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igg國際金融中心,唐子瀟果然如慕承歡和夏初禮預測的那樣幼稚,跑到這裏來給傅老爺子買禮物,爲了不在壽宴上輸了面子。
唐子瀟和司傾宇都是帶着足夠的預算來的,他們給傅老爺子的禮物就是代表家裏送出去的,可不能寒磣。
“傅老爺子生日,夏初禮應該也要準備禮物吧”唐子瀟從店員手裏接過那包裝精緻的素色盒子時,冷不丁問了一句。
司傾宇頓時就覺得很頭疼,他現在很怕唐子瀟對夏初禮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
戀愛中的男人的智商都是負無窮,尤其是唐子瀟這種特別多情的。
“子瀟,你要知道,夏初禮是傅老爺子的兒媳婦,也就是說,壽宴的時候,她也算是主人這方的,我們可是客人”
司傾宇好心提醒着,唐子瀟卻笑道:“我就說說,你真以爲我是傻的啊”
他還真的不敢保證
“晚晴的禮物我們也先幫她準備着,她最近應該沒時間準備,她的禮物是最重要的,不能讓傅老爺子覺得有什麼。”唐子瀟再胡鬧,還是知道傅老爺子的威嚴。
“嗯,好。”司傾宇其實也有猜測夏初禮會準備什麼。
夏初禮並不傻,相反,她的情商還特別高,司傾宇覺得她準備的禮物或許會成爲壽宴上的亮點。
這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畢竟,夏初禮是傅老爺子的兒媳婦,討好他是很正常的。“到時候還是由我們倆給晚晴撐場子我真怕她會怯場,畢竟那都是傅家的人,夏初禮這賤人肯定會逮着機會瘋狂炫耀自己傅家人的身份。”唐子瀟越說越覺得憋屈,彷彿
下一秒他們就要被夏初禮挑釁。“不管怎麼樣,當天都不是我們的主場,必須收斂一點纔行。”司傾宇想着能參加傅老爺子壽宴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他們作爲傅靳深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可不能掉鏈子
。
“我都知道,放心吧。”唐子瀟很酷地跟司傾宇擺了擺手,表示一切放心。
真的到了那一天,唐子瀟和司傾宇耐心地在美容室等待着顧晚晴,等她所有準備都完成了過後,才護送着她上車。
全程就像是騎士在守護灰姑娘一樣。
尤其是唐子瀟,知道了自己對顧晚晴的感情,變得尤爲溫柔。
如果被他那些情人知道了,怕是要大跌眼鏡。
等他們到了會場的時候,傅靳深和夏初禮居然還沒有到場
在現場張羅的就只有傅家老大老二這兩家的人,唐子瀟奇怪道:“傅靳深怎麼不在”
傅言墨是過來接待他們的,聽到這話,酸溜溜道:“我小叔昨天出差,剛剛趕回來,初禮去接他了。”
顧晚晴腳步一頓,沒想到在這種小細節上也要被虐一把。
“初禮和深哥哥這麼恩愛呀。”顧晚晴苦澀地笑了笑,“看到他們現在關係越來越像真正的夫妻,我還是挺開心的。”
傅言墨咧了咧嘴,對上顧晚晴哀傷的小表情。
他以前一直把顧晚晴當做女神的,喜歡她這淡淡的憂傷,現在怎麼看怎麼覺得不自在。
他果然還是喜歡夏初禮這樣賞心悅目的大美人
“是挺恩愛的,氣死人那種。”傅言墨直言不諱,誰都能聽出他對傅靳深的嫉妒。
唐子瀟像是看神經病一樣看着傅言墨,他以前分明記得這些小子覬覦他家晚晴的,怎麼一眨眼,眼光就變得這麼差了
他沒辦法理解,喜歡過顧晚晴的人去喜歡夏初禮是怎樣的心態。
這就像是讓一個喫慣了珍饈的人,忽然讓他去喫屎一樣。
“你可真是重口味。”唐子瀟笑了笑,話裏含沙射影不要太嚴重。
傅言墨懶得理唐子瀟,他小叔的朋友圈裏,他最討厭的就是這個唐子瀟。
伸手要從他們手裏接過給傅老爺子的禮物,誰知道唐子瀟居然不給傅言墨。
“這是我們精心爲傅老爺子準備的禮物,想親手給他”司傾宇出來解釋了一句,讓氣氛不那麼僵硬。
“哦,行吧。”傅言墨一看這盒子就大致知道他們準備的什麼,這種還需要親自看
今天送禮的人好多人都送的茶具,有什麼好稀罕的
在這個時候,夏初禮已經在機場接到傅靳深,在回到酒店的路上了。
說是去接傅靳深的,夏初禮全程坐在車上沒有下來,等着男人坐上車就走了。
她只是很冷漠地過來走個行程,傅靳深卻十分受用的樣子。
“你怎麼想着過來了”傅靳深伸手攬着夏初禮的肩頭,才一天半不見,看着這女孩就發
現了細微的改變。
比如她今天和上次參加宴會不同,早就準備好得體的禮服,口紅色號也和平時不一樣,選擇了適合宴會氛圍的深色系,褪去了平時的少女感。
更像是傅太太的感覺。
“爸讓我過來的。”夏初禮淡淡地回着,覺得傅靳深簡直就是在說廢話。
她怎麼可能特意過來接傅靳深,她腦子壞了差不多。
“嗯。”傅靳深聽到夏初禮這樣說,也沒有太驚訝,只是問道:“你這幾天身體還好嗎”
一聽到這個,夏初禮小臉一紅,瞪了傅靳深一眼道:“我又不是殘廢怎麼可能還沒好”
“我不是指這個。”傅靳深脣角勾了勾,眼神意味深長。
被傅靳深這眼神看得渾身發毛,夏初禮完全不知道他這眼神是什麼意思,直覺不是什麼好事。
“你體質太弱,好好調養一下。”傅靳深跟許阿姨說過這個問題,讓她負責一下夏初禮的飲食。
“哦。”夏初禮倒沒覺得什麼,不過調養一下也行,反正就連藥膳她都能喫得很開心,就是這麼強大。
兩人一起從停車場走上電梯的時候,傅靳深似乎對夏初禮這一身露肩的小禮服不是很滿意。
“帶了外套嗎”
“沒有啊。”夏初禮莫名其妙地看着男人,“這禮服裙就是這樣的,如果穿上一件外套的話就會很”
難看兩個字還沒有說出來,男人就已經脫下自己身上的西裝外套,罩在了她的身上。
夏初禮透過電梯裏的鏡面反射看到自己這樣子,她真的一句話都不想說。
時尚感全部見鬼去了。
“你穿這麼美,想給誰看,嗯”傅靳深的手搭在夏初禮的腰間,把她往自己的身邊帶。
夏初禮側頭避開男人溫熱的氣息,她還是不習慣這親密的接觸。
“我哪有要穿給誰看呀”夏初禮擡手打了傅靳深一下,男人根本不躲不避。
夏初禮這樣的力道,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痛感。
“那就好好穿上,裏面有冷氣,待久了會感冒。”傅靳深內裏穿着一件黑色的襯衫,脫掉西裝外套,褪去了平日裏的冷厲,倒是平添了幾分成熟男人的禁慾感。
夏初禮沒有任何想法地被男人摟着走進了會場。
真的,不知道的人會以爲他倆恩愛到不行了。
顧晚晴一眼就看到了親密出現在現場的夏初禮和傅靳深。
他們兩人隨便一個出現在這裏,都是衆人的焦點,站在一起更是效果出衆。
嬌小的女孩臉上畫着精緻的妝容,在平時清麗的感覺上增加了幾分清媚感,她的脣角掛着淡淡的笑容,慵懶又隨意,讓顧晚晴一下子想到了會所那晚的夏初禮。
危險,又引人注目。
“他們倆倒是會演戲。”唐子瀟不屑地撇了撇嘴,“晚晴,你冷嗎我把外套給你。”
唐子瀟倒是學起了傅靳深的體貼,可惜顧晚晴卻並不需要。
“不用了,我不冷。”顧晚晴一向注意細節,她不可能在這種場合披着唐子瀟的外套,免得影響不好。
傅靳深帶着夏初禮跟傅老爺子說了兩句,便在會場開始覈實所有的準備,他無論在哪兒,都是一家之主的姿態。
傅老爺子看着傅靳深這麼省心,欣慰地笑了。
“初禮,阿深就是笨拙,但是他現在正在慢慢改變,我希望你能慢慢地接受和理解他。”傅老爺子語重心長,“我生日的唯一願望就是這個了。”
夏初禮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胡亂地點着頭。
傅老爺子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作爲一個過來人,傅老爺子一眼便看出夏初禮和傅靳深之間氛圍的改變,只不過他沒有說破罷了。
“對了,爸,我給你準備了禮物,我現在去拿過來。”夏初禮說着就要往旁邊的小會議廳走,她來的時候請人把她的畫放在了裏面。
傅靳深沒有跟過來,唐子瀟倒是屁顛屁顛跟上來犯賤。
“你給老爺子準備了什麼拿來我看看。”唐子瀟擋在門口,十分不客氣。
夏初禮好笑道:“你是我領導還是我什麼你說什麼我就聽”
唐子瀟沒想到夏初禮居然敢頂嘴,他怒道:“你以爲睡到了傅靳深,你就會變得不一樣嗎如果不是你用些下三濫的手段,傅靳深會理你”
想到自己上次說過的,絕對不會放過夏初禮,唐子瀟握緊拳頭。現在這裏只有他們兩人,他是時候給這賤人一個深刻的教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