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團團仍未從暈眩中恢復過來,粉若桃花的小臉,迷離柔媚的眉眼,竟無以倫比的嬌美嫵媚,風雲烈心中一蕩,連忙大手一捧,將她的小腦袋埋進自己懷裏。
低下頭,深深嗅着她身體髮膚裏軟軟透出的奶香味,心裏柔軟得不行,抱着她實在不願鬆手,真想就這樣過盡一生。
良久,他纔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我有事要去c市,兩天後回來。”
俞團團偎在他溫暖的懷中,神思也已恢復清明,迷戀般地聽着他沉緩的心跳,也不願放開,聽到他這樣一說,心中竟生不捨,雖然自己打算夜不歸宿幾天,可是知道他要遠離,儘管只是兩天,卻也莫名的失落,不願他離開。
“你”她偎在他懷中,終究說不出阻止的話來,只能低低呢喃,“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
風雲烈心中驀地一動,將她從懷中輕輕扶起,有些無法相信地凝視着她。
這是她第一次對他表示關心,第一次在話語裏淡淡地流露出了不捨,這是不是意味着她已經風雲烈心中漸漸又激盪起來,胸腔裏都忽然一熱,忍不住便再次俯頭下去。
俞團團一愣,心跳頓時猶如擂鼓,經不起這樣一而再地撩撥,羞得埋着頭想要躲開,小下巴卻被那玉琢般的手指捉住,被迫地仰起小臉,雪松般的冷香頃刻便撲面而來,微腫又微燙的脣瓣上猶如覆上兩片涼玉,一觸即化般,與她的融爲了一體。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嚇了俞團團老大一跳,風雲烈感覺到懷裏柔軟纖細的身子明顯一顫一僵,無盡繾綣旖旎頓時凝在了脣邊,心裏一聲無奈輕嘆,只得放開那蜜甜如飴般的嬌潤脣瓣。
驟然而起的手機鈴聲,讓俞團團覺得就像是被人撞見了眼前害羞的小祕密,頓時小臉爆紅,羞窘得不知該如何面對眼前的男人,接電話也不是,不接電話也不是,只得在一遍遍的鈴聲裏,推開風雲烈,抱着那個保溫盒落荒而逃。
跑出了很遠,都覺得身後那道熟悉的目光像是不捨得放開她,牢牢牽掛着她,讓她心跳得厲害,小臉上的紅潮始終不褪,她跑不動了,乾脆往一株大榕樹後一躲,靠在樹幹上喘個不停。
好半天,她才終於平靜下來,小心翼翼地從大樹後探出頭去,那麼遠的距離,其實這裏根本就看不清校門外的情形,更何況因爲她的要求,風雲烈的車每次停在校門附近的僻靜處,從這裏望過去也根本就看不到,可她就是感覺到他已經離開了,心裏忽然就涌起一陣淡淡的失落。
懷裏還抱着那個保溫盒,沉沉的,像是裝滿了沉沉的心意,這個,其實是他要求祁伯做的吧,當然,不是說祁伯就不關心她,只是她已經很清楚地知道,在這個家裏,最關心她的那個人是誰。
低下頭看着懷裏的保溫盒,忽然心生一絲愧疚與矛盾,爲目前這樣不得已的隱瞞和謊言,如果他知道了,會很生氣吧,她真的不知該怎麼面對他了。
雲澈從球場出來,一手託着一隻籃球,另一隻手擡起,用胳膊隨意抹去額頭上的汗珠,那張俊美的容顏,沒有因劇烈運動過後而現出疲憊,反而更加神采奕奕,每一顆汗珠,都閃耀着蓬勃又明亮的光芒。
雖然天色已暮,但他還是選了一條僻靜的小路返回公寓,不願被那些三三兩兩的女生驚豔圍觀。
默默嘆了口氣,扯了扯汗透了的運動衣,一會兒回去還得自己洗衣服,晚飯也沒着落,全都得自己想辦法。
心裏忽然一陣不爽,就因爲那女孩這段時間都要住校,所以他也被某人趕到學校裏住,儘管明知監控無死角是不可能的,某人還是要求在她經常出沒的幾個地方裝上隱祕的攝像頭,搞得他這幾天都在忙這個。
從小樹林裏鑽出來,一拐彎就是教師公寓,潘教授當時爲了讓雲澈留校,專門爲他申請了一間公寓,只可惜還是沒留住他,但這間公寓卻一直爲他留着。
他腳下一轉,剛要往公寓走去,卻忽然頓住,回過身來,望向不遠處一株大槐樹下站着的一個男生。
圖書館的那件事一直沒有查清,對雲澈來說始終有些耿耿於懷,明明感覺就是業餘作案手法,可他這個極其擅長勘察與追蹤的人,卻直到現在也沒能查出兇手是誰,心裏多少都有些挫敗感。
現在看到陳鐵良遠遠站在那裏,似乎是在等什麼人,雲澈一貫的敏感與直覺,讓他不願放過一點點的蛛絲馬跡。
這個陳鐵良當時是他圈定的幾個嫌疑人之一,雖經反覆調查,沒發現任何可疑之處,但在沒查明真相之前,雲澈還是不會放鬆對他的懷疑。
思索間,遠遠看見另一個男生從旁邊的教學樓方向小步跑了過來,一邊小跑,一邊迴應着陳鐵良的催促:“來了,來了,別催別催,我這已經是最快速度了。”
“不是我催你,胖子打了幾個電話來了,問我們怎麼還沒到,他點的菜已經上桌,都快放涼了。”陳鐵良舉了舉手中的手機,有些無奈道。
“我說胖子怎麼就喜歡那家燒烤”那男生已跑近,和陳鐵良一起匆匆往校外方向走,“昨晚纔去吃了的,今晚又去,我真服他了。”
“學校附近的燒烤店,也就那家味道不錯,胖子愛喫烤肉,你又不是不知道。”
陳鐵良笑着說道,走得匆匆,卻沒注意到身後不遠不近地走着一人,掂着籃球似是要去球場,腳步懶散,漫不經心,卻一直跟他們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剛好能聽清他們的對話,卻又不容易被他們發現。
“先說好啊,今晚不能再喝那麼多了,也不能再耽誤太多時間,”那男生說道,“我還有作業沒完成,今天教授臨時佈置的,明天一早得交,今晚不能再奉陪了。”
陳鐵良拍了拍那男生的肩膀:“行,實在不行你先回,我陪胖子多喝一會兒就是。”
那男生一笑,想起似的:“哎我說,你們舞蹈系就沒作業嗎我看你每晚醉生夢死,簡直閒得要讓人痛恨了”
“怎麼沒有作業”陳鐵良笑道,“只是董
老師給的時間很寬裕,所以不急,再加上我那個搭檔很給力,所以完全無壓力,等到限期之前練個兩天就ok了。”
“你搭檔是誰啊,這麼牛”
陳鐵良一笑:“俞團團,這女孩你不會沒聽說過吧”
“那個小天鵝”那男生眼睛一亮,立刻來了興趣,“當然知道嘿跟她搭檔,你小子運氣不錯啊”他邊說,邊在陳鐵良肩上捶了一下。
身後不遠處,雲澈星眸一擡,微光一閃,有些微微的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