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一個人都不會放過
眼前的女孩,那一雙桃花眼依舊是傅靳深最愛的清媚動人,但是她眼底的冷意,卻讓他根本沒辦法忤逆她的意思。
夏初禮從來沒有主動碰過他。
可是現在她輕撫着他臉側的動作,卻讓傅靳深心底生起一股寒意。
他們的距離明明這麼近,卻那麼的遠。
“初禮,我承認一開始爸給我說這件事情的時候,我確實覺得孩子和股份都無所謂。”傅靳深選擇直接說出自己的情況,一味的解釋只會讓夏初禮反感,“股份可以拿着,孩子也可以生,就是這樣的情況。”
夏初禮見傅靳深沒有爲自己辯駁,她勾脣一笑,手臂直接勾着男人的脖子,湊近了他,將腦袋靠在他的肩頭:“嗯,繼續說。”
女孩淡淡的吐息噴灑在頸項之間,傅靳深頭一次感覺到有無形的壓力籠罩在他的身邊,這是他從出生到現在,從未體驗過的壓抑感。
他在害怕,怕自己說錯一個字,便會永遠失去夏初禮。
“初禮,我說過,我愛你。”傅靳深摟着夏初禮纖細的腰身,沉聲道:“可是我知道,我沒有任何能夠留住你的理由。”
所以,他就想盡辦法讓她懷孕,就爲了拴住她嗎
夏初禮想到傅靳深當初承諾過,他會尊重她的意見,要不要孩子都聽她的。
她知道傅靳深一向遵守承諾,10的股份雖然誘人,但是對於傅靳深來說,也沒有必要到讓他需要不擇手段得到。
所以說,10的股份,和她之間,傅靳深選擇了她嗎
夏初禮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她現在終於用血的教訓,確認了這個男人對她的喜歡是真的。
他說的理由,夏初禮都相信,她沒有理由不去相信。
“初禮,我很抱歉,沒有保護好你和孩子。”傅靳深低頭在夏初禮的頭頂落下一吻,“可是如果再讓我選擇一次,我還是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我沒有辦法。”
他沒有其他的辦法能夠留住夏初禮。
對於她來說,他似乎從來都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夏初禮靠在傅靳深的懷裏,她突然勾了勾脣角,笑得比哭還難看。
上一世到這一世,她終於還是得到了傅靳深的愛,可是她現在根本不稀罕了。
就在傅靳深還要說什麼的時候,夏初禮突然離開了他的懷抱,維持着勾着他脖子的動作不變:“所以說,你查明白了嗎這件事是不是傅言墨泄露出去的,牽扯到了什麼人”
傅靳深垂眸對上夏初禮依舊清澈動人的眼眸,他卻在這裏看不到他自己的倒影。
“阿深。”夏初禮脣角漾起一個燦爛的笑容,她從現在,改變對傅靳深的稱呼。
既然他愛她,她爲什麼不能把他好好利用起來。
她真的,再也不能心慈手軟了。
傅靳深微微一愣,頭一次在兩人相處的時候,聽到夏初禮如此親暱的稱呼,明明應該是一件讓他高興的事
情,可是爲什麼
他會覺得如此的難過。
夏初禮仰起頭,在傅靳深的下巴上落下一個輕吻:“我想知道參與這件事情的所有人,不要瞞着我,好嗎”
心裏負面的情緒不斷地滋生,她如果看不到那幾個人過得很慘,她死也不會輕鬆。
害死了她的孩子,他們都不要想好過。
“好。”傅靳深聽懂了夏初禮的意思,這件事情,他原本就沒想過放過他們。
“阿深,我想現在回家,這裏味道好難聞,我不喜歡這裏。”夏初禮抱着傅靳深的脖子,讓他把自己抱起來。
男人聽話地將她公主抱起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覺得懷裏的女孩比以前還要更輕了。
“好,我們回家。”傅靳深想到夏初禮變輕的理由,心裏更是抽痛,他隱藏了自己的情緒,帶着她往外走。
病房打開的那一瞬,簡易就看到他家boss和太太如此“恩愛”地走了出來,他真的非常驚訝了。
“簡易,通知司機。”
傅靳深都走出兩步了,簡易都還沒有聯繫司機,聽到自家boss的吩咐,他馬上行動了起來。
傅靳深和夏初禮單獨坐電梯往下走,簡易還在感嘆:“我還以爲太太要跟boss鬧,現在看着真是太好了啊我白擔心了”
秦錚想起瀰漫在夏初禮和傅靳深之間微妙的氣息,他蹙眉道:“或許不是你看到的這樣。”
突然被秦錚回覆,簡易震驚道:“什麼不是我看到的話說你居然會理我哎,真是神奇。”
這種無聊的對話讓秦錚瞬間閉嘴,不想再被簡易拉低智商。
沒有想太多,簡易開開心心地跟着下去,看來他家太太是想開了。
只要心裏想開了,其他的都不是問題,簡易總算是放心了一點,他家太太就是大氣
一直到車上的時候,夏初禮都一反平時淡漠的模樣,黏在傅靳深的身邊,她低聲道:“阿深,我很討厭傅言墨。”
“嗯,我知道的。”傅靳深輕輕地拍着夏初禮。
現在的夏初禮真的很像是一隻性情高冷的貓咪,偶爾想起來,才稍微粘人,而他,小心翼翼地給她順毛,生怕一個不察,她又立刻跟自己保持距離了。
“以前我傻,以爲在傅家,他對我很友好,把他當朋友。”夏初禮安靜地說着傅言墨的事情,把他和自己的所有仇恨都記得清清楚楚。
尤其是她臨死前,這畜生還污衊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這一世,他果然是狗改不了喫屎,總是要膈應她一次纔開心。
“後來我聽到有人亂說我和他之間的關係,我就跟他保持距離了。”夏初禮靠在傅靳深肩頭,輕聲道:“我怎麼可能跟他有什麼關係呢當時白芷妍對我下藥,也有他的一份,我真的很痛,那晚我好痛,好害怕。”
傅靳深沒想到會聽到夏初禮說出這樣的話,他緊緊抱着她,歉疚道:“抱歉,我”
“沒事,這跟你沒關係。”夏初禮擡眸,笑着看着傅靳深,“畢竟你也是受害者。”
“我只是記恨傅言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