做出來的護身符,你要是敢不隨時戴着,我……我就跟你沒完!”
每天看到他跟卿玉暖出雙入對,她心裏真的很不爽,此時實在忍不住借題發威,紓解一下不滿情緒。
可她卻不自知,自己軟甜的嗓音與可愛的模樣,根本沒有任何的威懾力,雖然做出一副兇巴巴的樣子,在風雲烈看來,卻可愛逗趣得不行,幾乎立刻就被她那副兇萌的小模樣給惹笑了。
一貫如冰山般沉寂的大男人,忽然起了逗弄之心,一把將小姑娘攬在懷裏,低頭湊近她耳邊,清涼的呼吸頓時描紅了她小小的耳廓。
“想要怎麼跟我沒完?”他極低極輕地問,似還隱着一聲輕笑,“是……在牀上嗎?”
俞團團萬萬也沒想到,這向來一本正經又清冷如玉的大男人,也會說出這樣的葷話來,簡直刷新了她的認知,耳朵裏頓時轟的一聲,整張小臉都快要燃燒起來。
“風雲烈!……”她又羞又惱,一把推開了他,捂住了自己滾燙的小臉。
一旁的藺傲,看着女孩忽然通紅的小臉,不知爲何,卻莫名喫味。
“真是你親手做的護身符?”他忽然問道。
女孩紅着小臉又白了他一眼:“那當然,我是手工小達人,你不知道麼?”
藺傲看了眼風雲烈頸間的冰玉關公,抿了抿脣:“那也送我一個?”
俞團團撇了撇小嘴:“你剛纔不是還說累贅又好笑嗎?”
“我說的是項鍊,可你這是護身符,不一樣。”藺傲揚了揚眉頭,理直氣壯地說道,“你應該知道的,我們有很多行動都是很危險的,雖然不信鬼神,但護身符這種東西也是一種心理安慰。”
正說着,他一擡眸,看到從樓上下來的雲澈,像是忽然有了底氣,立刻朝小姑娘瞪眼睛。
“你不能這麼厚此薄彼,我們跟烈一樣,共同進退,出生入死,你看澈之前不是還受了重傷?”藺傲有些不滿地哼了一聲,指着風雲烈脖頸間的冰玉關公,“所以呢,這種東西應該見者有份,給我們幾個都做一條戴上,澈,你說是不是?”
剛剛下樓來的雲澈,一時還搞不清楚狀況,此時順着藺傲手指的方向,注意到風雲烈佩戴的那條冰玉吊墜。
他當然清楚風雲烈從來不戴這些東西,被藺傲這麼一提,再看了看紅着臉的小姑娘,隱約有些明白,卻不說話,只是星眸熠熠,無言地看着小姑娘。
初墨玦去車庫那邊停好了車,才緩步走了過來,見幾人都站在門廊處,有些不解。
“怎麼都站在這裏?”他問。
藺傲轉頭看他,忽然狡黠一笑:“墨玦,小丫頭說要給我們每人都做一條護身符,你看你看,烈戴着的這個就是樣品。”
俞團團頓時瞪大了眼睛,他哪隻耳朵聽見她說這話的?
小姑娘被藺傲的胡說八道氣得跳腳:“藺傲,你瞎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說過……”
“你想反悔?”藺傲一臉促狹地打斷她,“還是你覺得,就只有烈的命值錢,我們的命都不值一提?”
風雲烈在一旁聽不下去,無奈阻止:“傲……”
俞團團卻被藺傲的話刺激到了。
雲澈所受的幾乎致命的重傷,還有藺傲爲了保護她也曾槍林彈雨鮮血淋漓,他們所進行的事,的確是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雖說這個護身符真的只是一個心理安慰,可是被藺傲這樣一說,她心裏頓時一顫,他們幾個,誰都不能有事,無論哪一個受傷,她都會很難過,卿離那樣的犧牲,她更是絕對不願看到。
“好,我給你們一人做一條。”她聲音柔軟了下來,心裏是由衷地希望他們都能平平安安。
“真的?”藺傲那對沉沉黑眸頓時一亮。
俞團團點頭:“不過,既然是送給你們的,材料當然要精挑細選,所以可能沒那麼快做好。”
“不急,只要有就行!”藺傲哈哈一笑,心情豁然明亮,俊朗無匹的容顏,是黑夜裏一道燦烈的陽光。
雲澈仍沒有說話,只是看着小姑娘,那對熠熠星眸似有云光掠過。
初墨玦微微蹙了蹙眉,他對這個完全不感興趣,卻不好出口拒絕,心中有些不耐,正想舉步跨上臺階,一擡眸間卻微微一愣。
大門處,雲澈的身後,卿玉暖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那裏,她似乎聽到了剛纔的那些對話,那對一貫溫柔如水的眸光,有一瞬的冰冷陰騭,那一刻,連那張清雅如仙的容顏,看起來都有些陰森可怖。
初墨玦心中一驚,再仔細看去,卻見她已平靜如常,彷彿剛纔那一瞬只是他的幻覺。
“你們怎麼都站在門口,不冷嗎?”卿玉暖似不知情地站在那裏詢問,語聲溫柔,巧笑嫣然,“有什麼事上樓去書房談吧,幹嘛站在這裏吹冷風呢?”
衆人聽了她的話,這才都往大門內走去,初墨玦走在最後,經過卿玉暖身旁時,一轉眸,對上她如水般溫柔的眸光,心中卻莫名一緊。
他沒有說話,默默上樓,眉心處如鎖輕煙,心中的不安與憂慮也如煙似霧般地瀰漫開來……
天公作美,第二天竟是一個十分晴朗的好天氣,碧空如洗,萬里無雲,陽光普照大地,輕風中一絲微暖,竟有幾分初春的感覺。
一大早起來,俞團團的心情就像這好天氣一樣的燦爛,昨晚睡前得知今天會跟魚羽兒他們一起出海去玩,她興奮得幾乎睡不着覺,風雲烈像哄孩子似的哄了她好半天,才終於哄得她入睡。
雖然跟魚羽兒只有一面之緣,但她非常喜歡這個美如天仙般的姐姐,一想到馬上要跟她還有顧雪瑩一起出海去玩,就開心得不行,連早飯都沒心思好好喫,早早地就拉着風雲烈出發,來到碼頭上翹首以盼。
熱烈的陽光,很有幾分春天的熱度,風雲烈轉頭看向身旁開心雀躍的女孩,她的小鼻尖上都沁出了汗珠,他伸手輕輕幫她拂去,心裏忽然有些微微的愧疚。
跟他在一起,似乎很少有這樣輕鬆愉快的時候,他事業太忙,幾乎從未帶她出來度過假,甚至,連新婚蜜月都不曾有過……她會不會因此對他感到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