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你有手有腳的,可以自己走嗎”夏初禮壓低聲音,在傅靳深耳邊道。
女孩軟軟的聲音這樣聽來不帶任何刻薄和冷漠,軟軟的,說話間還能嗅到她脣上檸檬脣膏的香氣。
回想起剛纔親吻的瞬間,傅靳深視線落到夏初禮脣瓣上的傷口時,不禁一暗。
這似乎是昨晚他留下的印記。
“你在看什麼”夏初禮恨不得擡手擋住傅靳深的眼神,這麼讓人誤會做什麼
兩人在扶梯上僵持的時候,夏初禮忽然聽到上面有人在叫自己。
“初禮。”
穆文君用威嚴的語氣在叫她。
夏初禮擡頭便看到從三樓往下看的穆文君,睡袍外披着一件外套,就這樣冷着一張臉,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已經卸了妝的穆文君看着比平時蒼老了不少,尤其是那雙眼,刻薄又犀利。
“不要忘記我下午給你說的事情。”
穆文君看不慣夏初禮跟她兒子貼在一起,簡直要被噁心死了。
“嗯,我知道的。”夏初禮笑了笑,決定不跟穆文君計較。
穆文君一直像個監工一樣,目視着夏初禮把傅靳深帶上來,直到背影消失在走廊。
她恨不得自己可以跟着走進去,親自看到他倆分房睡覺才安心。
傅靳深這次倒是沒有怎麼爲難夏初禮了,幾乎沒有把重量放在她的身上。
關上臥室門那一瞬,傅靳深冷不丁道:“你用的什麼洗髮露”
夏初禮已經甩開傅靳深在揉自己的胳膊了,她聽到男人的問題,一愣。
這是什麼沙雕問題
“就浴室的,沒注意。”夏初禮連多跟傅靳深說一句話都覺得費勁,她拿着換洗衣服就要去洗洗睡了。
只是跑了一趟會所,她就累得不行了。
傅靳深知道夏初禮不想跟他說話,也就沒有管她,索性打開平板電腦,坐在沙發上看資料。
等夏初禮溼潤着髮根出來的時候,傅靳深將視線從平板上移開,平靜道:“初禮,我們談一談。”
夏初禮打了個呵欠:“抱歉啊,我困得睜不開眼了,明天再說吧。”
女孩甚至沒有多看他一眼,傅靳深就算再遲鈍也發現了,她似乎對他一點好感都沒有了。
傅靳深思來想去,就只有昨晚他倆有接觸,她怎麼忽然轉變這麼多
傅靳深還在想着,就見夏初禮拿着自己的枕頭乖乖地往門口走去,根本沒有去大牀上的意思。
“你去哪裏”傅靳深站起身來,沉聲叫住夏初禮。
“我去書房,那裏有多的牀。”夏初禮又是一個呵欠,懶懶地跟傅靳深揮了揮手,“傅先生,晚安。”
她居然要跟他分房睡
傅靳深被夏初禮氣笑了,她這又是唱哪一齣
表面上不在意,心裏卻帶着怨氣
她果然還是那個夏初禮。
知道傅靳深誤會了,夏初禮扶着門,好笑道:“我沒有故意找茬的意思,是你母親讓我去書房的,如果你不信可以去問她。”
“我也不知道呢。”夏初禮無所謂地笑,“我困了,可以允許我先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