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禮始終平靜地站在傅靳深身邊,脣角帶着淡淡的弧度,笑看一切。
本來在旁邊的傅言墨都坐不住了,他走過來跟傅靳深打招呼,恭敬道:“小叔,別生氣了,白小姐多半是一時糊塗。”
夏初禮笑着對上傅言墨探究的眼神,她微微垂眸,清澈的桃花眼裏帶着微不可察的黯然。
“她一時糊塗,那我呢她在冤枉我。”夏初禮輕輕牽着裙角,就這麼一個動作被她做出來,讓傅言墨都看得出神了。
他忽然後悔剛纔在一旁圍觀了。
“言墨,我知道你嫌麻煩,但是我以爲我們是朋友關係,你會過來幫我說兩句話呢。”夏初禮的語氣始終漫不經心,沒有責怪,卻更讓聽到的人自責。
“我”傅言墨擡手差點拍拍夏初禮,安慰她了,中途對上傅靳深幽深暗沉的眸子,嚇得他把狗爪子收了回去。
“你和白芷妍做了什麼,我不想過問,自己去給警察說。”傅靳深沉聲道,這句話是陳述句,單方面安排了下來。
“小叔這事兒跟我沒關係啊我就是個喫瓜羣衆”傅言墨連忙撇清自己的關係,躥到傅靳深身後,“晚晴,你也幫我說說話啊我怎麼可能幹這種坑自己嬸嬸的混賬事”
夏初禮聽到這裏,眼裏一閃即逝的諷刺。
傅言墨果然從始至終發揚着他的不要臉屬性,她瞥了他一眼,清亮的眼神像是在說,她相信他。
“初禮你一定要相信我”傅言墨看到夏初禮的反應瞬間激動,連他都不知道心裏這悸動是怎麼回事。
夏初禮微微一笑,她信他纔有鬼了。
這在她最慘的時候還來踩一腳的混賬,她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
白芷妍見自己完全被晾在一邊,她擠出兩滴眼淚,拼命辯解道:“晚晴你幫我說說話啊我怎麼可能亂誣陷這女人我瘋了嗎我圖什麼難道我還嫉妒她”
說完,白芷妍對上夏初禮乾淨純真的眼神,一副“沒錯你就是嫉妒我啊”的意思,她差點咬到舌頭
“阿深可以爲我作證,昨晚我也是受害者,你還有什麼辯解,可以去警局慢慢說。”夏初禮露出關愛智障的眼神,“白小姐你已經是成年人了,誹謗也是罪,我勸你好好說話。”
白芷妍見傅靳深要來真的,她真的急哭了,不知道怎麼求這個完全不搭理她的薄情男人。
顧晚晴一直安靜地站在一旁,現在不知道低聲在跟傅靳深說什麼。
夏初禮看着辣眼睛,乖巧道:“阿深,我可以出去買點東西嗎反正這裏沒有我的事情了。”
傅靳深原以爲會在夏初禮眼裏看到和以往一樣的嫉妒色彩,她總是莫名其妙嫉妒顧晚晴,和其他無腦的女人一樣。
然而這女孩沒有雜質的眸子像是一面鏡子,在裏面只能看到他單調的倒影,什麼都映照不出來。
彷彿這出鬧劇對她沒有任何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