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力像是被雷劈中一樣:“不可能,不可能的?”
晴天霹靂,小英死了,怎麼會這樣,昨天不是說沒有生命危險嗎
歐陽文雅大嚎大叫,那感覺就像是死了自己最親的人一樣
低頭抹淚說話的歐陽文雅沒有注意到,二力整個人已經變了,眼睛血紅,神色猙獰,如剛從地獄裏走出來的惡魔。
那是怎麼樣的一雙眼睛啊,傾泄着血腥殺戮的呼嘯,讓刀疤他們微微凝重,孫羽牽動兩下嘴角。
語氣悲切附和一句:“走了,不過走的很欣慰很安詳,能夠有愛你的人來到你身邊,相濡以沫白頭偕老,所以你要振作自己,她祝福你。”
“她也說很高興認識你。”
歐陽文雅把眼淚全摸二力的臉上:“有人聆聽她的話,只是她對不起你,沒有把你和女神撮合成一對,還說這十多年活得很自由很快樂,唯一遺憾就是沒有實現願望,沒有一個男人好好愛她。”
“我啊,我愛她啊,我要娶她啊,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小英,我的小英呀!”
二力猛地擡起頭,燈光照在他臉上,在那一瞬間,他臉上流露出來的痛苦,把所有的人都給感染。
彷彿同時聽見了一聲,傷心欲絕的長嘯:“小英,我愛你,你怎麼走了啊?爲什麼啊?”
爲什麼會這樣,二力雙目通紅,他現在就想殺人,把那些畜生一個個全部殺了,二力怒吼着,悲痛萬分,原來小英已經慢慢的佔據了他的內心。
只是他還沒有發現,當聽說小英已經死了後,他才知道,已經一直都深愛着她
很深很深的愛,他開始後悔自己,爲什麼不早一點發現,爲什麼不早一點告訴小英,他恨自己,接着,他猛地從牀上翻身而起,不顧身上傷勢和歐陽文雅跌倒。
喉嚨發出一個低沉聲音:“她在哪裏?她在哪裏?我要去看她,她就是死了,我二力也要娶她,她就是死了,我也要娶她!”
既像是一句宣誓,又像是一句諾言。
“如果她沒死呢?你願不願娶她?”
房門猛地推開,一個渾厚聲音涌入進來,二力下意識向門口望去,正見韓鋒和杜北站起門邊。
隨着兩人向兩側閃開,他一眼見到輪椅上的小英,身體虛弱,容顏憔悴,但眼睛充滿着歡笑,她嘴角牽動卻沒發出聲音,但活着比一切重要。
天色陰沉,醫院燈光的慘白,讓小英的臉忽明忽暗,明的時候,是一份豐潤柔和。
暗的時候,朦朧溫馨,如夢如幻,二力的悲傷瞬間沉寂,他的眼眸瞬間亮如火炬,呼吸也驟然變得粗重。
“小英——”
二力一指輪椅上的女人,低吼一聲:
“你,以後就是我二力的女人,誰敢動你一下,我把他挫骨揚灰”
裹着淡淡金黃餘暉的鹹溼晚風,徐徐吹拂着醫院的大後園,韓鋒他們坐在一個做工精緻的涼亭中。
望着不遠處的二力和小英,兩人各自躺在一張搖椅,身處花叢任由陽光傾瀉在身上。
兩人昨晚雖然遭受重擊,但都處於身體可承受範圍,小英斷了兩根肋骨、左手骨折和腦震盪。
二力雙手被割出兩道傷痕,腹部一處積血淤青,五臟六腑也有震傷,但是這些傷勢都不嚴重。
用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形容他們再合適不過,沐浴着從烏雲中擠出來的陽光,身上泛起片片斑駁,兩個人臉上都露出迷醉神情。
經歷風雨終究見得太陽,所以笑容格外柔和恬淡,讓咬着一根香蕉的歐陽文雅發出感慨:“好一對j夫y婦!”
“靠!怎麼說話的?”
孫凱一掌拍在她的腦袋上,狠狠瞪了她一眼:“那是兄弟和弟媳,你怎麼用詞?再胡言亂語信不信我抽死你!”
在歐陽文雅嘟起嘴巴做鬼臉時,刀疤也望着兩人感慨:“好一對狗男女。”
白雪正在低頭喝茶,聞言噗嗤一聲把茶水吐在草地,在韓鋒和杜北一臉無奈中,歐陽文雅正向孫凱做着鄙夷手勢:“凱哥,你文化水平太低了,跟你一起真丟我臉,看來我要換男人了。”
孫凱毫不客氣喝道:“滾!”
一番打趣調笑之後,杜北捏着茶水望向二力,隨後悠悠一笑開口:“韓哥,還是你厲害。
懂得下重藥下狠手,如不是你導演生死見真情的戲碼,二力起碼要三五個月纔會跟小英坦白。”孫羽拿過一個蘋果。
往空中輕拋兩下道:“沒錯,這招玩得痛快,你看二力聽到小英橫死消息,眼睛紅得要殺人一樣,還不受控制喊出死了都要愛的心聲,小英如不棄,他必生死相依。”
白雪冒出一句:“我想他們會白頭偕老的!”刀疤把一顆葡萄丟入嘴裏
淡淡道:“在演這齣戲前,我和韓大哥都跟小英溝通了,相似手法榨取出她的心聲,她聽到二力被爆掉腦袋,眼淚那叫一個稀里嘩啦,流的淚跟流的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