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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惡鬼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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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豬和解鈴,兩個人都是鬼一樣的面孔。根據他們的對話,大概能推測出來,上他們身的鬼,一個叫覺遠,一個叫普安,都和白蓮有莫大的關係。普安我知道,是解鈴收了陸大有弟弟身上的惡鬼。但是老豬的覺遠,不知其來歷,可能和陳家村有關係。

    老豬看着解鈴,一副不情願的表情,五官挪移極其痛苦。解鈴伸出手,輕輕撫摸他的頭頂,然後吹滅了手裏的蠟燭,一切都陷入黑暗裏。

    等了好半天,黑暗中沒有任何聲音,有人忽然說話:“窗簾拉開吧。”

    隨即窗簾被人拉開,外面已經黑了天,月光映窗而進。我們看到解鈴拿着一根熄滅的蠟燭站在那裏,此刻只能看到他的背影。而老豬垂着頭,死了一般癱軟在輪椅上。

    最難過的是老豬爸爸,他趕緊問:“小解師傅,我兒子…;…;”

    “他沒事了。”解鈴十分疲憊,緩慢轉過身,已重新戴上了墨鏡。

    皮南山從房間裏請出老豬的媽媽還有雅茹,她們圍着老豬看,解鈴坐在一邊沙發上,說話像是耗盡了氣力:“他的身體本來就很虛,鬼上身之後消耗很多元氣,讓他好好休息吧。”

    老豬爸爸搓着手過來:“小解,還不知怎麼謝你。這個不成敬意。”他從兜裏掏出一個紅包遞給解鈴。解鈴沒接,旁邊皮南山不客氣接過去,用手捏捏,滿意點點頭。

    老豬爸爸有些尷尬,哈哈笑:“沒想到小解還有經紀人呢。”

    皮南山大大咧咧說:“我和解鈴不分彼此,我收了就等於他收了。”

    我很佩服解鈴,走過去說:“老豬身上那個叫覺遠的惡鬼已經走了?”

    解鈴搖搖頭,緩緩擼起右手的袖子,我看到了驚人的一幕。解鈴右臂上,出現一個很難形容的疤痕,像是一個胎記。整個疤痕扭曲猙獰,看上去如同一張鬼臉。

    “這就是覺遠。”解鈴疲憊地說。

    旁邊的銅鎖倒吸口冷氣:“你把它也收到自己身上了?”

    解鈴笑笑:“一隻羊也是趕,兩隻羊也是放。我現在只要再湊夠一個惡鬼,就能打桌麻將了。”他有氣無力地說:“這隻惡鬼上了我的身,要從手臂移向後心。必須趕在它到我後背之前,把它超度送走。”

    在場的人沒有說話,都在看着他,我心下惻然,解鈴驅鬼的方式簡直太過慘烈,把別人身上的鬼都收在自己身上,再慢慢消化。這就是玉石俱焚的法子。

    陸大有請來的那兩位高人,東北老孃們寧可讓鬼上自己的徒弟,而那位道長,見勢不妙溜之大吉,他們都是滑不留手的人物。

    而解鈴呢,真是笨的可以了,所有麻煩事都往自己的身上攬。

    此刻解鈴像是得了重病一樣,懶洋洋癱在沙發上,和皮南山低聲嘀咕,商量怎麼超度惡鬼。

    我們都不好意思打擾他,等他們商量告一段落,老豬的爸爸問大家餓不餓,一起出去喫飯。

    解鈴提出了告辭,老豬的父母死活不讓,非要他在這裏過夜。大半夜的往回走,他們心裏不忍。

    解鈴就這點好,絕不矯情,做什麼事從不作僞,想留下就留下。老豬被送進臥室休息,他爸爸去打電話訂餐,這大晚上的就不出去了,準備喫一頓家宴。

    銅鎖湊到解鈴跟前說:“解高人,久仰啊。”

    解鈴說:“這位銅兄,客氣了。”

    銅鎖說:“解高人,說來也怪,我一看見你就一見如故,好像以前打過交道一樣,咱們以後可就是朋友了。”

    “好說,好說。”解鈴客氣。

    銅鎖道:“我原以爲上老豬身的惡鬼是慧慧,沒想到是什麼覺遠。這名字挺熟悉啊。”

    我在旁邊提醒:“你忘了陳家村的事?陳大富他媽信奉白蓮教,家裏有個彌勒佛,那彌勒佛底座上寫的就是‘覺遠題’。”

    “這是怎麼回事?”解鈴饒有興趣地問。

    我便把我們在陳家村的遭遇說了一遍。最開始我沒覺得陳家村和整件事有什麼聯繫,現在一看,裏面透着很深的玄機。陳老太太拜彌勒佛,被鬼上身,她被治好之後,沒想到又輪到了老豬。

    聽我說完,解鈴說:“當時附身陳老太太的和附身老豬的惡鬼是同一個,就是覺遠。”

    “怪了,覺遠這個鬼是怎麼從老太太身上跑到老豬身上的?”我納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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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銅鎖一拍大腿:“你想想當時的情景,你們在屋裏用燒稻草薰老太太,惡鬼被薰了出來,恰好那時開着窗,我帶着老豬和雅茹往屋裏走,被薰個正着。肯定是那時候,惡鬼上了老豬的身。”

    我嘆口氣:“他也是夠衰,三個人在一起,他就能中招。”

    銅鎖一拍大腿:“惡鬼是覺遠不是慧慧,是不是說明咱們已經脫離詛咒了,老豬中招是個偶然事件。”

    說到這裏,我趕緊向解鈴討要能鑑定有沒有鬼附身的符咒,來測測我們是否乾淨。

    解鈴倒也沒推辭,告訴我們不用那麼麻煩,讓皮南山點燃香火鑑定就行。

    皮南山笑着說:“鑑定費拿來,我就幫你們鑑定。”

    銅鎖也哈哈笑:“這位皮兄幽默的很,放心吧,不少你的,等過年給你包個紅包。”

    “我跟你開玩笑嗎?”皮南山收起笑容,嚴肅地說:“鑑定費。一個人一百,交了錢我馬上給你們看。”

    我和銅鎖像是吃了蒼蠅一樣,一百不是什麼大數目,可我們覺得和解鈴皮南山已經是朋友了,他怎麼還收錢呢?

    我們看向解鈴,解鈴拿起茶几上的一杯水,嗞嗞喝着,並不看我們。

    皮南山不耐煩:“你們看他也沒用,你們找我做法又不是找他,我就這個價,你們愛做不做。”

    我們加了皮南山的微信,分別給他轉了錢。我和銅鎖對視一眼,都覺得此人不可交。

    皮南山收了紅包,心滿意足,點燃了三根香,貼到腦門上,默默唸叨了幾句,然後來到我和銅鎖的面前。三根香的香火併沒有像老豬那樣,被看不見的風吹開,還是直直的向上飄動。

    我心中一樂:“是不是我們沒被鬼上身?”

    皮南山剛要說什麼,忽然那三根香的香火出現了異狀,每一根香冒出的煙都變成蛇的曲折狀,在空中纏繞飄向我們,如白雲翻卷。

    銅鎖目瞪口呆:“這是什麼意思?”

    皮南山也有點發懵:“我從來沒見過這種情況。你們沒有被鬼上身,但是,身上也不乾淨。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

    解鈴凝思說:“纏着你們的東西並沒有離開,它雖然沒有立時上你們身奪舍,卻一直在盯着你們。這一切的根源都在鳳陽山。剛纔覺遠說的話,你們也聽到了,明晚子時白蓮老母會現身,我倒想會會她,一勞永逸解決各位的麻煩,順帶也讓我身上的這兩個鬼有個歸宿。”

    我和銅鎖一起說:“那就有勞解兄了。”我渾身輕鬆,有解鈴這樣的高人在前面頂着,那肯定沒有問題了。

    我慢條斯理點燃一根菸:“那我們就回去等消息了?”

    皮南山呲着牙笑:“美得你們,明天晚上跟這件事有瓜葛的人全部都要上山。”

    解鈴對我和銅鎖說:“明天晚上有很多事要做,比如說那個井底的出魂儀式,我自己就做不了,必須煩請一位高人來協助。二位去砬子鄉找羅二米,問他借老張一用,讓老張帶着降魔杵幫我們出魂。我和羅二米有些誤會,我張不了口,就麻煩二位了。”

    羅二米說到解鈴,十分不爽,說他弟弟的失蹤,和解鈴有極大的關係。真要去請那老頭,還要帶着降魔杵,看來會費一番周折。

    解鈴說:“到時候進鳳陽山的道觀很麻煩,那裏是白蓮教的道場,我還要回去查查根源底細,不能打無準備之仗。明晚,南山爲我護法,他不能出魂。所以,我另需要兩個人一起出魂到那邊幫忙。”

    我和銅鎖對視一眼,都苦着臉,我是再不想進那座道觀了,實在恐怖。上次出魂能安全回來純屬僥倖,再來一次會怎麼樣就不好說了。明晚還是什麼白蓮老母現身,聽這個名頭就邪性,估計是大場面,還是躲得遠遠的比較好。

    看我們面露苦澀,皮南山說:“出魂也不是誰都能出的,還要看體質如何。我看看你們兩個人誰能出。”

    他抓起銅鎖的右手,用力一捏,銅鎖疼得大叫。皮南山把銅鎖的手背翻過來,不知是怎麼搞的,銅鎖的手背血管暴起,特別嚇人。

    皮南山放下他的手:“不行,你身體太虛,本來陽火就虛,出了三魂七魄,身體就更完了。”

    銅鎖聽到這話如聽佛陀綸音,跟八月天吃了冰西瓜一樣,他哈哈笑:“我身體這麼虛啊,想幫忙也幫不嘍。”

    皮南山瞪他一眼:“你以爲是好事啊?身虛火弱百病生,你纔多大的年紀,就腎虧的像個老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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