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神域
風雪交加,白茫茫的大地上赫然出現了四個身影,風雪不斷地颳着,刮在人的身上與面上,簌簌寒冷。
但因他們都不是正常的人,所以並沒有感覺到有多寒冷,反而是站在白澤與白衣少年身後的少女冷的全身發抖起來。
她使勁摩擦着自己雙手,原地剁步着,身上那件單薄的雲霓衣裳根本沒有給她起到任何的抗寒作用。
花落雨看着前面半點事沒有的白澤與白衣少年,口中不斷吐着熱霧氣。
“二殿下,您不能光顧着楚歌冷不冷啊,好歹我也是女生呀,你們難道不應該憐香惜玉一下嘛。”
說話間,花落雨再次冷的在地上使勁剁起了腳步,刺骨的寒冷一遍遍席捲而來。
風雪飄零到她的髮髻間,鵝蛋臉上,雙肩與細長地睫毛上。
楚歌則被白澤抱在懷裏,楚歌是凡人所以在來到神界後身子有些虛弱便昏迷了過去,白澤只好抱起她。
“挽之,你去幫幫她吧。”
花落雨說完,白澤回頭目光淡淡瞥了眼她冷的發抖的樣子,衝着自己身邊的白衣少年吩咐道。
白衣少年見此,點了點頭走到了花落雨身邊將自己身上披着的那件狐裘摘下披到了花落雨身上。
“把這個吃了。”
白衣少年將狐裘給了花落雨後從自己懷裏掏出了一粒褐色的藥丸遞到花落雨面前,語氣不鹹不淡地命令道。
“這是什麼東西不會是苦的吧”
看着白衣少年手裏的那枚藥丸,花落雨好看的眉頭都皺到了一起,滿臉的不想喫加嫌棄的神情。
“不想喫就算了,那你冷着吧。”
白衣少年說話間欲要把手中那枚藥丸放回去,花落雨見狀趕忙伸手奪了過去放入自己嘴中吞了下去。
那枚藥丸和貂皮狐裘一披上,花落雨瞬間感覺沒有那麼寒冷了。
見她好些了白衣少年這才走到了白澤面前去覆命。
“既然好了就繼續前進吧。”
白澤說完就抱着楚歌繼續往前走去,白衣少年和花落雨見他挪動步伐前進後也跟在他的身後走着。
他們此刻正處於雪域神域的邊境,此處長年白茫茫一片,風雪更是連下不停。
在一望無際地風雪裏走了也不知道多久,直到花落雨實在不想走下去,雙腿沉重無比時她擡頭就見前方忽然閃過幾道耀眼的光芒。
光芒四射過後就是一隊迎接的人馬赫然呈現,清一色的雪白色的白衣宮婢與士兵,領頭的是個十分蒼老的駝背老者。
老者騎坐高頭大馬上,一身深藍道袍,道袍上面紋理十分清明,像極了大祭師。
老者年齡一眼望去已是上了百歲之齡,在見到老者出現後花落雨動了動脣剛想說些什麼,卻被老者搶先一步開口了。
“老臣遲來了,還望二殿下恕罪,雪皇已在冰璣宮等候已久,還請二殿下上轎。”
說話間,老者已從馬背上下來了走到了白澤面前,雙手作揖語氣恭敬道。
“有勞大祭師了,吾現在便回去。”
看了眼他所說的天馬金轎,白澤點了點頭,抱起楚歌不顧衆宮婢及大祭師的異樣目光就往天馬金轎一躍而進。
白澤進入轎裏後,花落雨正想跟着上去,突然她的面前出現了一隻胳膊擋住了她前進的道路。
大祭師墨冶眯着自己那雙蒼老十足的鼠眼冷冷看了她一眼,道:“姑娘還請自騎馬。”
言罷,墨冶就轉身重新翻身上馬也不管花落雨是何反應便揮手示意可以出發了。
“沒禮貌的老頭,眼裏只有你家二殿下,老古板哼。”
花落雨低低喃喃自語的罵了幾句也馬上跟着騎上一匹馬隨着他們而去。
玄機宮
到處一片金碧輝煌,偌大的一整個宮殿裏極少有宮婢的出現,清冷異常。
白澤將楚歌輕柔地放到牀上後替她理了理被褥,最終換了一身衣袍才轉身離開了這裏。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楚歌醒來時便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十分潔白無瑕的暖玉牀上。
牀上的被褥及牀單全部都是純白色,連帶着這整座宮殿裏的東西無一不是白色的。
“唔頭好像有點痛”
楚歌揉了揉自己有些發疼的額頭,她實在想不起來自己怎麼會在此,記憶裏只記得到了天梯最後的那段路時自己腦海裏突然像被雷擊中了一般痛苦不堪。
最終她好像昏死在了白澤懷裏,現在一醒來卻沒有看見白澤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此處便是雪域神域了吧。”
邊說着她邊從下牀去尋了雙鞋子穿上就欲要出門去看看。
“楚姑娘,您醒了,這是二殿下吩咐奴婢給您準備的衣裳,您試試合不合身。”
剛一走出殿門口,楚歌便見到門口站着一個一身雪白色宮女服的清秀女子站在那裏,她的手裏還端着一套雪色的衣裳。
見到楚歌看着她,她便笑的甜美至極地看着她道。
“好的,謝謝。”
聽見了白澤安排的,楚歌沉思了會便從宮婢手中接過了那套雪色的衣裳轉身拿進內殿去換上。
宮婢見她手走後低頭繼續跟着她走了進去,楚歌一回頭正好看見她跟在自己身後。
“你這是還有什麼事嗎”看着那宮婢,楚歌不禁詢問出了聲。
“回楚姑娘,殿下吩咐奴婢跟着伺候您。”
在楚歌停下腳步後,宮婢向後退了幾步,低着頭回答着她的問題。
“哦,那你叫什麼名字”
見又是白澤吩咐下來的,楚歌只好默認了,打量了一番那宮婢後問道。
“回楚姑娘的話,奴婢名喚春寒,姑娘喚我春寒便可。”
“嗯,好,春寒,你們這個衣服怎麼那麼麻煩”
看着自己手裏那間雪色的衣裳,楚歌琢磨了一會硬是沒看懂怎麼穿,便只好趁着聊天詢問了下。
春寒見狀,上前來到楚
歌面前接過她手中那間華麗的衣裳便道:“楚姑娘,奴婢來幫您穿吧。”
言罷,楚歌點了點頭,便任由着她來幫自己穿了。
這衣裳着實太過複雜,她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該怎麼穿。
冰璣宮
雪皇與衆雪域的大臣早已等候白澤良久,白夜站在雪皇白讕君的右側,今日的他一身白衣。
“兒臣給父皇請安。”
白澤一進去便先給白讕君請了個安,而後纔看向大殿內所有的人,尤其是在目光觸及到白夜身上後停留了一會便移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