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天杺甚至爲了自己的女兒連蔣家的利益都不顧了嗎？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蔣天杺還是可以令人佩服的。
這麼想着呢，我便繼續衝着蔣天杺開口道：“而且蔣晴晴的感受蔣叔叔你應該也沒有考慮過，蔣晴晴現在絕對不可能願意離開蔣家，因爲現在的蔣家就是蔣晴晴最大的利益玩具，只有在蔣家之中蔣晴晴才能夠把玩如此衆多的利益權限，如果蔣晴晴真的已經深陷利益之中，那麼我想蔣晴晴現在肯定不會願意失去這些東西不是嗎？”
“是啊。”蔣天杺嘆了一口氣。“這也是我最爲擔心的問題，如果現在的蔣晴晴已經徹底的變成了一隻利益機器的話，那麼我們可能說什麼都不好使，這是沒有任何辦法的事情不是嗎？所以我是希望你能夠直接強行將蔣晴晴給帶走的，我知道晴晴一開始可能會很不適應，但是我想你能夠想到辦法讓晴晴適應的吧？”
聽到蔣天杺的話，此時的我不由得一陣苦笑着開口道：“蔣叔叔，你現在不會還在打着這樣的一個主意吧？說實話我覺得做這種事情的可能性不大，因爲這種後果太大了，恐怕沒有幾個人能夠承受得起，而且你真的不爲蔣家的利益作考慮？”
“如果我一直爲蔣家的利益作考慮的話，那麼我的女兒終究會變成利益機器，到時候她的眼裏恐怕不會有着什麼別的感情所在。”蔣天杺緊皺着眉頭開口道，看來蔣天杺已經對這件事情苦惱到了極點。
我看了此時的蔣天杺一眼，想了想之後便衝着蔣天杺詢問道：“蔣叔叔，有個問題我不知道該不該問你。”
“問吧，現在已經沒有什麼不可以問的了。”蔣天杺嘆了一口氣回答道。
我再次遲疑了一會兒，這才衝着蔣天杺開口道：“蔣叔叔，蔣晴晴她……真的參與過那些黑暗的事情嗎？”
蔣天杺轉過頭看了看我，此時的蔣天杺臉色變得很嚴肅。
看到此時蔣天杺的臉色變化，我內心之中也有着一股不好的預感。
蔣天杺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直接一屁股坐在了蔣家大院門檻上面，這對蔣天杺來說完全是不顧形象的動作。
蔣天杺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衝着我開口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就坐一會兒吧，我們好好聊聊。”
面對蔣天杺的如此邀請，我當然是不會拒絕，我在點了點頭之後便坐在了蔣天杺的身邊。
而蔣天杺也不知道從拿裏摸出來了一盒煙，打開了煙盒衝着我詢問道：“抽嗎？”
“不抽。”我擺了擺手開口道，現在的我也對煙這玩意兒並不是有着很大的癮了。
不過我倒是很奇怪蔣天杺是什麼時候開始抽菸的？在我看來蔣天杺從來都是一個溫文爾雅有着非常濃厚高等教育氣息的存在，我也從來沒有經過蔣天杺抽菸，我還以爲蔣天
杺不會抽這玩意兒呢。
然而現在看蔣天杺那熟練的動作，我就知道他是一個老菸民了。
“你問起這樣的一個問題，其實我也是不想面對的。”蔣天杺緩緩開口道。“雖然我是蔣家人，蔣家也的確經手過不少黑暗至極的事情，但是我捫心自問這麼多年來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任何人的動作，但是我這樣做不代表着整個蔣家所有人都願意這樣做，我無法阻止他們，所以我只能嚴格要求自己不能變成那樣。然而我沒有想到，我自己倒是遵守起了這種最基本的人性，然而……我的女兒卻開始了。”
“什麼？”
我的瞳孔不由得猛然收縮。“蔣叔叔，你的意思是……”
“沒錯。”蔣天杺轉過頭看了我一眼，緩緩點了點頭，此時的蔣天杺臉色極差。“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是根據我所瞭解的東西來看，晴晴的確經手過這些事情，而且……晴晴似乎很熱衷於這些事情。”
“不可能！”
我趕緊擺了擺手，因爲我翻看過之前蔣家的那些黑歷史，所以我很清楚蔣家是以什麼發家的，這其中又經歷了一些怎樣的黑暗見不得光的事件，在我看來那些事情都是觸目驚心的存在。
蔣家有其他人能夠做出這種事情，或許不奇怪，但是蔣晴晴會經手這種類似的事情嗎？
我當然不會願意相信這樣的一個結果，因爲我如果相信的話，那就代表着以前蔣晴晴在我心裏的形象瞬間就崩塌了，這不是我願意看到的。
所以對於蔣天杺的這個說法，我第一想法就是直接否認，我覺得蔣晴晴就算是再怎麼樣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纔對。
“我知道你不願意相信。”蔣天杺轉過頭看了我一眼之後便如此開口道。“但是這不是你願意不願意相信的事情，而是……這幾乎可以認定是事實了。”
“有證據嗎？沒有證據的話我是不會相信蔣晴晴會做出這種事情的。”我再次開口道，我的確接受不了眼前的這一事實。
“我雖然沒有證據，但是這是黃裳告訴我的，難道黃裳會在這種事情上面欺騙我嗎？”蔣天杺反問道。“黃裳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面開玩笑，而且黃裳也是第一個發現蔣晴晴性格發生如此巨大變化的人，當時我還以爲晴晴那只是因爲憎恨你纔會有着短暫性的這種改變纔對，然而後面我們才發現，這種改變是永遠的，如果不能夠對蔣晴晴作出正確的引導的話，那麼蔣晴晴會一直這樣下去直到變成我們所有人都不認識的利益機器，難道那個時候你就相信這一事實了嗎？黃裳一直在觀察着蔣晴晴的變化，黃裳也沒有想到自己心裏的結論竟然是真實的，蔣晴晴的確是發生了太大的變化，這種變化讓我們都措手不及，所以剛纔在老爺子回去睡覺的時候，黃裳纔會單獨跟我說起這件事情來，要不然我又怎麼可能會找你說這些？你以爲我願意拿這種事情開玩笑？”