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與雲飛羽回去後就一頭扎進了那一堆貝殼當中,開始擺弄起來。
對於楚歌的行爲,白澤並沒有說什麼,雖然總被她要求去幫忙拿個東西,但他最終還是去了。
秦溟則繼續無視楚歌他們,背靠着身後柱子坐着閉目養神,他那把被他天天擦拭的配劍則被他當寶貝似的抱在懷裏。
楚歌就坐在一堆貝殼面前,時不時東看看西比比。
也不知過了多久,等她剛弄出一串來時,窗外突然雷聲大作,轟隆隆聲不斷響起,不多時,就見外面已然下起了傾盆大雨。
原本明朗的長空頓時烏雲滾滾,幾道閃雷驚現於雲層之間,長空烏壓壓一片,委實使人看着有些恐怖。
見果真下起了暴雨,楚歌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擡頭看向了窗外。
“這雨怕是要下個好幾天,這幾日我們便先在此好生休息着,待雨停再出發吧。”
楚歌言畢,回頭看向了白澤的方向,見白澤默許了後她才重新做起自己的那串貝殼風鈴。
等她終於將所有貝殼皆做成了好看的貝殼風鈴時,天色也漸漸暗了,窗外暴雨依舊在下着,絲毫沒有漸小的跡象。
衆人用過晚飯後楚歌就將自己做好的風鈴拿了出來,走到了篝火旁的陳大叔大嬸面前,面帶微笑道:“大叔,大嬸這個是我自己做的風鈴,送給你們,感謝你們收留我們。”
言畢,楚歌就將那幾串風鈴放到了陳大叔與他妻子手中,這才轉身去到一旁的雲飛羽面前也送給了他一串。
雲飛羽接過後,擡頭對楚歌笑了笑,道了聲謝就不再開口了。
須臾,楚歌將所有貝殼做成的風鈴送完後才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見她落坐後,白澤將自己烤好的地瓜放到了她面前,這是陳大叔方纔楚歌給其他人送貝殼時從自己家的倉庫拿出來給他們烤着喫的。
白澤本不想去碰這略有點髒兮兮的地瓜但轉念想到楚歌可能會喜歡喫就只好拿起一根木根去烤好了給她。
看着手裏那被烤的略微有點焦了的地瓜,楚歌眼中閃過一抹複雜之色,有感動,更有哭笑不得。
她張了張嘴,正欲說些什麼但見白澤正擦拭自己因烤地瓜而弄髒的手後她便將話嚥了下去。
從他那雙青蔥玉指楚歌就能看出來白澤是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加之他神獸和雪域二殿下的身份,怕是要他做一頓飯菜都難,更何況他現在還願意給自己烤地瓜。
雖然賣相是不怎麼樣,但說不定味道還可以呢,想着,楚歌就將那地瓜撥開皮吃了起來。
 
陳大叔大嬸見她與白澤這樣,笑着打趣道:“姑娘,你真是找了個好男人,以後可要珍惜呀。”
言罷,他們的目光在白澤與楚歌身上看了看。
楚歌正喫着地瓜,突然聽見他們這麼一說,喫着地瓜時頓時噎住似的使勁咳嗽起來,地瓜從她的手中滾落在地。
坐在她旁邊的白澤見狀雖然無奈但還是伸手替她拍了拍後背,待楚歌順了氣後,白澤纔將手拿開。
“那個我們不是那種關係”
楚歌言罷,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陳大叔與李嬸。
李嬸見她那表情心知她這是不好意思了,便趕緊將話題岔開了。
話題岔開後,楚歌才得以鬆了口氣,目光卻不自覺偷偷往白澤臉上看去。
白澤剛好看向窗外並未注意到她這一舉動,倒是雲飛羽瞧了個見,楚歌尷尬對他一笑就趕緊將目光移向了別處。
白澤視線收回時,恰巧看見雲飛羽收回看着楚歌的目光,蹙眉看了眼雲飛羽後向衆人辭了別就拉起楚歌往他們住的那間房間前去。
被他拉着就走的楚歌一臉茫然的回頭看了看雲飛羽與秦溟還有陳大叔夫婦。
雲飛羽則依舊一臉人畜無害的溫柔笑着,秦溟壓根沒看她,唯獨陳大叔夫婦理了她,不過那眼神卻是讓她再次不禁臉紅。
回到房間後,白澤就放開了她的手,臉色不甚好道:“你睡牀,我們睡地鋪。”
言畢,他就轉身去拿出昨夜楚歌打地鋪的那些被褥放到了牀上,牀上自己之前躺過的被褥拿去一邊鋪了起來。
這一全程,楚歌就坐在牀上看着他,看着白澤在那邊忙着,腦海中更是想起了他方纔拉起自己手走時的場面。
想了想後,她像想起來什麼一般趕緊使勁拍了拍自己的頭示意自己清醒點,只是她一動作拍完,擡眸就見白澤眼一臉疑惑的看着她。
“那個沒事,我剛剛看見在蚊子咬我就忍不住想去拍死它,對,就是這樣。”
楚歌言畢,白澤目光怪異的看了看她就轉身去到自己的地鋪牀上坐了下去。
“夜安。”
白澤言罷,不再理會楚歌徑直躺了下去。
見他躺下後,楚歌剛準備也躺下休息就見秦溟此時走了進來。
他一進來就目不斜視的走到了自己的牀位上直接躺下休息了起來。
“冰塊臉”
楚歌低聲吐槽了一句也跟着躺了下去,準備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