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禮做好護膚,將長髮披散下來,輕撩着撥弄開。
知道傅靳深在看着自己,她也沒有在意,她只關心自己。
剛纔進浴室太急沒有拿內衣,搞得夏初禮現在走路姿勢都不對勁了。
打開衣櫃翻找着內衣,夏初禮以爲傅靳深不會搭理她,誰知道男人竟然抱着手臂,沉默地站在一旁。
夏初禮拿着內衣的手一抖,他這是在幹什麼啊
衣櫃門內貼着全身鏡,她直起身時猛地發現一個問題
她剛剛這樣弓着身,衣領裏面豈不是被這男人看光了
臉刷的一下通紅,夏初禮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她關上衣櫃,沒好氣道:“傅先生,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他不會這樣看着她。
“沒事就不能看你”傅靳深漆黑如墨的眸子裏看不到任何光亮,猝不及防跟他對視,彷彿要被眼底這黑暗吞噬。
夏初禮脣角一僵,也是,對他來說,她就是個附屬品,隨意處置。
實在是沒臉在他面前穿內衣,她準備去浴室,誰知道男人長腿一邁,逼近了她。
“傅先生”夏初禮心跳漏了一拍,後退一步貼在衣櫃門上,“你這樣我很不方便。”
這男人太反常,跟她知道的傅靳深不太一樣。
眼前的女孩垂眸不願意跟他對視,擡手豎在他們之間,無聲地抗拒着他的靠近。
“不方便”傅靳深視線落在她手中純白的布料上,脣角一勾,“你身上哪一處我沒見過”
這話原本有些曖昧,然而夏初禮的臉卻驀地白了,她並沒有聯想到昨晚。
她想到訂婚當晚,她曾經天真地主動過,拋下自尊心穿上那樣羞恥的紗衣邀請傅靳深,而他是什麼反應
夏初禮心裏一陣酸澀,她永遠忘不了男人那冷淡的眼神和開門離去的背影。
她的自尊被徹底碾碎。
“抱歉,以前是我不懂事”夏初禮又要說一樣的話,卻不知哪裏惹惱了傅靳深。
男人擡手用力地撐在了牆上,嚇得她脖子一縮以爲他要動手。
強勢地捏着女孩小巧的下巴,讓她擡眸看着自己,傅靳深冷冷地盯着這張熟悉又陌生的乾淨小臉,冷厲道:“夏初禮,你想幹什麼人前人後故意做給我看”
換做以前,夏初禮怕是眼圈兒都要紅了。
她將心裏僅有的酸澀壓了回去,迎着男人冷肅的表情,牽着脣角綻放出清淺的笑容。
“傅先生,你誤會了。”夏初禮似乎是覺得傅靳深的話很好笑,她拿掉男人捏着自己下巴的手,“對外我怕我們關係生疏讓別人詬病,現在兩人相處,我肯定選擇你覺得舒服的稱呼,這有什麼衝突嗎”
她知道對他而言,跟她有關係是困擾。
這樣的自知之明是傅靳深想要的,可是他卻覺得自己被她愚弄了。
似是怕他不信,夏初禮雙手撫上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頜,溫柔道:“因爲我愛你啊,傅先生。”
傅靳深的心裏忽然缺失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