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小柚子有所收斂，她生怕紀長慕不教她了。
&ep;&ep;課間短暫休息的時候，她還給紀長慕倒水，讓紀長慕受寵若驚。
&ep;&ep;“哥哥，你昨天拿了幾塊獎牌？”
&ep;&ep;“五塊。”紀長慕喝着水，“我只報了五項。”
&ep;&ep;“哥哥好厲害。”小柚子鼓掌，“小柚子要獎牌。”
&ep;&ep;“昨天不是給了你兩塊？”
&ep;&ep;“要全部的。”
&ep;&ep;“爲什麼？”
&ep;&ep;“當玩具吖。”沒有什麼爲什麼，小柚子就是佔有慾。
&ep;&ep;“改天拿給你。”紀長慕留着也沒什麼用，也沒什麼好做紀念的，給她就給她吧。
&ep;&ep;“哥哥真好，小柚子以後不跟你鬧了，要乖乖的，但你不能辭職。”
&ep;&ep;“暫時不會辭職。”
&ep;&ep;陽光下，紀長慕眉眼溫和，少年清俊的臉上是淡淡光痕，隱沒着溫柔的痕跡。
&ep;&ep;窗戶關着，外面很冷，但室內很溫暖。
&ep;&ep;有時候，紀長慕坐在椅子上，雙手交疊放在腦勺後，目光平靜地看着南園小樓外的風景，隨風曼舞的藤蔓，突兀褪皮的樹幹。
&ep;&ep;冬日的白晝不長，但時間走得很慢。
&ep;&ep;小柚子喜歡嬉戲打鬧，她一個人圍着紀長慕轉也能玩得很開心，自娛自樂。
&ep;&ep;偶爾，紀長慕會低頭看她。
&ep;&ep;小柚子是他見過的小女孩裏最漂亮的，小丫頭長得是真好看，和女主人很像，又有部分五官像喬斯年。
&ep;&ep;他中午會在喬宅喫飯，一般喬斯年和葉佳期都不在家，幾個孩子裏也就小柚子在家，偶爾最小的那位小兒子也在家。
&ep;&ep;大多數時候，就是紀長慕帶着小柚子。
&ep;&ep;他不挑，隨便喫點就會去南園的房間裏午休，等到了上課時間，他會繼續教小柚子。
&ep;&ep;小柚子偶爾會傻乎乎問他：“哥哥，你爲什麼要當老師。”
&ep;&ep;紀長慕笑笑：“不當老師豈不是遇不到你這麼可愛的學生？”
&ep;&ep;小柚子捂臉：“老師誇的小柚子不好意思啦。”
&ep;&ep;她一會兒叫他哥哥，一會兒叫他老師，隨心所欲。
&ep;&ep;紀長慕不是一個話很多的人，尤其面對成年人。
&ep;&ep;如果沒有特別的需求，他不會跟喬宅裏的人打交道，他來喬宅的目的也很簡單，只是教小柚子，教完就回學校，不會逗留。
&ep;&ep;在喬宅，紀長慕不怎麼見得到喬斯年，他一般只跟葉佳期打交道。
&ep;&ep;只有一次，週末的夕陽西下，當天課程結束，紀長慕從南園往喬宅的大門走。
&ep;&ep;正好，司機開車送喬斯年回來。
&ep;&ep;紀長慕站小路邊讓車子過去，車窗沒有降，紀長慕只看到一個黑色的影子。
&ep;&ep;橙色的夕陽餘暉落在紀長慕的身上，他看着車輛過去，這才離開喬宅。
&ep;&ep;……
&ep;&ep;越是到了深冬，天氣越冷。
&ep;&ep;小柚子臭美，不愛多穿衣服，感冒了。
&ep;&ep;鍾管家幫她跟學校請了假，她可憐兮兮躺在家裏的牀上，抱着布娃娃，眼睛紅通通，喉嚨啞着說不出話。
&ep;&ep;葉佳期喂她吃了藥後準備去公司，小柚子拽住她的衣角，水汪汪的大眼睛裏滿是可憐又無辜的神色。
&ep;&ep;“媽媽……”
&ep;&ep;“怎麼了？要什麼？”
&ep;&ep;“要人陪。”小丫頭撅起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