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深深埋藏在心裏
冷傾城能夠明顯察覺到夏初禮的狀態確實要比之前好很多了,在洛長安這裏待了一天,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就連冷傾城自己也是,許是被這裏祥和的氛圍感染了,她跟夏初禮一樣心態平和。
似乎是遠離了那些俗世令人糟心的因素一般,令人緊繃的因素全都忘在了腦後。
冷傾城按照道理來說,從來不會有如此“懈怠”的一面,可是她卻根本忍不住。
“初禮,你在做什麼”冷傾城從屋子裏走出來,就看到夏初禮坐在臺階上,身上寬鬆的白袍纖塵不染的,這裏的一切都很乾淨。
夏初禮指了指不遠處:“喏,在看師父餵魚呢。”
冷傾城:
表面上無語着,冷傾城卻忍不住跟着夏初禮一起坐了下來,靜靜地看着洛長安。
這男人舉手投足之間,都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像是仙俠劇裏面高不可攀的上神,讓人不敢輕易地靠近。
洛長安是真的把夏初禮當做疼愛的後輩一樣,唯獨允許她所有的依賴,冷傾城在心裏事不關己地想着,彷彿這樣就能讓自己和洛長安隔開一般。
夏初禮託着下巴看了一會兒,轉頭就看到冷傾城嚴肅的樣子,她突然笑道:“傾城,你也覺得師父好看嗎”
她可從來沒有見過冷傾城對着其他男人這樣啊。
冷傾城下意識地就想要反駁,可是這話說出來未免也太假了,她只能硬着頭皮道:“好看吧”
這言不由衷的模樣把夏初禮逗笑了。
身邊那道清冷的氣息突然拉進,夏初禮轉頭一看,才知道洛長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她們身邊了
冷傾城都被嚇了一跳。
剛剛的話,他是不是都聽到了
夏初禮原本想逗一逗冷傾城的,可是看她這副認真的樣子,她就察覺到了。
傾城好像,是認真的啊
冷傾城從來沒有像這樣窘迫過,如果知道洛長安會過來,她剛纔肯定不會說這種傻話。
聽着就像是,她對洛長安有不一樣的想法一樣。
就在冷傾城和夏初禮心裏活動複雜的時候,洛長安輕笑一聲道:“都在偷什麼懶開始準備了。”
“啊”夏初禮沒想到洛長安居然輕描淡寫地就跳過了剛纔的話題。
等夏初禮反應過來的時候,洛長安已經朝着裏面走了進去,留給她們一道清冷的背影。
夏初禮心裏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她再轉頭去看冷傾城的時候,冷傾城已經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初禮,你最近好久沒有運動,身體狀態都懈怠了,趁着這兩天好好跟你師父學習。”冷傾城說着,也往訓練場走過去了。
她怎麼會忘記,她不配奢求任何的感情。
和夏初禮成爲朋友,已經是冷傾城不敢想象的事情了,她們這一行的人,原本就是孤身一人。
“哎。”夏初禮嘆了嘆氣,突然後悔自己剛纔不應該嘴賤,怎麼就這樣調戲傾城了。
現在把事情給搞砸了。
鬱悶地跟着洛長安往前走,平時的話,男人早就會察覺到夏初禮的心情,並且主動開口問她了,然而今天他卻沒有多說一句話。
似乎,也不想涉及到這個問題。
夏初禮看着洛長安的側臉,她家師父不笑的時候,這張好看到過分的臉總會給人一種疏離感。
清冷的側臉線條讓夏初禮徹底放棄開口的想法了,她家師父,似乎很忌諱說起那方面的事情啊,這還真是要孤獨終老的節奏。
這樣的洛長安,總是會讓夏初禮覺得,和冷傾城很相似,然而這相似的兩人,太排斥人的接近了。
兩個小時後。
累成狗的夏初禮直接毫無形象地趴在了地上,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今天的師父鬼畜到一種令人髮指的程度
“師父,是我體能落後了嗎”夏初禮一臉懵逼地看着洛長安,“我現在渾身痛得要死了”
迴應夏初禮的,是洛長安溫柔的笑容。
“初禮,要更加努力纔行。”
說完,這冷酷的男人帶着笑容從夏初禮身旁走過,翻飛的衣角在她面前掃過,夏初禮嗅到了一絲絕情的意味。
她這是挨飛刀了吧
作爲夏初禮的貼身保鏢,冷傾城很貼心地把她給扶了起來,無奈道:“怎麼這麼沒出息”
“還是傾城最好。”夏初禮抱着冷傾城不撒手,深吸了一口氣,“傾城,你身上好香啊。”
冷傾城:
夏初禮要是個男的,怕是要捱打了吧。
“早上去後山上摘了點花。”冷傾城淡淡道,“挺漂亮的。”
“嗯是嗎”夏初禮瞬間來了興趣,“走啊,我們去摘點花回來做鮮花餅吧”
球球不知道從哪兒蹦出來,開心地衝過來道:“初禮會做鮮花餅啊我想喫”
“哪兒都有你。”夏初禮無語地看着球球,這小傢伙怎麼就這麼貪喫。
球球摸了摸鼻子,一本正經道:“我是看師父今天心情不好,說不定他也能喫鮮花餅呢不是因爲我自己愛喫哦”
心情不好啊
夏初禮沒敢多想,拉着冷傾城回去準備籃子,說走就走。
“你不是說渾身痠疼”冷傾城懷疑地看着夏初禮,“怎麼現在就好了”
夏初禮只是笑:“我這不是還有你嗎”
冷傾城無奈,摸出了手機,後山上樹木鬱鬱蔥蔥的,一身純白的夏初禮走在這山間,真的像是一幅最動人的畫。
她還謹記着要每天給傅靳深發夏初禮狀態的任務,正好就幫她拍拍照吧。
冷傾城認識的花種很多,她把夏初禮帶到那片野生的玫瑰花田,告訴她哪些是能喫的,讓她摘下來。
女孩蔥白的手指拈花折下,淺粉色的玫瑰將她精緻的五官襯得更加嬌豔。
冷傾城迅速地按下拍攝鍵,不用特意去選角度,每一個畫面上拍出來的夏初禮,都好看得驚人。
有時候,冷傾城看着夏初禮站在洛長安的旁邊時,總會忍不住多想一瞬。
至於她的想法,她只會深深地埋藏在心裏,不被任何人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