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瀟仗着夏初禮的傷口都完全看不出來了,底氣非常足。
“阿深,我們這麼多年的兄弟情義,你不要逼我跟你翻臉。”唐子瀟氣得不行,直接轉身離開了這裏,再待下去,他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情。
“子瀟”司傾宇看着唐子瀟離開的背影,完全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傅靳深始終很冷靜,他淡淡道:“傾宇,你也以爲我不知道嗎”
“什麼”司傾宇心裏一驚,擡頭看傅靳深的時候,卻見他一雙黑眸冷得徹底。“你們一直都護着晚晴,這無可厚非,但是不能無理取鬧。”傅靳深從來看得很明白,如果顧晚晴因爲他們寵着就膨脹了,他是不可能這樣縱容她的,“你知道我的底線,把
我支開,綁走初禮,你覺得子瀟做得對”
“”司傾宇知道這纔是正確的道理,但是他實在是說不出口,他猶豫道:“子瀟一向性子急,你也是知道的,他應該沒有惡意的。”
“沒有惡意會這麼粗暴地對待初禮”傅靳深眼神越來越冷,“他在造型室對初禮那樣的態度,證明他之前就是這樣了,如果是兩人私下相處,他的脾氣能幹出什麼好事”
司傾宇不說話了,唐子瀟在造型室公然對夏初禮動粗,他都有些驚到了。
以前唐子瀟都不是這樣的,現在反應太過激了,也不知道是被什麼刺激到了。“你們不是國王,你們珍視的人就是寶,你們蔑視的人就是草,沒有這樣的道理。”傅靳深把道理說清楚,“你可能覺得夏初禮不算什麼,但是我告訴你,這件事情被老爺子
知道,你知道唐子瀟會是怎樣的後果”
想到這裏,司傾宇都驚了。
是啊,老爺子寵愛夏初禮
在傅老爺子那裏,夏初禮無條件是個寶,他們都是雜草了,更不要提晚晴了
這麼一對比,司傾宇真的覺得他們太不知收斂了。
“老爺子跟初禮到底是怎麼認識的這麼寵着她”司傾宇換了個話題。
傅靳深知道司傾宇已經明白了,他懶得勸唐子瀟,司傾宇會看着辦的。
“我也不知道,老爺子和初禮都沒有提過這件事情。”傅靳深從來沒有問過這事,現在想來,當初老爺子一定要讓夏初禮進門,他也是很奇怪了。
就這麼喜歡夏初禮
傅靳深心裏想着這句話,脣角不經意帶着笑意,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
唐子瀟全程黑着臉,連顧晚晴都顧不上了,他氣得走過去要找夏初禮理論。
被憤怒矇蔽了雙眼,唐子瀟覺得這都是夏初禮在使壞,如果不是她,傅靳深至於會對他說這樣的重話
“阿深居然連晚晴救他的事情都忘在了腦後,這賤人倒是有兩把刷子”唐子瀟找了一圈兒沒看到夏初禮,誰知道竟然看到她跟歐陽海一起在外面的觀景陽臺上
“我靠,這賤人怎麼又搭上歐陽海了”唐子瀟猛地想起什麼,忽然笑了,“哈哈哈這賤人完了活該歐陽海可不是什麼好人
”
唐子瀟想到歐陽海之前把幾個女人折騰得下不了牀,手段非常粗暴,代入一下夏初禮,他就要笑死了。
這女人髒死了的話,阿深也懶得多看她一眼了吧
唐子瀟糟糕的心情一下子變好,心理陰暗道:“這可不是我害你的,可是你自己招惹上這個蒼蠅的,活該”
在唐子瀟眼裏,夏初禮已經被歐陽海纏上了,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歐陽海現在就像是個被流氓脅迫的黃花閨女。“你真的不能幫我想想辦法嗎”夏初禮委屈地撇撇嘴,彷彿是世界上最可憐的人,“其實,我是因爲家裏負債一千萬,才找到傅先生幫忙的,如果歐陽先生能夠幫我,我馬
上去找傅先生說明”
一千萬
歐陽海再牛逼,也不是能一下子拿出一千萬的人。
這話如果是其他人說,歐陽海肯定會覺得她在撒謊吹牛逼,但是對象是夏初禮,傅靳深確實揮揮手就能拿出一千萬。
這簡直真實得不行
“這個”歐陽海面色爲難,“對不起,寶貝,我最近投資失敗,手頭沒什麼錢。”
“哦,是嗎”夏初禮表情錯愕,像是看錯了歐陽海一樣。
歐陽海瞬間覺得十分羞恥,所以說他爲什麼要過來自取其辱,直接走開不好嗎
他好像還真的惹不起傅靳深
“怪就怪傅先生太強勢了。”夏初禮嘆氣,“不怪你,歐陽先生。”
歐陽海尷尬地笑,根本不敢點頭,點頭就是說傅靳深壞話了,人家的助理還在旁邊聽着呢
“你剛剛說要帶我去什麼地方現在還要帶我去嗎”夏初禮眨了眨眼,說出讓歐陽海心肝顫的話。
“不不不不,我剛剛只是隨口一說,你不要放在心上。”歐陽海生怕夏初禮跟着自己一起走了,還隨時警惕着跟她的距離,好怕不小心碰到她
“好吧。”夏初禮玩夠了,揮揮手,“那,歐陽先生再見。”
“啊哦”歐陽海忽然被送客,他只能尷尬地往裏走,真的沒臉在夏初禮面前裝逼。
不過他還是很滿足了,跟美人面對面說了這麼久的話,嗅到了她發間和身上的各種芳香,他現在只覺得心曠神怡。
“他是個傻子吧”夏初禮看着已經走進去,還在留戀朝着自己揮手的歐陽海。
簡易不敢吭聲,他都要替這個蠢貨流下同情的淚水了。
怎麼能傻成這樣
夏初禮脣角掛着得逞的笑意,低頭就看到樓下的花園裏,有一位身着白西裝的男人走了進來。
似乎是察覺到她的存在,男人仰頭朝着她看了過來。
掛滿星星的夜晚,女孩的頭上就是彎鉤似的明月,男人對上她那雙明媚動人的桃花眼,心臟猛地一跳。
在這一瞬間,他看到夏初禮的臉,忽然想起了另外一個人這神態,怎麼有這麼相似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