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的夏初禮正趴在池子邊看她家師父養的小錦鯉。
不知道是洛長安的神仙濾鏡還是怎麼的,夏初禮覺得這些小錦鯉看着都格外有靈氣。
冷傾城答應了傅靳深,要時刻守在夏初禮身邊,她就坐在一邊,看着這清澈的池底倒影出來的美人影像。
夏初禮算是冷傾城見過的美人裏面,五官格外清麗的,帶着一股靈氣,尤其是當她五官柔和的時候,比平時冷漠疏離的模樣更吸引人。
“傾城,你沒有當我的保鏢的時候,一般都在保護什麼樣的人啊”夏初禮忽然有些好奇,畢竟冷傾城看着就很厲害的樣子。
“偶爾出任務。”冷傾城看着夏初禮的臉,笑了笑,“你的長相做我們這一行,很有優勢。”
色、色誘嗎
夏初禮突然不想知道冷傾城要做的是什麼任務了,聽着就很危險的樣子。
“呵呵呵我長相還好吧,你比我好看啊”夏初禮想當然就這麼說。
冷傾城只是笑笑,不說話。
像是洛長安這樣的人,能把夏初禮照顧到這樣的程度,有傅老爺子的囑咐在裏面,更多的也是夏初禮的個人魅力了。
冷傾城最近都有在拍下夏初禮的瞬間發給傅靳深,她手裏還有一堆沒有發給這位僱主的。
畢竟,那畫面上的洛長安和夏初禮看起來實在是太美好了,用神仙眷侶這四個字來形容都不會過分。
冷傾城原本沒有想太多,卻忍不住多看幾眼她自己拍攝下來的畫面。
照片裏的洛長安看着夏初禮的眼神太溫柔了,夏初禮開心的笑容太耀眼,冷傾城都不知道應該羨慕誰纔好了。
“我以前總是把自己打扮得很成熟,現在改了妝容,好多人多半以爲我整容了吧”夏初禮笑着擦了一把臉,在這裏她每天都是純素顏,也沒用面膜。
許是因爲這裏環境的關係,她的皮膚竟然還變好了。
冷傾城只當是聽個笑話,夏初禮這樣的長相,整容怎麼可能整得出來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她們在這裏繼續待着的時間也不長了,冷傾城不知道自己心裏那莫名其妙的失落是從何而來。
“師父這裏的環境太好了,在這裏待久了我都要以爲自己是在修仙了”夏初禮和冷傾城的想法不謀而合。
當然,最讓人捨不得的是洛長安,這位師父真的太有魅力了。
“那就在這裏再待一段時間。”冷傾城淡淡道。
夏初禮只是搖頭,怎麼可能一直在這裏,她還要回去上學呢,還有好多事情要做。
而且她的直覺告訴她,邢閻是來找洛長安的,夏初禮並不想再看到邢閻了。
不管這男人目的是什麼,她都要遠離這個危險的人物。
“你打得過邢閻嗎”夏初禮不安心地確認了一下。
冷傾城不知道爲什麼夏初禮會問這個問題,她挑眉道:“如果他敢傷害你,我會保護你。”
雖然她不知道自己跟邢閻對上會是什麼情況,但是她不會讓夏初禮受到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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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好。”夏初禮笑眼彎彎,清澈的眸子望向冷傾城,“有傾城在,真的很可靠啊。”
頭一次被人這樣依賴,冷傾城的心情也是有些微妙。
她現在似乎有點明白,女孩子和女孩子之間的那種互相珍惜的感覺了,這是和其他的感情完全不同的。
冷傾城擡手拍了拍夏初禮的腦袋,她這一瞬在想,如果自己有一個妹妹的話,或許就是這樣的感覺吧。
“嗯。”冷傾城淡淡應了一聲,沒有去看夏初禮,只是耳朵有一些泛紅而已。
她沒想到,自己之後真的恪守了自己的諾言,拼死保護夏初禮。
傅家
“阿深,你回來啦今晚應該沒有什麼應酬吧”穆文君今天特意打扮好,在門口守着傅靳深回來。
她提前詢問過簡易,知道傅靳深今天沒有安排。
傅靳深食指拉開領帶,順手就把西裝外套脫了下來。
“沒有安排,我只想休息。”傅靳深冷着臉往裏面走,準備回到那間只有他在的大臥室。
夏初禮不在家過後,傅靳深才意識到,這間房間有多大。
仔細算算,他跟夏初禮一起待在這個房間沒有多久,可是突然少了一個人,怎麼都有些不習慣。
結婚這麼久,每天晚上夏初禮都是獨自一人躺在這安靜又空曠的房間裏,她當時在想什麼
傅靳深越是代入,臉色越沉。
女人一般都會擔心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有女人吧,夏初禮不可能完全信任他,甚至這麼久都沒有意見。
或許是在新婚當晚,他扔下她離開的那一瞬,她就死心了。
之後的每一個夜晚,獨自入睡的女孩更是對他的愛意漸漸減少,最終成爲了現在的無動於衷。
“阿深,你在想什麼我叫你都沒有聽見”穆文君拉了傅靳深一把,猝不及防對上他幽深的眸子。
這眸子森冷漠然,沒有絲毫的溫度,積澱在深處的冷寂穆文君看不懂,只當傅靳深是太累了。
“媽,你想說什麼”傅靳深不着痕跡地避開穆文君的手。
他討厭肢體接觸,就算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也一樣,任何人的肢體接觸他都很反感。
如果夏初禮在這裏,又要呵呵一笑了。
這麼討厭肢體接觸,那是鬼老是抱着她還親她啊“我都跟我好幾個認識的夫人約好了,今晚要跟她們一起參加聚會。”穆文君的笑容裏帶着些許的討好意味,“她們都是和家人一起參加的,媽最近跟你爸關係緊張,而且他
也不喜歡這種場合,你陪我去好不好”
傅靳深眯了眯眼,審視着穆文君的眼神,看出了她的迫切。
這樣可憐,彷彿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向別人證明自己現在過得很好一般。
嫁給傅老爺子是她心甘情願的,有幸福,也有痛苦。
穆文君難得求自己,傅靳深緊蹙的眉頭沒有說公開的跡象,最終在她的再三祈求下點了頭。“阿深,謝謝你。”穆文君嘆了嘆氣,“果然,還是隻有兒子纔會體諒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