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不是這樣,那就說明她全猜錯了。
白茶是值得信任的。
她以後再也不會胡思亂想了。
這麼想着,周純熙拿起手機,撥打白茶的電話,等待的時間裏,一顆心跳得尤其的快。
宿舍裏,白茶從浴室裏洗完澡走出來,一手撥着溼漉漉的頭髮,一手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這個時間,應景時應該已經在飛機上,飛往他國。
叮囑過凌宇和周純熙,一個應該不會再約,一個應該不會再去。
時間軌跡全部改變。
完美。
白茶想着,決定再做兩張試卷醒醒腦,手機突然響起來,是周純熙的電話,她接起來,“怎麼還沒回來”
“白茶,我在upup。”
周純熙聲音輕輕地道。
白茶聽得猛然睜大眼睛,“你說什麼我不是讓你不要去那邊嗎你爲什麼不聽”
“是警察通知我,說upup被盜竊,有我的學習資料在裏邊,我拿一下就回去了。”
說這樣的話,周純熙也不是不心虛,說完,她語氣狀似輕鬆地說完,便立刻掛掉電話。
“不要去喂喂”
白茶呵止着她,電話卻掛斷了。
來不及多想,白茶往自己的包抓了根電擊棒就往外跑,邊跑邊繼續給周純熙打電話。
這顆傻白菜
怎麼還不接電話了
明明在夢裏,沒有什麼盜竊的事,爲什麼這一世有了
這到底怎麼回事
時間軸到底是變了還是沒變
周純熙小心翼翼順着商業街隱祕的地方往upup那邊走,一直走到燈光照不到的陰暗中,她挪到upup大建築的後面,探頭往前看。
外面很安靜。
什麼聲音都沒有,也沒有人。
她正奇怪着,擡眸望去,就見到一張熟悉的臉,是許安安,許安安坐在廣場的長椅上,離這邊有些遠,但很明顯一直是盯着這裏的。
許安安,這人怎麼會在這裏
周純熙咬脣,腦袋裏很亂,她低頭看看手機上的時間,白茶一直在打她的電話。
手機在夜晚震動個不停。
這樣的震動,讓她有些許安心。
白茶是真的在擔心她吧
驀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周純熙擡眸,就見白茶頂着一頭溼透的頭髮跑向upup,速度極快,眉頭緊蹙,滿臉憂色,那張臉都是白的。
“”
白茶。
見到白茶這樣,周純熙站在暗中,心中的疑慮終於全部打消。
她就知道,白茶不是那種有心機的女生。
她想叫白茶,白茶已經一個箭步衝進店裏,在和裏邊的人說道,“小西,有沒有見到周純熙過來就經常在我身邊的那個女孩子”
“啊我沒印象啊。”
“我進去找”
白茶慌得不行,直接衝了進去,直奔樓上。
“誒,白茶,你上樓去哪找啊我這要關門了店裏沒人了”
“不準關我沒出來之前不準關門”
白茶歇斯底里地吼出來,不顧一切地衝上樓,朝着那間被封掉的會議室走去。
周純熙站在那邊,兩人的聲音隨風傳來,她聽得一清二楚,白茶真是來找她的
她笑了笑,而後換上的就是難以啓齒的愧疚。
她在這裏試探白茶。
白茶卻大晚上衝過來找她。
周純熙目光黯了黯,這一會兒要怎麼解釋呢她咬了咬脣,忽然想到還在廣場上的許安安,難道是許安安在設計
不行,白茶進去了。
周純熙臉一白,顧不上多少便衝進upup。
“誒,怎麼又來一個我這要關門了喂”
最後一個走的員工小西看着周純熙跑進來,愣在那裏。
廣場上,許安安將這一幕盡收眼底,怎麼白茶也來了
白茶加上週純熙。
很好。
這次將她的仇人一鍋端了。
許安安隱隱有些興奮,然後拿起手機依然用網絡電話打向員工小西的手機號碼,爲此,她特地讓人查了upup的排班表,搞到這個小西的號碼。
一接通,她就用變聲器道,“請問是住在蓮花小區的王小西嗎我這裏是警察局,你家裏着火了”
店裏,員工小西一接到這電話急得跳腳,想離開但店裏還有人。
想了想,小西朝着樓上喊道,“白茶,我家裏出了急事,我先回去窗戶全部電子落鎖了,就差個大門,你記得關門啊”
反正白茶也是upup一員。
顧不上聽白茶的回答,小西抓起自己的包就匆匆跑了。
在廣場年的許安安看着眉頭蹙起來,怎麼門也不關,這算什麼
這不是給白茶和周純熙逃跑的機會麼
怎麼辦,怎麼辦
許安安緊張極了,手指絞在一起,不行,不能功虧一簣,她不能被葉樺整退學,她今天好不容易設了這麼大的局,要是一個仇人都整不到,那還有什麼意思。
這麼想着,她也管不上許多,咬着牙跑進upup,一眼就看到奶茶吧上的大門卡。
許安安拿過來,悄悄退出門外,將大門關了起來。
“砰。”
轟然一聲。
門外的大型星球人發着光彩,機械腦袋在不停地搖動。
去死吧。
都去死吧。
第一次做這種壞事的許安安站在那裏,心跳快得幾乎要跳出喉嚨,不敢停留,她轉頭一路狂奔,隨手將門卡扔進路邊的花壇裏。
歷史彷彿總有它自己的修復辦法,不知不覺間修復到同一條軌跡上來。
轉眼,upup又成了一座安靜的死城。
似乎正在靜靜地取笑着白茶的不自量力。
而不自量力的她此刻正站在那間夢裏的會議室前面,看着地上被撕下的封條,白茶几近崩潰。
爲什麼爲什麼還能走到這一步
爲什麼她做的全都沒有用
爲什麼變了那麼多還是會回到這個點
白茶站在那裏,渾身發冷,她逼迫自己靜下來,她拿下手裏的包,從裏邊取出一根防狼電擊棒,然後深吸一口氣,去擰把手。
“白茶”
一個軟軟的女聲突然傳來。
白茶震驚地轉眸,就見周純熙從樓梯拐角那邊跑過來。
兩人遙遙相望。
“”
白茶呆呆地看着她,然後整個人鬆懈下來。
沒事。
太好了,她沒事。
看來一切還是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