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日,白澤一早便讓春寒將楚歌從牀榻上拖了起來,楚歌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春寒有那麼瞬間還以爲自己看見了碧輕那丫頭雙手叉腰站在自己面前。
“碧輕啊,你怎麼起那麼早。”
意識迷迷糊糊之間,楚歌揉了揉尚有些睡眼朦朧地雙眼,勉強睜開了一點眼睛看着面前模糊不清的人道。
春寒看着楚歌還未睡醒,忍不住皺眉起來。
要知道在雪域此刻已是到了該起牀的時間,皇室更是講究,凡事都有一個規定,而春寒則從來沒有見過像楚歌如此能睡懶覺的人。
這已經是她不小一次將楚歌從被褥裏拖了起來,每次楚歌一起來她一轉身她又重新躺了下去繼續睡着。
春寒看着楚歌眼中盡是無奈,正當她準備換另一種方法叫醒楚歌時就見楚歌已經完全睜開了眼睛。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臉黑線地春寒,楚歌有那麼瞬間還以爲春寒被誰罵了。
“你怎麼了這表情”
楚歌邊詢問着春寒邊從被褥裏走了出來。
此刻因還是初晨,尚有些微涼,雪域本就長年風雪下個不停,身爲神仙春寒倒是不怕。
可轉念想到楚歌乃凡人之軀便去尋了件狐裘替其披上。
楚歌淡淡道了聲謝便如由着她們在自己臉上梳妝打扮。
待一切準備就緒,楚歌纔在春寒的帶領下走出了寢室,殿外白澤已等候良久。
“準備好了便走吧。”白澤沉吟了聲便轉身與楚歌一道走出了玄機宮。
楚歌雖然不知道白澤要帶自己去拿,但知道他是不會害自己的。
春寒恭送完他們後徑直退了下去,只有白澤或者楚歌任意一人在的時候她纔會出現,平時大多數時間玄機宮都是比較清冷的。
在雪域,玄機宮,璇蕪宮都是雪域最爲清冷的兩個地方,玄機宮乃二殿下的居處,璇蕪宮乃大殿下白夜的居處。
玄機宮與璇蕪宮幾乎只有一個宮婢伺候,玄機宮的便是春寒,璇蕪宮的是白夜撿回來的雪女白灩。
白澤與白夜這對兄弟,幾乎讓雪域衆大臣一度懷疑他們是不是不能行人道
冰璣宮
楚歌一路隨着白澤來到了此,擡頭看着宮殿上方的幾個大字,楚歌在心底默唸了一遍。
記得白澤昨夜說過雪皇要見見她,想來今日便是帶她前來見雪皇了。
想着,楚歌深吸了口氣,調整了下自己的呼吸,才擡起頭直視着前面。
“進去吧,別擔心,沒事的。”許是看出了楚歌有一絲緊張,白澤柔聲在她耳側寬慰道。
聽見他的話,楚歌說不緊張那是假的,只見她擡頭朝他重重點了點頭,然後邁開一隻腳隨着白澤走了進去。
一進到裏面原本還以爲有許多人在等待着自己,沒想到卻只看見王位上坐着的中年男子和他身側兩邊站着的衆伺候宮婢及護衛。
王位上坐着的男子眉眼之間與白澤,白夜是如此相似,不怒自威地寒眸在楚歌一進去便落到了她身上。
感受到一絲寒意襲來,楚歌回頭視線正好對上那道視線,她挺直了腰身,直視回去。
雪皇白讕君一身王者裝扮,服飾也如同白澤一般採用銀色爲主,自楚歌來到雪域後幾乎可以說見到的每個人的服飾皆爲純白。
除去白澤與雪皇的皆爲銀色,其他人都一身白,全然像守孝
當然這些話楚歌是不會當面說出來的,其中厲害關係她並非不清楚。
“你便是澤兒帶回來的女子”
雪皇白讕君審視地目光在楚歌身上看了良久,才道。
雖然楚歌着實不喜,臉頰上仍舊保持着一抹適中的微笑,不卑不亢地聲音響起,回答道:“正是,楚歌見過雪皇陛下。”
“本王聽聞是你救了澤兒,並幫助他重回雪域,可有此事”雪皇接着發問。
“正是,倒也未有白澤所言那般誇張,不過是略盡薄力罷了。”
楚歌繼續回答着雪皇的問題,白澤站在她的身旁,面對雪皇的提問他雖有心想替她回答但深知雪皇是個多麼講規矩的人便只得保持了沉默。
“你且走近些,將頭擡起來本王瞧瞧。”
白讕君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楚歌微楞了楞,視線對上白澤見他也無所知曉得神情便只好按着雪皇白讕君的吩咐走了上前。
在距離白讕君極近的地方,楚歌才停下腳步,站直了身子直視着雪皇白讕君的明眸寒瞳。
“你”
在看清楚面前的人後白讕君突然全身動了動,伸手指着楚歌,神情怪異,彷彿看見了什麼舊人一般。
“雪皇陛下可是認識我”
楚歌看着一臉怪異的白讕君,他面上的神情像極了風浮生之前看她的眼神,不禁開口詢問出聲。
白讕君看着她沉思了良久,最終將視線從楚歌身上移到了白澤身上,吩咐道:“澤兒,你先帶她下去吧,爲父累了。”
白讕君言罷,還未等白澤開口就招手示意衆人將自己攙扶起身往大殿後方去,邊走楚歌邊聽見他低聲喃喃自語道:“怎麼會如此之像,難道她真的回來了”
語畢,楚歌便聽見白讕君微嘆了口氣身影就消失在了屏風之後。
“你有沒有覺得父皇和風浮生見我的神情很奇怪,好像都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白讕君離開後,楚歌回頭視線正好對上白澤的視線,當即便吐槽着。
想她一個凡人怎麼可能會認識雪皇與風浮生嘛,就算認識那她至少也應該有記憶吧,可這些她全部沒有。
她倒覺得會不會是有一個和自己長相一模一樣的人,而他們將自己看成了那個人,想着她無語的扶了扶額。
“這件事我會調查一下,現在先回去吧。”
見楚歌無語的扶額,白澤牽起她的手便往回走着,楚歌跟在他身後。
突然像想起什麼,楚歌又馬上掙脫開了白澤的手走到白澤面前看着他詢問道:“先別回去了,你帶我去找花落雨吧,這雪域裏我除了認識你就是認識她了,你總不希望我自己一個人無聊死吧”
楚歌說着撒嬌似的拉了拉白澤的衣角,白澤低頭看了眼她拉着自己衣角的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便點了點頭。
見他點頭後,楚歌瞬間開心地上前擁抱住了他,邊抱着邊道:“就知道你最好了”
話落,楚歌就放開了白澤,隨着白澤往西閣走去。
走廊中許多宮婢見到白澤與楚歌無一不向着他們行禮,白澤皆淡淡點了點頭她們才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