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禮這是除了在傅家以外,第一次和傅靳深單獨相處。
奇怪的是,他們之間的氛圍並沒有她想象的那樣尷尬,兩人都不是話多的人,不說話的時候也沒有以前那樣窒息一般的尷尬了。
喫完蛋糕過後,夏初禮一坐在沙發上,咕嚕米就湊過來挨着她,要她摸摸頭。
許是因爲喫完甜食心情好,也許是因爲這貓咪太軟萌可愛了,夏初禮心情沒有了之前的沉重感,輕鬆了不少。
那一瞬間生起的輕生想法,像是從來沒有過一般。
想想也是,她還沒有找到是誰想害她,也還沒有完成自己的夢想,怎麼可以就這麼離開了
“現在我可是有貓,還有大房子的人了,我可不能想不開。”夏初禮捏了捏咕嚕米的小爪爪。
這小傢伙知道夏初禮是在說它,呼嚕聲震天響,舒服得不行。
傅靳深獨自沉默地坐在一旁,忽然覺得把這隻小貓接回來可能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不是說貓都很高冷嗎
這隻爲什麼這麼粘人。
“傅先生,我到時候搬到這邊來了過後,還需要經常回去嗎”夏初禮其實一直都不喜歡待在傅家,只不過大家似乎都默認了待在家裏陪着傅老爺子。
夏初禮對傅老爺子倒沒什麼,陪着他練練字,溜溜鳥,下下棋也是很愜意的,就是傅家的其他女人讓她實在是有些生理性的不適應。
“看情況吧,我會給爸說清楚的。”傅靳深想了想,“他挺喜歡你的。”
夏初禮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她如果不在家裏,傅老爺子估計會有些寂寞吧。
他是真的把她當做自家女兒一樣看待。
“嗯,我知道的。”夏初禮點頭表示明白,她也並不是那種沒有情商的人。
“他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本來想給你慶祝的。”傅靳深淡淡道,勉強爲傅老爺子說了一句話。
“本來”夏初禮抓住了這句話裏面的重點,好奇道:“結果呢”
“結果你不是知道嗎”傅靳深靠近夏初禮,拉着她往樓上走。
結果自然是隻有他一個人陪着這女孩,他老婆的生日,爲什麼要跟別人一起過
在傅靳深看來,夏初禮跟季淑蘭在一起也不行,他原本想着如果季淑蘭要跟夏初禮一起待着一天,他要把人帶走還有些困難。
傅靳深一向對什麼人和事情上心後,就會對她進行全面的瞭解。
現在在夏初禮的心裏,最重要的就只有季淑蘭了。
既然她親手把她往外推,他就不介意地接手了。
雖然這樣的想法過於卑鄙,但是這就是傅靳深的真實想法。
“什麼什麼”夏初禮還想研究一下游戲呢,就被男人不容拒絕地帶着往樓上走,她都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到睡覺的時間了。”傅靳深垂眸對上夏初禮懵逼的眼神,“這麼晚了,你還想做什麼白天不能做”
“我想打遊戲不想睡覺”夏初禮被男人強行帶到了主臥室,好氣哦,她現在睡不着。
“暫時只安裝了打殭屍的遊
戲,你如果打完能睡着,你就下去玩。”傅靳深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夏初禮徹底打消了玩遊戲的念頭。
見夏初禮已經放棄似的打開衣櫃了,傅靳深淡淡道:“洗乾淨的睡衣在第二層,你如果睡不着,可以做點睡前運動,安眠作用很好。”
“哦哦。”夏初禮沒有把傅靳深這句話放在心上,被這櫃子裏的睡衣給萌到了。
怎麼連睡衣都有這麼多風格的啊
有偏成熟的絲質睡裙,還有棉質的卡通兩件套,小狗、小兔子、小貓、甚至還有小豬佩奇的
夏初禮笑嘻嘻地選了一套粉色的小豬佩奇,樂呵呵地去洗澡了,根本沒聽懂男人說的睡前運動是什麼。
天真的她,還以爲是瑜伽這一類養身的運動。
鬼知道是那種“運動”
半個小時後,夏初禮再次被男人禁錮在懷裏,長髮披散在枕頭上,對上男人居高臨下的黑眸。
“傅、傅先生我突然有點困”
夏初禮眨了眨眼睛,忽然察覺到了危險。
“你不困。”傅靳深對上這女孩絲毫睏意都沒有的眸子,勾了勾脣角,“初禮,生日快樂。”
男人的嗓音低醇性感,像是上等的酒釀,讓聽着的人都忍不住沉醉其中,然而在這種情況下,夏初禮完全感動不起來。
此時此刻的她就像是一隻被獵豹咬住脖子的小白兔,獵豹就算是把她誇上天,她也不會覺得開心的
“謝、謝謝你”夏初禮拼命地在腦海中想着脫身的辦法,“傅先生,我生日還沒過,你能夠滿足我一個願望嗎”
傅靳深知道夏初禮現在的願望是什麼,無非就是讓他趕緊滾到一邊去。
他怎麼可能如她所願
“傅先生不能,你老公能。”
男人挑了挑眉,用矜貴優雅的聲線說出這種臭流氓一樣的話。
夏初禮的臉都漲紅了,一忍再忍,這才羞恥道:“老、老公,你能不能”
這聲老公叫得,任何男人聽着骨頭都要酥了。
傅靳深脣角微揚,低頭堵住夏初禮的粉脣,低沉的嗓音中帶着笑意:“不能。”
夏初禮:
城裏套路深。
她居然又被這個腹黑的男人給騙了
氣喘吁吁地別過頭時,夏初禮的可愛睡衣已經凌亂得不成樣了,她眼角緋紅,滿是嬌媚之色。
“你這個騙子,你不是說了這是我的房子,我想讓誰滾出去就滾出去嗎你、你現在給我”
“乖,少說點話,給自己留點力氣。”
傅靳深最後的溫柔,就是哄了哄這女孩。
隨即,夏初禮就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從多方面證明了一下這新買大牀的高性能。
一直一隻喵待在外面的咕嚕米在臥室門口嗷嗷叫了兩聲,沒有任何人理它。
小傢伙也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能搖了搖尾巴,趴在臥室門口很無聊地睡覺了。主人好壞呀,居然關着門做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