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閻從屋檐上跳下來,夏初禮這反應實在是太讓他好奇了。
光是冷傾城這樣盡心盡力想要保護一個人,邢閻就覺得有點意思,誰知道這女孩居然看到他被嚇暈了。
夏初禮還以爲邢閻已經離開了,反覆告訴自己沒什麼,只是她的錯覺。
可是現在邢閻再次這樣出現在她的面前,夏初禮再怎麼也沒辦法糊弄過去。
像是故意要讓夏初禮覺得膈應一樣,邢閻甚至三兩步過來,直接站在了夏初禮的身前,和她面對着面。
夏初禮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了,她臉一白,沉默地看着邢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怎麼回事我沒有見過你,你怕我做什麼”邢閻自認爲自己平時僞裝得還算好了,這小女人難道跟冷傾城一樣,帶着天生的直覺
近距離地看到邢閻,夏初禮確定自己認識這雙眼。
就是當時最後出現在她眼前的人,即使這雙眼完全沒有那時的殘暴,但是她就是有這樣的直覺。
“我不認識你。”夏初禮很艱難地說出這幾個字,轉身就要離開,邢閻卻不放過她。
“不認識我,你跑這麼快乾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是個渣男,拋棄你了。”邢閻越看越覺得夏初禮的長相很對他的胃口,“我叫邢閻,你叫什麼名字”
邢閻。
夏初禮把邢閻的名字聽在耳朵裏,覺得這人就連名字都很可怕。
“抱歉,我不想說。”夏初禮急衝衝地往外走,卻被邢閻一把給抓住了。
“你跑什麼我跟傾城是朋友,既然你跟她關係不錯,那我們也是朋友了。”邢閻嘴裏說得客氣,手裏的動作卻非常強勢,不讓夏初禮走,就不給她任何掙脫的機會。
夏初禮只覺得渾身的寒毛直豎,她倒吸一口涼氣。
如果不是理智還在,她真覺得自己立刻就要暈過去了。
“嘖,像是我在欺負你似的。”邢閻脣角帶着邪氣的笑意,死死抓着夏初禮不放。
眼前這女孩激起了他想欺負人的心思,就像是獵豹在獵食之前,往往都是將獵物追趕撕咬得無法動彈,最後才動口。
夏初禮因爲緊張,渾身都顫抖了起來,她張了張口,聲音像是被堵在嗓子眼,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胸口像是被開了個大洞,那並不存在的傷口開始抽痛起來,狠狠地刺激着她的神經。
疼
夏初禮眉頭緊蹙,伸手想要捂住心口,手被邢閻抓着根本掙脫不得。
邢閻纔不管夏初禮是真的難過還是假的難過,他只要覺得有意思就好了。
在這一瞬,夏初禮把洛長安教導自己的全都忘光了,她是真的被邢閻給嚇到了。
眼前這個危險的男人氣場雖然和那恐怖的一幕有出入,可是夏初禮敢確信,上一世就是邢閻親手把那匕首刺進了她的心臟。
這男人不光是殺死了自己,還殺死了她的孩子
夏初禮怎麼可能跟他好好說話
“邢閻,你放開初禮。”冷
傾城等了半天沒等到夏初禮,回過頭來找她的時候,發現邢閻這變態居然還在
邢閻維持着抓住夏初禮的姿勢不變,一點都不會心虛。
“我只是想跟她說說話,我做什麼了我”邢閻拽着夏初禮的胳膊往後退,讓她整個人都呈一種被自己半攬着的姿勢。
夏初禮恨死邢閻了,氣得不行,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一下子掙脫了邢閻,反手就用手肘重重地一擊“切,這什麼蹩腳的反抗姿勢”邢閻雙手微微一動,便重新將夏初禮的手反剪在背後,“我聽說你還跟着洛長安學習,洛長安這麼菜嗎看來,也不像是傳聞中的那麼厲害
嘛。”
“你在說什麼鬼話。”夏初禮蒼白着臉也不忘回敬邢閻。
冷傾城見邢閻現在還是正常的狀態,上前道:“邢閻,把初禮還給我,不要在這裏惹是生非。”
邢閻發起瘋來誰都控制不住,現在趁着他腦子正常還能講道理,冷傾城一邊說一邊往前走。“你就在原地別動,不然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邢閻總算是和夏初禮沒有貼得這麼近了,他勾了勾脣角,饒有興致道:“你說我要是把洛長安的小徒弟綁走了,他
會不會一怒之下跟我動手”
邢閻不知道從哪來打聽到冷傾城和洛長安有接觸,火速趕來,誰知道洛長安這故作清高的貨,全程避開他,不給他一點接近的機會
“他不會對你動手,有人”
冷傾城這話的話音剛落,一把長槍帶着破空之勢,從她身後飛速地往前射去。
從她耳邊擦過的時候,冷傾城清楚地聽到了空氣撕裂的聲音。
“放開初禮。”
傅靳深撥開冷傾城,站在了邢閻的面前。
剛纔那把長槍差一點就釘在邢閻的腦袋上,他歪頭避開,這才讓長槍刺入了牆面上。
邢閻轉頭再次確認,那長槍的深深地插進了牆面,如果他眼睛沒有看錯的話,這長槍的槍頭早就鈍了。
“有點意思。”邢閻放開了臉色蒼白的夏初禮,上下打量着傅靳深,這人似乎也不弱。
冷傾城以前聽說過傅靳深在部隊裏待過,她沒想到這男人竟然也這麼厲害。
仔細確認夏初禮的臉色,傅靳深大概知道,她昨天爲什麼會暈過去了。
大概,跟這個渾身散發着討人厭氣息的男人有關。
“你是哪位”邢閻饒有興致地看着傅靳深,“沒聽說過這號人物呢,看來還是我沒見識,我叫邢閻。”
“傅靳深。”
邢閻脣角的笑意漸漸變深,他來這裏真是對了,這麼多有趣的人。
在他看來,強大的人絕對不能有任何的缺點,這男人從進來到現在,注意力都在夏初禮的身上。
洛長安,傅靳深,都跟這小女人有關。
傅靳深都已經進入警戒備戰狀態,誰知道邢閻這變態忽然一把抓過夏初禮,擡手扣着她的後腦勺,就要強行抓着她吻下去
“初禮”冷傾城看到兩人迅速靠近的距離,驀地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