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牧夏汐意識到自己的重要性,白着臉點點頭,用力地抓着林宜,鼓起勇氣往裏走去。
剛到門口,林宜就被應寒年抓着又推出去。
應寒年冷冷地看牧夏汐一眼,“讓你進來辨人,拉她做什麼”
“”
牧夏汐白着臉站在那裏。
“夏汐有點怕,我陪着她。”林宜無奈地看向應寒年,她知道應寒年不想讓自己看到血腥的場景。
“你也怕。”應寒年睨她一眼,眼神銳利強勢。
“我還好”
“我說你怕”
應大總裁的話不容置喙。
林宜更無奈了。
“”
牧夏汐站在那裏,看着他們一來一往的說着,爲什麼在有死人的恐怖地方她還要喫一嘴狗糧
她咬咬牙,鼓足勇氣邁進去,滿屋子的血腥味衝得她鼻子難受,她低眸,一看到馮管家猙獰的死狀,她還是嚇得雙腿發軟,再一次往前面的姜祈星身上撲過去。
“”
姜祈星正在檢查,就被硬生生地撲了這麼一下,差點跟着倒進血泊裏。
他穩住身形,一低頭。
很好,牧家六小姐抱住了他的腰,整個柔軟的身體都黏在他的背上。
姜祈星忽然感覺背上開始出汗,挺直着身體一動不動。
“認人”
應寒年的面色不是很好看,他不想耽誤時間。
牧夏汐死死地抱住姜祈星,臉從他背後慢慢探出來,往下面一看,怕認錯還認認真真地看好幾眼,然後道,“是我給馮管家請的保姆,他們怎麼會死了呢”
“看樣子是保姆先割了馮管家的喉嚨,再用刀刺了自己的心臟。”
姜祈星說道,保姆是躺在那裏,手還握住直刺心臟的刀。
牧夏汐有些愕然,“保姆他爲什麼要殺馮管家兩人平時關係很好啊。”
“”
爲什麼殺的再說,能不能先放手
姜祈星低頭看着腰間發抖的一雙小手,沒有表情地拉開,“六小姐,你可以出去了。”
“”
牧夏汐閉着眼睛,根本不敢看下面,於是一雙手又纏上他。
“”
姜祈星不想說話。
女人,真的很麻煩。
應寒年走過去,一雙黑眸冷冷地看着兩具屍體,圍着屍體走了兩圈。林宜站在門外的走廊上,不知道里邊是什麼情況,半晌,她聽到應寒年磁性冷靜的聲音傳來,“兇手是從後面抓着保姆的手刺向心髒,僞裝保姆殺人後自殺的現場,兇手力
氣很大,做事果決,殺人沒有半分拖泥帶水,目的明確,身形高於保姆,是個男人。”
“兇手爲什麼要這麼做和馮管家有仇”林宜在外面問道。
“殺人滅口。”
“”
林宜一驚,眉蹙了起來。
咖啡廳被包了場
,沒有人,連音樂都放得很小聲,安靜極了。
林宜坐在應寒年的身邊,看着對面的牧夏汐連灌五杯水壓驚,牧夏汐是牧家這一代中唯一的女孩,不沾那些陰謀事,是被寵着長大的,她當然是見不了這樣的場面。牧夏汐白着臉灌下第六杯水後,才從驚嚇中慢慢緩過神來,悲傷的情緒涌上來,“到底是什麼人想要殺馮管家馮管家當初擔心爺爺和大哥殺他,可是爺爺和大哥都已
經不在了。”
“”
林宜見她眼眶變紅,拿出紙巾遞給他。
“明明昨晚我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還好好的。”牧夏汐有些接受不了,聲音哽咽起來。“不早不晚,偏偏是在我們要找人的時候,人就死了。”林宜說道,看了應寒年一眼,“的確像是殺人滅口,會不會是幕後主謀知道我們在調查,怕我們查到些不該查的,所
以就”
“知道我們在查的,就這麼幾個,我的人沒有問題;馮管家被趕走的時候,三房已經出國,牧華弘不知道他的下落,昨晚到現在,沒這麼快查到地址。”
應寒年冷冷地說完,視線落在牧夏汐身上,黑眸格外幽冷。
是他太急了。
他要查也能查到馮管家的地址,只是時間久一些,他急於問到當年的情況,纔會讓牧夏汐帶路。
結果變成這樣的局面。
牧夏汐見應寒年看過來,整個人都呆住了,“你是在懷疑我嗎我爲什麼要殺馮管家,我要殺他的話還帶你們來做什麼馮管家這個線索還是我主動提供給你們的。”
這可是殺人。
牧夏汐的情緒頓時激動起來。
應寒年的眼神依然冷冽,令人毛骨悚然。
“應寒年不是在懷疑你殺人,只是懷疑你可能泄露了消息。”林宜緩和場面,低聲說道。
“我沒有,你們讓姜祈星和我說要保密,所以我連我父親、哥哥他們都沒有提過。”牧夏汐受了冤枉,爭切地爲自己辯解。
“你昨晚給馮管家打電話的時候說了什麼,身邊有沒有其他人”
應寒年冷漠地問道。“沒有,我是在我自己房間打的電話,我就告訴馮管家我今天會來看望他,還有些關於應詠希的事想問問他,馮管家沉默好久,說牧家少了那麼多人,也許真到該揭開一切
真相的時候了。”牧夏汐說道,“就是這樣,我都沒有說你們會和我一起去,我看馮管家是想告訴我的。”
“你打電話的地方離門口近嗎”
林宜問道。
牧夏汐不明白她什麼意思,便道,“近啊,我一回房間就打的電話,就在門口”忽然意識到什麼,牧夏汐臉色一白,意識到什麼,呆呆地道,“我房間進門的地方有鏡子,我回去的時候口紅花了,我就站在那裏抹口紅,手機我是放在一旁開擴音打的。
”
口紅怎麼花的,是親姜祈星親花的。
話落,三個人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那通電話,不是被幕後主謀,就是被幕後主謀的眼線正好偷聽了去
不管是哪一種
“那個幾十年前的主謀,終於再一次出手了。”
應寒年的嗓音陰冷,眼底一抹嗜血的光一閃而逝。這個主謀,是知道自己不可能藏太久了,於是,開始按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